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聂让分别之后,贝克尔飞快的来到了一座大厦下面,电梯将他送到了十一层,他来到一扇门前,门旁边装着监视器,贝克尔一到,门自动的大开了,里面一个穿着黑蓝色真丝衬衫的年轻人为他开打开门。“大人!您回来了!”年轻人对他一低头说道。贝克尔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径直走到里面的房间:“怎么样?”里面对房间的窗户拉着窗帘,不过窗帘上开了一个小口子,一个高倍望远镜架在窗边,一个看起来年纪稍为大一些的血族正在监视着对面大房子里的一举一动。对面的大楼就是皮亚提的住所,也是他和他的手下们的巢穴,贝克尔负责监视皮亚提的行踪。
听到贝克尔问,正在监视的血族一边继续监视一边回答:“没什么动静大人,这里的家伙们今天一整天都呆在棺材里睡觉,没有人出门。”想想也是,除了对日光具有很强抵抗力的肉食者,那个黑暗生物会在白天出门?贝克尔点点头:“小心,现在才是危险的时期。”这两人都是他的心腹,跟随他多年,不用贝克尔吩咐,也明白事情的关键,负责载望远镜前面监视的蒙托瑞克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望远镜。血族有很多种监视人的方法,但是很容易被熟知血族魔法的皮亚提察觉,所以他们最终选择了这个最古老的方法——望远镜。
“格陵兰,帮我到一杯红酒!”贝克尔吩咐刚才开门的那个血族,年轻一些的格陵兰应声:“请稍等,大人。”红酒是血族少有的能够接受的饮料之一,几乎没有那个血族会不喜欢,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人种。贝克尔接过格陵兰递过来的红酒品了一口,他和聂让不同,聂让注定是一个孤独的行者,身边没有任何人。即便是大法官,也从来没有去过聂让的住所,若不是因为血族习惯隐秘自己的住所,就是这一点,聂让就不能可能通过当年的肉食者审核。即便是后来大法官力荐,使他成为肉食者,但是他还是经历了比一般肉食者长一倍的审核时间。
贝克尔想着今天和聂让的不快,心中有些烦闷。三名肉食者之间关系冷漠,这主要不是由于他们的之间有什么矛盾,而是因为血族的习性如此,不会和任何人哪怕是同类关系亲密。贝克尔在心里算一算,和聂让共事已经一百七十五个年头了,今天的不快是这一百七十五年里面的第一次,活了快五百多年的贝克尔心里十分的烦闷,他不知道这种不快要如何派遣。即便是寿命长的甚至比博物馆的某些文物更有资格躺在那里,但是他还是有经验所不能及的地方。
贝克尔是第一批被贩卖到欧洲的黑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血族之后,在几个世纪里他的身份都不被认可,被追杀至上上个世纪,中间的血泪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经过不懈的奋斗,他在卡玛利拉终于有了今天的地位,回想起自己的不幸,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同胞们做些事情,但是今天第一步就遇到了挫折。
一杯红酒没有喝完,蒙托瑞克突然叫起来:“大人,他们出动了!”贝克尔突然消失在刚刚坐着的沙发上,几乎是同时,他出现在望远镜旁边。站在贝克尔旁边的格陵兰暗暗心惊:肉食者的力量确实太强大了!
透过望远镜,贝克尔能够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大厦里面的血族的牙齿,一群人聚在了一起,中间那个穿的最时尚的,就是皮亚提,不知道他们这一次是要做什么!“马上通知斯宾威克,召集死亡镰刀卫队,准备行动!”贝克尔下令,格陵兰答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开始拨起电话。卡玛利拉允许肉食者组建部队,这是为了执法的方便,但是只有贝克尔一人使用了这一个特权,他利用这个特权,把更多的黑人血族保护起来!
斯宾威克很快赶来,周围街道上的黑人突然多了起来,对面房子里的皮亚提却突然的安静了下来,一群人聚在一起,抬出了一具黑暗主神的塑像,膜拜了一通之后,竟然就这样各自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贝克尔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对斯宾威克一挥手:“收队!”
除了那个神秘人物,聂让这两天对勒森魃族家族的监视再也没有收获。几天之后,他们重新聚集在了大法官的地下宫殿。两人都明白,这是最终决定的时候了。两人一到,大法官满脸冰霜:“埃名·格拉古昨夜被人狙杀了!”“什么!”聂让和贝克尔异口同声,两人大惊!“怎么会这样?什么人下的手?”聂让语气急促的连问,大法官看了他一眼回答:“动机还不清楚,但是很遗憾,竟然是我们自己人下的手!埃名的协被吸干了!”聂让感到浑身一紧,他一回头迎面而来的是贝克尔雄狮一般怒睁得双眼,聂让连忙解释:“贝克尔,相信我……”贝克尔狠狠地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大法官叹息了一声说道:“聂让,这件事情你的嫌疑最大,但是,贝克尔,在没有找出真凶之前,你也有嫌疑!”大法官虽然十分不愿意承认,但是却没有办法,肉食者的意识只有卡玛利拉七位元老齐聚才能举行,所以这个世界上,目前只有他们两个肉食者,两人是仅有的嫌疑犯——当然,聂让的嫌疑更大。“那……”聂让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执法者冷静的素质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试图找到案情的突破口。
大法官问:“你们两个的工作最近有什么进展?”两人一起摇摇头。“我只在勒森魃族家族的门口看到一个神秘人,他的身份很高,但是没有办法确定是什么人。”聂让平淡的说。贝克尔也说:“皮亚提除了每天晚上举行仪式对黑暗主神献祭之外,这两天很老实。”大法官一皱眉头:“你去查清出,皮亚提究竟举行的是什么仪式!”聂让立即反应过来:“您怀疑……”大法官点头,聂让皱眉问道:“有什么仪式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大法官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黑暗魔法博大精深,我们了解的,只是一鳞半爪,我要去密地查一下资料!”有了突破口,聂让的精神振奋了一些:“那么我们这两天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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