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貌也是很美,虽然是王爷一年前娶过门的小妾,但年纪也只是比北宫辰大上那么四五岁,平日里穿的用的都是高贵端庄。
就算是绣花也都是绣贵气十足,竹、菊、梅等等都从未在她的手底下出现过。
不一会儿,她就在白布上绣好了一簇娇嫩富贵的牡丹花,刚把已经完成的绣品放在桌上立刻就有奴婢恭恭敬敬地收起来。
锦春殷勤地赞美道:“好漂亮的绣品啊,夫人的每副作品真是巧夺天工,算起来不到十几日就已经完成了复杂的八副,还都是不留一点瑕疵的佳品,锦春也好想也有夫人这样灵巧的手啊!”
听到锦春这么嘴甜的夸赞,月琼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过十几天,我就已经绣完了八副了?”
锦春说:“是呀,夫人先前没事就拿起来绣,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绣了八副了。”
月琼听了更加的不高兴,冷冷道:“把绣品都拿走,不要再放在我面前。”
锦春不解月琼的不高兴,但不想惹事只有老实听从。
这时,有下人进来通报,“赵元带了一位叫秦时的客人来求见夫人,说是想谈谈有关于王爷的事。”
锦春忍不住嘀嘀咕咕道:“又来,这都第几回了?夫人,我们干脆别见了吧,反正来回也就还是那么几句台词还打扰了夫人您休息。”
月琼忽然说:“别见?为什么别见?”
她似笑非笑,眸子里透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含义,“来了,才是最好。”
第23章 破绽
侍从得到了月琼的答复,应答了声是,便转过身离开了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
锦春的脑子糊成一团,头上就差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了,平日里的机灵鬼眼珠子转了一圈,又偷偷摸摸瞥了一下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脸妆如何的月琼。
一瞬间可谓是思绪万千,但就是琢磨不透各中道理。
还没有收回投过去的余光,月琼就在那边漫不经心地说:“还不快点过来,挑一支簪配上我今日的打扮,越小家碧玉的越好。”
“是。”锦春连忙跑过来,在选择盒子里各种各样的簪子时心不在焉,对着正欣赏着铜镜里自己美丽动人面容的月琼,态度满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夫人,今天怎么想到换个风格了?平常不是越贵气越好吗?”
月琼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七嘴八舌的也不怕咬断了舌头,做好自己的本分再说话。”
锦春吓坏了,轻轻飘飘的批评像一条浸湿了辣椒油的皮鞭子,抽在背上疼得皮开肉绽,月琼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这点她再懂得不过。
当机立断,立刻重重地打了自己脸颊上一巴掌,红色的印子明显极了却不以为然,讨好地媚笑道:“是奴婢多嘴了,这就乖乖做好自己的本分,夫人,您瞧这支梨花带雨的玉簪怎么样?”
月琼压根就不在乎锦春脸上的红印子,仅仅抬眼瞧了一下那支簪子,对着铜镜左右转动着脖子,满意道:“倒是有点意思,先放着,再给我挑两粒耳坠。”
“好的,奴婢睁大眼睛仔细看着,一定把夫人打扮得更加年轻美丽。”
锦春嘴里说出来的奉承简直甜掉了牙,却哄得月琼心情愉悦,锦春心里松口气总算是过了这槛。
不过她还是弄不懂月琼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一听到赵元要来拜访便满脸的不耐烦,进门后也不请人喝茶做做样子,随口两句就将对方直接打发了出去。
今天怎么变了性子,反而对他的拜访兴趣盎然起来了?
忽然之间想起来侍从说的话——赵元带了一位名叫秦时的客人……夫人性子大变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叫秦时的要来?
她在心底嘀嘀咕咕,这个叫秦什么的本事很大么?居然引起了夫人的注意。
回忆起刚才的似笑非笑,她就身上感到一阵寒凉,夫人那笑盈盈的模样明摆着是要设计一局危机四伏的鸿门宴来专门招待,看来今天他们是有好苦头要尝尝了。
而这边,侍从已经走到大门的外面,对等在这里不久的秦时和赵元说:“两位请吧。”
闻言,赵元不免有些狐疑,怪事,月琼竟然没有刁难他们就这么轻易地打开了大门。
正常操作不是应该故意让他们在外面等上个两个时辰,瞥着窗外的太阳跌得差不多了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睡醒,然后让婢女为自己慢慢地梳妆打扮,最终才肯坐在椅子上耍着大爷秉性,喝着茶看也不看等候多时的他们一眼吗?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偶尔拍打着翅膀飞过去的鸟,没有看错啊,确实不是倒着飞的,这么说他这会儿是真的清醒着没有在做梦?感觉更加不真实了……
狐疑归狐疑,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够不花时间,赵元还是选择了迎难而上。
他和秦时一起在前面侍从的带领下走进去。
其实已经来到这里有很多次了,思绪自动变成一张地图,甚至连哪棵树上筑巢的是什么鸟都知根知底。
没办法,先前两个月的时候基本全是他在忙着浮生的事情,隔三差五地就被月琼的婢女锦春不耐烦地从大门口赶出来,重复到今天想不清楚路况都难啊。
想到这里,他就感叹自己这个心腹当的,脸皮厚得快赶上城墙了,但与之相比之下秦时是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可以说是陌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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