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老大没赶上太好的机会,能在浦江参加高考已经是烧高香了,但是小的她们不决定委屈。
老五上什么学校,她们潘家的小丫头就上什么学校,还特意在旁边买了学区房,潘家一家现在就住在这里,距离大姐的超市不到五里地。
凌二看向在旁边和潘家丫头玩游戏的老五道,“你怎么说,听你的?”
“哪里都一样。”老五和潘家的潘柳找到了共同语言,玩了一个多小时还没闹矛盾的,一定是她的真爱。
吴燕青道,“你看,小五都这么说了,你们就放心吧。”
在凌二和陈维维返鄢陵的前一天,老五跟着潘宥诚两口子走了。
从浦江转车到郑州,从郑州转到许昌,从许昌下来火车,两个人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
凌二特别怀念高铁时代。
来火车站接站的是凌二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吴大亮。
他没有像曾经说的那样去浦江打工,而是鸟枪换炮,把三轮车换成了流行于天南地北的金杯,专门用来拉客。
“累坏了吧?”吴大亮接过两人的行李,帮着塞进了后车座上。
给陈维维递过去一瓶水,给凌二一根烟。
“谢谢。”凌二的眼皮子直打架,火车上他不怕吵闹,就怕那股沁人心脾的酸臭味,折腾的一直没怎么睡得着。
现在来一支烟,只盼着能驱点味。
“现在往鄢陵走?”吴大亮问。
“给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凌二相信他媳妇此刻肯定也饿的不得了,她比他还能吃呢。
“行。”吴大亮等两个人上车后,带着两个人找到了一家依然还在亮着灯的饭馆。
进饭店后,凌二让他一起坐下,点了五个菜。
陈维维大哥是坐车坐的犯恶心了,并没有动几筷子,凌二看的心疼。
“多吃点?”
“不用了?”陈维维摇摇头,一连喝了好几口茶水。
她与凌二不同,向来是不怎么喝茶的,一直都是白开水。
结完帐,凌二想了想,还是问她意见,是继续往鄢陵走,还是在这里住一夜。
“回家。”她回答的很肯定。
凌二不再迟疑,让吴大亮连夜开车回鄢陵。
上车后,陈维维径直睡着了。
虽然意见进入四月份,可是深夜的寒气还是比较重,凌二脱了外套全罩在了她的身上。
一路上,全是凌二指路,他老丈人家,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进入村子的时候,月亮正圆,星星正亮。
一大群狗跟着汽车追,等停在陈家门口,依然在狂吠。
陈家院子昏暗的灯泡亮了,开门的是陈本华,为了等女婿上门,他一直都没出去找事做。
“爸。”凌二喊出这称呼,怎么都不怎么自在。
“进屋坐,”招呼凌二的同时,陈本华也引吴大亮进屋,“我给你们烧水,本来寻思你们明天回来呢,大晚上的。”
丈母娘和两个舅子也醒了,出现在屋子里。
陈维扬和陈维东是第一次见凌二,只是朝他笑了笑。
“我在外面睡不习惯。”说话是陈维维,她听出了他老子的怨气,三更半夜的,把一家人都折腾醒了。
所以,她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而不能让凌二受委屈。
凌二给老丈人到两个舅子挨个散了根烟,最后递给吴大亮道,“晚上在这睡吧。”
“不能,明天有约好的,照样得送。”吴大亮要连夜赶回去。
“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凌二道。
“没事,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又没多远,我经常这样来回跑的,你放心吧。”吴大亮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朝着陈家人和凌二等人摆摆手,上车走了。
凌二等他的车子走出,才返回屋。
丈母娘打着哈欠道,“有热水,你们赶紧洗洗脸,洗洗脚上床睡吧,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
“好。”凌二为了止住困,又点了一根烟。
“阿娘,你们睡吧,我们弄。”陈维维把崭新的毛巾递给凌二,把一盆热水端到他的面前,“热水不多了,用洗脸水洗脚。”
“你先洗。”凌二笑着道,“我身上脏,最后。”
“快点吧。”陈维维总感觉对不住凌二,凌二家是什么条件,她家是什么条件?
她怕凌二吃不住这种苦,而有怨气。
“那我先洗脸,你先洗脚。”凌二拿毛巾抄了脸,然后把毛巾还给她,让她洗脸。
她洗完后,把洗脸水倒进了脚盆里,正要说话,被凌二按在了小马扎上。
“我自己来。”她赶忙拦住要给她拖鞋的凌二。
“那就快点吧,我脚臭,洗完了,你就不用指望洗了。”凌二再次捡起刚刚放在地上未燃尽的香烟。
“你今天抽三根了。”脚放在水盆里,没两分钟,便拿了出来,用脚步擦了擦,穿上拖鞋,对凌二道,“你本来不抽烟的。”
从她认识凌二的的时候,就不怎么见凌二抽烟。7
“少抽烟,我知道。”凌二把脚伸进水盆,使劲的搓了搓,等水凉后才提了出来。
陈维维在那静静地站着,凌二坐在板凳着,脚擦干净后,也不吭声。
陈家在盖房,后院的三间土房已经拆了,在老地基上是已经砌到一人高的墙面,凌二现在就坐在一面墙的墙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