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青禾不认识真假,原主更没接触过银子,青禾把银子递给葵武,葵武就着银子上留下的牙印再次咬上去。青禾脸发红。
这人怎么这么不害臊!
“真的。”葵武道。
青禾总觉得葵武话里有话,他干咳了声,把手里的糖玫瑰递给小仆。小仆接过糖玫瑰就往出钻,却忽然被人抓住胳膊。
小仆瞪眼,“你干什么。”
另一个青衣小仆趾高气昂道:“我出双倍,你把它让给我。”
“呸!我家郎君是差银子的吗?”
“我们郎君更不差。”
眼看着两个小仆因为一束糖玫瑰要打起来了,青禾忙嚷道:“我这还有,还有。”
“你怎么不早说,还有几束?我们郎君都要了。”
“不行,凭什么都给你家郎君,我家郎君出双倍。”
“我家郎君也出双倍……”
“我家郎君出三倍……”
眼看着就叫上价了,真是幸福的负担。但青禾是个有原则的商人,他虽然想赚钱,可为了长久买卖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这是自砸招牌,毕竟他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
“咱家糖玫瑰限量,每人只能买一束。”青禾道。
“凭什么?我们有钱想买多少买多少。”
这是喜欢他的糖玫瑰想要多买,青禾不生气,他笑呵呵道:“没办法,咱家糖玫瑰制作难得,这么一朵要两个时辰才能制出来,所以为了大家都能买到,只能限量。”
之前的小仆道:“既然如此难得那就应该价高者得。”
“就是限量。”青禾寸步不让。
“我要一束……”
“我也要一束……”
绿皖到的时候就是这场景,由于人太多她也看不清卖的是什么,就听见人群乱哄哄的吵嚷着。看地方是之前买糖的那个小摊,不过一日不见,他家糖就卖这么火了?
他家的糖是好吃,与众不同,可也没这么与众不同吧?
下意识的,绿皖觉得哪里不对劲,忙逮住一个看热闹的人问:“这是卖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跟不要钱似得?”
“糖玫瑰!”回话的人虽然没钱买,可看的很兴奋,“小娘子你知道玫瑰的故事吗,这卖的就是玫瑰留下的糖玫瑰。九支就要一两银子呢。”
“糖玫瑰!”绿皖手都哆嗦了,可算让她找到了。绿皖全身涌起一股大力,大吼一声,“让开都让开,我要买糖玫瑰。”她这一手来的太突然,还真叫她趁其不备钻了进去。
青禾捧着最后一束糖玫瑰正要和人交易,被这声大吼震住,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小娘子左推右搡不顾形象的从人群中钻出,模样甚是狼狈,螺髻凌乱。
“我,我要买糖玫瑰。”绿皖力排众人挤进来,喘息着厉害。
不知道谁道:“小娘子,你来晚了,这最后一束糖玫瑰就要被我买来了。”
绿皖差点没眼白一翻,急晕过去。青禾看她般着急的模样,就知道定然她是娘子给她下了死命令。
青禾手中的糖玫瑰调转了个角度,被塞进绿皖手中。
青禾笑吟吟道:“绿皖娘子,我还以为你今个不来了,差点就把这糖玫瑰卖给别人了。”
绿皖呆怔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双手紧紧抱着糖玫瑰,“来了,这不是来了,我就回府取个钱,你就等不及了。”
那个看眼着就抢到糖玫瑰的小仆傻了,“等会,等会,这糖玫瑰明明是我先来的,你怎么能越过我先卖给她?货郎,不管你们私交怎么样,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青禾笑着解释,“抱歉,这位小郎君,其实这束糖玫瑰是这位小娘子早就定下的,因为身上没带够银子现回家取去了。时间有点长,我就以为她不回来了,正打算卖掉,没想到这位小娘子又回来了。”
小仆道:“我出三倍的银子,你把它卖给我家郎君。”
绿皖赶紧将碎银抛下,死死捧着糖玫瑰就跑。别看绿皖是个小娘子,平时副娇柔可人,可真拼起来,犹鱼入水,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禾捡起掉在的地上碎银,总觉得比之前那块重点,他递给葵武,葵武肯定的点点头。不过具体多了多少,还需要找家铺子用专门称重银子的戥秤称。
戥秤跟称中药一样,戥子能称出及其微小的量,就像后世天平的砝码一样。是常用于贵重金属的精密衡器,测量精度为一厘。
之前青禾收的都是铜板,没遇到过银子,所以没带戥秤。
“小郎君,我看你是真心想买糖玫瑰,要不这样,你可以预定,等我做出来后,你就可以先买了。”青禾道:“如果你交一半定钱,那么待糖玫瑰做好后我可以给你送到府上,你在付剩下的银钱。如此我收了你的定钱,无论中间何人来,给出多少高价,我都不能越过你卖掉。否则你就可以去府衙告我失信,你看如此可好?”
“好,就这样办。”这个法子好,先到先得,而且不用担心中间被人高价劫走,也不用担心自己为了和别人抢,不得不出高价。
立刻有几个没抢到糖玫瑰的小郎君小娘子跟着嚷道:“算我一个,我预定。”
“我预定九束。”
青禾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耳朵所闻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怎么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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