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买东西品质一方面,价格更是得让他们有面。青禾记得之前看过一本末世前的杂志,上面报道的是某个品牌的鞋子,下雨天是不可以穿着的,只能拎在手上光脚跑。
当时他们都笑得前仰后合,不明白末世前的人脑子是怎么长的,鞋子这东西不就是为了保护脚不受到伤害吗?怎么下雨了还把鞋脱下抱着!难不成,脚感染了还能像鞋似得换一对就完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基地里的部分女人看过之后,却都想要这样一双鞋子。
青禾只觉得滑稽。
这本杂志距离末世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中间因为丧尸围城,人类历史出现过断层,所以被当时的专家以不可考证为由,定做真假不知。
毕竟末世前流行一种黑幽默,末世专家也不知道这本杂志是不是黑幽默的一种文化记载。
青禾当然一直都是不信的,他觉得穿鞋就是为了保护脚,而不是保护鞋。
但这却给了他一种启示,最起码让他从中窥得一点富人的心理。无疑就是与众不同,世间少有不可多得,还有最主要一点,价格昂贵到穷人望而却步。
那么,普通糖块一斤三十二文,人人都能吃起,走得是百姓路线。糖玫瑰就定当为奢侈品,富人的消费。
青禾手上摆弄着这支雕刻好的糖玫瑰道:“我的想法是糖玫瑰不单卖,九支一束,用漂亮的彩纸扎上,彩纸上要写有浪费的诗词歌赋,或者画着动人的才子佳人。”
“这样一束糖玫瑰一两银子。如此九十九朵就需要一十一两银子,我想很少有人会买。就算真有人买,我们完全可以请人雕刻,加工赶制。”青禾道:“反正,糖玫瑰要卖得好,单靠我自己怎么都雕刻不过来,迟早要请人的。”
“可以请人。”葵武对这个完全赞同,只要不累到他夫郎,少赚些没问题。
铜钱映了青禾满满两只眼睛,葵武听见他夫郎笑得发梦一般道:“大郎,咱们这可是一本万利,发财了。”
看他这财迷样,葵武好笑,“你先想想自己这一手能雕刻出几支吧。”
“伙计把东西送来了?我现在就制糖,然后雕刻。”青禾风风火火的动起来。
葵武见他忙起来,就道:“那我去找你说的有身份可以影响城中小娘子喜好的郎君,顺便去找几个识字的写话本。”
青禾忙道:“小郎君你且找着,但写话本的先生等我和你一起去,故事写得好坏可对咱们影响大了,一定得找个写得好的,价钱又要的不贵的。”
“再者,读书人都傲气,有的好鼻孔朝天,我怕你受不了他们,再给打了。”
“我从不随便打人的。”葵武不明白青禾怎么会对他有这种误解。
青禾一言难尽的看着葵武,觉得是他对他自己有误解。之前一言不合,就把李长服打了的是谁?
葵武已经完全忘了李长服,准确地说是他打过的人都忘了。反正人打了,气出了,还时时刻刻记着他们干什么!
葵武和青禾分开行动,葵武去找人帮忙,青禾在家制糖。糖刚做好,青禾正要雕刻,葵武回来了。
“找到人了吗?”葵武那张脸上一向是看不出端倪的。
葵武点头,“成了。我找了两人,一个是城西张府,一个是刘府。这两人,外城里的小娘子都挺喜欢的,上元节能收到很多帕子。”
“好,那就差写话本的先生了,这人选你有吗?”
“咱们可以去私塾瞧瞧,那里都是读书人,穷的富的都有。我记得之前听人说过,有穷书生还会以带写信件或者话本子等为生。咱们找对人的话,要不了多少钱。”
“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吧。”青禾放下手里正准备雕刻的糖玫瑰。雕刻什么时候都可以,不然就是糖玫瑰雕刻出来那么贵也卖不掉,必须得前期造势造好了。
私塾里刚下课,人声鼎沸,还有一些书生没有散去,凑在一起三三两两讨论着今天夫子讲的过的内容。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使老有所终……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郑楷泽滔滔不绝背着夫子所讲授的内容,一只手背在其后,若不是因年纪不够,定然会留长长的胡须,不停撸着。“这才应该是我辈读书人毕生所求,大同国家,人人平等。无所饥,无所饿。”
程玮若有所思的想了会道:“楷泽兄,我不这般认为。大同固然好,可如此一来,人人所得一样,不能按劳分配,那么上进之人便得不到应有所得,闲散赖汉有空可寻。劳有得,不劳亦有所得,便是为大不同。此乃不公。”
郑楷泽一摔袖子,脸色瞬变,满脸怒容。
“程玮,我竟从不知你是此等攀权富贵之人,今日终于将你看清。”郑楷泽激愤之下,唾沫口水横飞,喷了程玮一头一脸。
程玮被他逼得步步紧退,“如果这天下均能劳有所得,又哪会有闲散懒汉,还不是被逼迫的?”
程玮被逼到角落,底气不足道:“有人人性本惰。”
“错,人性本勤。皆是被歹官恶官所逼!”
见两人争吵,私塾内旁观的学子纷纷涌上前劝开二人。
“咱们都是同窗,日后若有幸高中,就是同朝为官,何苦为这点小事争论不休,伤了同窗之谊。”
郑楷泽冷哼声,矜傲道:“此话差矣。无论日后我等是否可以同朝为官,又是否能为圣人效力,都不能改变心中信念,否则为官亦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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