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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峯樾将他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摇了摇头,“不急,慢慢来。”
    “哦。”宋男说完又想起另一个事情,忙道,“我的血这么神奇,那我直接上医院给你输点儿不就完事儿了。”
    峯樾笑了笑,忍不住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我舍不得。”
    宋男先是一怔,而后便感觉脸颊上那种灼热感再次攀升了起来,直直的漫延到了耳后,他下意识推了推峯樾,“你……你别这样。”
    “宋男。”峯樾揽着他的胳膊,低头往他颊边凑了凑,宋男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廓上麻麻痒痒的感觉,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能亲亲你吗?”峯樾轻声问。
    “啊?”宋男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有你这样都他妈亲了才请求的吗!
    “我就当你答应了。”峯樾说完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指尖掰着他的脸迫使他转过来,唇轻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后缓缓上移。
    宋男心尖儿一颤,下意识想推开峯樾,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酥酥麻麻跟过电似的从嘴唇一路蔓延到了手指脚趾,他推人的动作一顿,抓着峯樾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他想,要不就这样吧,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作者有话说】:明天继续鸭。
    番外二:披麻戴孝
    “今晚大夜,该请的人都请了吧?”黄定国坐在竹板制的躺椅上,左手拿着个长长的烟杆子,右手正熟练的将裹好的烟卷往烟斗里塞。
    话落地了一分钟也没得到回应,黄定国抖着手对着烟摁了半天打火机,除了火星子刺啦哗啦冒外半点儿火苗都没有,他皱了皱眉,抬手就将打火机往斜前方砸了过去。
    打火机不知道是铁的还是铝的还是不锈钢的,就这么往后脑勺砸一下还是挺带劲的。
    宋男当即啊了一声,抬手捂着被砸的那块儿,拧着眉从小木板凳上扭过脖子往后看去,可能因为疼痛,一双眼睛都快能喷出火来。
    即便如此,在对上黄定国有些飘渺的眼神时,他还是将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焰收了回去。
    视线定在脚边的打火机上,他叹了口气,在后脑勺还有些木着疼的地方狠狠搓了两下,捡起打火机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都请了,街坊邻居,亲朋好友,您那俩常来的客户也都请了。”
    黄定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该有的程序一样不能落下,你跟弟文还得哭灵和请乐队,”
    “请请请”宋男把打火机拆了,用注射器往里打了些汽油,重新安好后摁了两下,火苗冒出来了,他将汽油瓶放到柜子底下,拿着打火机出去帮着黄定国把烟点燃了,“您这何必瞎折腾呢,羊毛出在羊身上,乐队动辄千儿八百的,还不是花的您的养老钱。”
    “呸,”黄定国呛了口烟,咳嗽了两口往地上吐了口痰,“就得趁现在活着把死了的那套都给享受了,要真翘了辫子躺棺材板儿里,你俩给没给我风光大办我都不一定看得到了。”
    宋男叹了口气,摸了摸后脑勺,被砸的那块儿已经在短时间内鼓了个包起来,他也懒得去揉它了,一屁股又坐回了小木板凳上,背对着黄定国,声音却很大,“您这精神头都能跟隔壁老太太跳街舞去了,哪那么快就能翘了。”
    “回光返照吧,”好半晌后黄定国叹了口气,“路口那人还在么?”
    宋男熟练的摁着烟,眼角迅速往左前方路口边的梨树下瞄了一眼,摇头道,“这两天都没在。”
    黄定国说的那个人从上周开始就一直出现在那棵梨树下,说是个人都有点儿牵强,事实上宋男连是坐着的大人还是站着的小孩儿都分不清,只能从那团灰不灰黑不黑的气里看出个人形轮廓来。
    宋男对这些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还是会感到害怕,所以每每黄定国叫他看的时候,他都只是粗略的一扫,不大敢瞪着眼睛去直视。
    梨树上结了不少果子,青皮的,再过俩月就能吃了,应该挺甜。
    “那是了,”黄定国抽了口烟,又咳嗽了两声,“来接我了。”
    宋男没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黄定国干什么都挺有数的,哪怕他现在年过半百甚至已经声名狼藉,宋男还是很佩服他。
    但他现在不灵了,什么都说不准了,据说最昌盛的时候,有人还尊他一声黄半仙儿。
    黄半仙儿这个名号当时从他们镇一路火到了市里,慕名而来的人都跟医院挂号似的,还得排号。
    现在什么也说不准的前?黄半仙儿说他要死了,谁信?
    但宋男还是按黄定国说的,把黄定国的亲朋邻里都请了一圈儿,每个人都觉得黄定国疯了,但还是很卖面子的说会来。
    厨子到的时候十点整,各种肉蔬菜外加酒水甚至连桌椅碗筷全都包办,一条龙服务到底,宋男这个甩手掌柜只管明儿一早结账就成了。
    他看了眼厨子带来的那帮开始切菜洗菜搭炉升火的人各自忙活起来后,摸出万年不响一回的手机给黄弟文的班主任去了个电话。
    “贾老师,我是黄弟文的家长我姓宋”
    “宋男?”宋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边的中年男高音给打断了,“你哪门子家长啊?自己都还未成年还家长上了!请什么假?马上初三了,正是关键时候,任何人不能因为任何理由私下请假,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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