话音刚落,他顾不上其他直接拽过僵绳,抄了一条满是菜摊子的近路,咆哮着都快闪开,吓得所有菜贩通通抱头鼠窜连他们的摊子都不收了,生怕那马蹄子会踩到他们的头顶,只见到尘土飞扬里徒留一句几乎是焦急到从肺里挤出来的话,“踩坏了菜的钱,我会在之后赔给你们!谁都别在这个时候堵在我面前!”
……大哥,就算你不喊,也没有谁敢要钱不要命地上去堵你啊。
飞扬的尘土散去,众多菜贩还心有余悸,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环顾四周,他们的摊子惨不忍睹地乱糟糟躺在西红柿、白菜、大蒜里面,支棱得高高的白布软绵绵地塌下来,这还是好的,有几个已经惨不忍睹地支离破碎了。
卖豆腐的小王嘴巴苦巴巴地瘪着,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稀碎的豆腐渣,手抓了抓又捞了捞,摸到的尽是沙子一样碎碎的渣子,连一块完整的都救不回来。
老天爷耶,他这是倒了几辈子都还不清的霉啊,听说少林寺里乱的很,生怕殃及池鱼于是不在老地方摆摊卖豆腐,还被旁边卖菜的大柱嘲笑是胆小鬼,行吧,他哼了一声两眼一翻,胆小鬼就胆小鬼吧,反正等到你遭了不该受的罪就会后悔,知道我当初的行为是有多么的先见之明了。
可是,咋换了一个新地方还是逃不过啊!才几天时间又碰见那个前魔教教主的同伙,他欲哭无泪,简直是够了,还能有比现在更加叫人倒霉催的了吗?
“小兄弟,你有看见一个穿白衣服还骑马的年轻男人经过吗?”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那个人问话的语气礼貌又平和。
“当然看见了,那个混账刚刚就是从这里骑马跑过去,还把我的菜摊子弄得稀里哗啦,你看看,我昨天磨了一晚上的新鲜豆腐全遭遇了,心疼死我了,干活的手掌现在还麻着呢。”
小王气恼地锤了一下地面,从地上起来,脚踢了踢旁边软绵绵的白布,虽然很烦,但也不能干放着不动,只能叹口气还是拿在半空中甩甩糊在表面的许多豆腐渣,嘴里还忿忿不平地絮絮唠唠着。
“都怪那个前魔教教主,来踢馆就来踢馆嘛,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排场干什么,一点也不知道低调这个词语怎么写,所以他的同伙也都是一个糟糕德性,在这里住的就都得注意,见到他们都必须绕着走,否则就要变成我这么倒霉的倒霉蛋了,嗨,真是气得我都顺不好气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听到接下来预料的那般附和声,小王猜疑地转过头,对那个刚才还搭着一只在他的肩膀上说:“咋的不说话变哑巴了?你……”下一秒,他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先行一步变成了哑巴。
白到仿佛几乎能够透光的头发,简单的黑色衣服,那双眼睛里的视线不闪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威慑力,不同于一般人的英俊容貌又有着妖冶的特殊魅力,互相矛盾又无比和谐。
沃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啊!他僵硬得后退,内心如同有一大群草泥马在奔跑着咆哮,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前魔教教主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转过头,惊异地发现所有人全都不见了,空空荡荡就剩下了他和秦时一个人,圆鼓鼓的西红柿寂寞地缓缓滚过去。
难怪会拍他的肩膀,合计着出现就把所有人吓跑,就只有他这个傻瘦条任由对方站在背后听他吐槽各种毛病,真的是应了一句古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娘诶!你儿子这下子是躺定了棺材板啊呜呜呜……他在内心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这位前魔教教主,我能求你大发慈悲给我一个痛快吗?碎尸什么的死法太不体面了啊。
“把手伸出来。”秦时面无表情地说。
呜……结果还是逃不过吗?他啜泣地抹泪,佩服不愧为魔教中人,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看来相当明白,把扭断脖子放在了结局先从断手开始流程,确实更具有暴力美学的艺术氛围啊……屁嘞!结果死到临头,自己这自我安慰的技术还是这么烂哇,啊哭。
看着小王迟迟没有伸出手来,秦时决定亲自行动一把拉过他的手。
嘶!他怕得马上紧闭双眼,整个人动也不敢动像块石头僵硬无比,但预想的剧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手里冰冰凉凉的,他胆怯地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愕然见到手里躺着五锭重重的金元宝,每一锭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似真实。
“我的朋友弄翻了你们的菜摊,这些钱就请拿去分给大伙当做赔礼吧,算是我歉意下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不多,不用放在心上。”说完,秦时就礼貌地转过身,独自一人离开了这条路,徒留他呆呆傻傻地拿着金元宝站在一堆烂菜裂瓜里。
过了一会儿,卖菜的大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听说有疑似前魔教教主和他同伙的两个人在这里短暂出现,本来是不在意的,可是突然想到那个瘦条条的小王因为胆小怕事就溜到这里做生意,刹那大叫不好,赶紧跑过来看看这个头脑简单的笨家伙死了没有。
等到了地方,他停下脚步,惊愕地看到周围一片狼藉,啪嗒一声,支棱起来用作遮阳的白布下的木头折断,掉在他脚旁发出好大一声吓得他差点儿跳到半空中。
抬起头,一个人站在远处,打量着穿衣风格似乎就是那个倒霉催的的笨家伙,跑过去,对方脸上还傻乎乎的发呆着,脑袋被打傻了么?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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