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钱这时候又问:“葵夫郎房子可还租了,我家里管家倒是知道一处房子,离你家铺子一炷□□夫就能到,租金也不贵,一年才两贯七百文。听管家说,房子里有简单的家具,要是不长住,正合适。这房子一直都是专门租给外地进京的。至于你们想砌院墙,房主更是没意见。”
“那倒是正合适,不知道贵府管家可有时间,能否带着我们去看看?”
“可以。”
一个暂住的房子,青禾看了环境不算太差就租了。当天就请了几个人力花了两天时间把院墙给砌起来,青禾和葵武
就搬了进去。
铺子也改了,一楼装了几个货架,用来摆放家里所售卖的各种吃食,剩下的地方只放了两张桌子。至于二楼,大体没变,但单独用屏风隔出两个小单间。可以供给女客等吃饭。糖块类,青禾只临时雕刻几支糖玫瑰,其他的没做,这天太热,不好储存,容易融化。至于奶源,暂时是先在一处姓马的婆子家里定的。
青禾并没有急着开业,而是先制作奶粉等物,倒是有几个等不及的生意人先找上门要求定做。不急量小的订单青禾都接了,量大的让他们改成量小的,青禾也接了。
七天后,第一批葡萄酒终于酿造成功,过滤出来的紫红色葡萄汁,颜色鲜美,味道清甜,入口醇厚,回味甘甜。
“大郎,你来尝尝。”
葵武用碗吃了一碗没够,又喝连喝了两碗才道:“好喝,此酒我能饮一斗,尚且不至醉。”
雍启定窑烧造的酒碗,一碗能装不到半斤酒,不过雍启的一斤量和末世量不同,末世半斤大约不到四百克,雍启将近六百克。青禾听说,末世前和平年代那会儿一斤好像五百克,大抵就是东西越来越稀缺,物价越来越贵,商人为了利益短斤少两,后来干脆一斤就成了四百克。不过这些都是青禾的猜想,毕竟他生长于末世,不大了解和平年代的事,也就是时常发梦似得想想而已。
但现在不同,他来到了雍启,同样一个和平朝代,美梦忽然成真,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青禾笑眯眯地看着葵武。
葵武对自己的酒量还挺骄傲,他对自家小夫郎炫耀道:“咱们朝中有个挺有名的官,叫做陈卿。他就算挺能喝的了,可却也说过‘平生徒饮大抵止能饮五升,已上未有至斗者’。也就至多饮酒五升,喝不了一斗。我喝一斗没问题,不带醉的”
要是别人许是就惊呆了,青禾却不会,大家大郎吃饭都是别人三倍多量,何况喝酒了。
再说雍启的酒都是酿造非蒸馏,酒精度数少,动不动就五升倒也没什么,若是换成高度白酒早就进医馆了。
“大郎,你真棒!”青禾日常夸赞,大郎就要美得鼻子冒泡了。
哎,他怎么就这么厉害,他夫郎怎就如此崇拜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呢!
青禾转过头偷偷掩住笑开的嘴角,好半天才止住笑,对葵武道:“大郎,你可知道玻璃瓶多钱能买到一个?不用太大,大约可装三至五合酒大小的酒瓶就行。”
葵武皱着眉头想了下,“若是南番而来,肯定要更贵,千两未尝不可。但若是咱们雍启制的,品质可能会差些,但是一二百两尚且能买到。”
“大郎,咱们买一个,品质差些没事,只要是玻璃酒瓶就行,装些葡萄酒给康靖王送去。”
青禾这么一说,葵武就明白了。
两人去玻璃行花了一百二十两子买了一支紫色玻璃酒瓶,它做工可不算精致,很是粗糙,不过倒也算对得起这个价格,再精品价格就更贵了。
青禾葵武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玻璃酒瓶,来到康靖王府递上拜贴,没等上一盏茶功夫就被请了进去。
康靖王和一个颜色漂亮的女子正坐在院中赏花,见进来的是两个布衣,那女子歪头兴趣昂然的看着他们。
漂亮的荷花开了满池,闹着夏色,里面漂亮的金鲤摆尾乞食。
“草民见过王爷。”
“起来吧,坐。”康靖王将手里的鱼食全部洒进池塘,惹来池里的锦鲤争相抢吃。
青禾挨着葵武坐下,葵武把小篮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紫色玻璃酒瓶。
“王爷,这是我家最新酿制出的新酒,拿来与王爷尝尝。”葵武把玻璃酒瓶呈给旁边的小厮,小厮轻手轻脚接过呈给康靖王。
康靖王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对这玻璃酒瓶倒是没怎么在意。
康靖王笑道:“素来知道葵夫郎好厨艺,没想到还会酿酒,当真是手巧。”
青禾站起身回话道:“王爷谬赞了,草民哪会儿酿酒这等手艺,是大郎带回来的食谱上记载的。早就看过了,西域有果,名曰葡萄,可食。酿酒,其味甜美,口甘醇厚,饮之回味无穷。王素喜,每以夜光杯饮之,至大醉方休。当时草民不知葡萄,看这段时候还埋怨过大郎,收录这么个雍启没有的东西干什么。没想到来到皇都竟有幸能酿造出葡萄酒。”
康靖王哈哈大笑两声,“这你可就要怪大郎了,咱们狄水城不是没葡萄的,也是有的,一定是他舍不得买给你吃。”
葵武蹭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看着青禾神色激动,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辩解道:“草民,王爷,王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草民也没吃过这葡萄,也不知此物。可不是不给草民夫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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