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愁予《赋别》。”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出自何人。”
“柳永《凤栖梧》。”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下一句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出自《诗经邶风击鼓》。”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出自何人之手。”
“这首同样出自李白《三五七言》。”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出自何人。”
“秦观《鹊桥仙》。”
“天不老,情难绝下一句,出自何人。”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张先《千秋岁》。”
从始至终,唐昊一脸的淡然,对答如流,根本连想都没想,就道了出来,此时的蓝光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看了唐昊几眼,如果不是唐昊的年纪,蓝光耀真的怀疑眼前这人是一个戴着人皮面具,年近百岁的文学巨匠了。
只有研究了一辈子的文学巨匠才能让唐昊如此对答如流,几乎是信手拈来,蓝光耀自己也是恶补了一段时间文学,这些几乎是靠生记硬背才记下来的。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些老人,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
“这里总共十人,我这里你暂时算过关,只要在十位老先生面前你都能对下一句,就算你过关。我叫蓝光耀,正式认识一下。”此时的蓝光耀收起了轻视之心,眼前之人,绝对可以说是现代华夏的一个异类,身上文学气息不浓,却是难能可贵。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请问下一句。”那些老先生显然不客气,一站起来就开口来了一句。
唐昊连思索都没有就接口道。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这首出自李之仪【卜算子·我住长江头】。”那个老先生倒是没有惊讶,刚才蓝光耀和唐昊的一问一答,他们早已知道,点了点头,这个老先生坐了下去。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请问下一句。”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出自仓央嘉措,这人是藏江六世喇嘛,他同样有首诗词我非常喜欢,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非常凄美的诗集,我很喜欢。”
唐昊话音刚落,那个老学究连连点头坐了下来。
第三位老先生站了起来,“你既知仓央嘉措,自知他的《见与不见》只要你能悉数背出,就算你过关。”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唐昊抑扬顿挫之声,如慷慨之歌,让人不由联想起仓央嘉措所做这首词之时的心情。
“我终于明白,世间有一种思绪,无法用言语形容,粗犷而忧伤,回声的千结百绕,而守候的是执着。”唐昊不等第四位老先生站起,就默然的念出了这首同样出自仓央嘉措的诗,同样也表明了唐昊此时来的目的。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好。”几乎同一时间,所有老学究都热烈鼓起掌来,后面七位老先生没有再站起来:“过关。”
唐昊一脸淡然的笑,似乎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这边请。”蓝光耀对于唐昊眼中也多了一丝好奇,一丝敬佩,还有一丝忧虑,唐昊自然是知道,也明白,自己展现出来的才华已经折服了蓝光耀,除了对自己佩服之外,此时的蓝光耀估计最多的就是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能把这个蓝城集团购物中心给赢走。
“蓝兄,是否后悔了?”唐昊一句话,让蓝光耀身体一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蓝光耀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是也知道做人要言而有信这句话,你写的书法如果能让我以及十位老先生满意,我自当拱手相让,就连你那一亿都全部归还给你。”
“好。”唐昊点了点头,从眼前蓝光耀的谈吐中,唐昊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外界盛传草包一般的人物,一个草包一般的人物,怎么能想出这样的点子,还有这么大的魄力。
唐昊走到广场中间,一张大书桌早已摆放于广场正中,整个书桌被叠成长排,起码长数十米,一张早已铺好的宣纸铺在上面,这么长的宣纸想要让自己写书法,亏蓝光耀想的出来,换成一般人,写这么长,只怕就已经绞尽脑汁,死了无数脑细胞了。
唐昊却是接过手上的大豪,一挥而就,速度极为快。
那边坐着的十位老先生也被唐昊的凝神所感染,走到桌前,蓝光耀更是好奇,唐昊想要写一副什么样的书法出来,既能写完,又能连成一片,还能打动十位老学究,以及自己。
不过走到书桌前,蓝光耀却是愣住了,此时走到书桌前,见到唐昊并不是写什么书法,反而是画了一副华夏地图。
“这是做什么?”蓝光耀刚想开口询问,最后还是忍耐住了,想在自己面前画副地图,就想蒙混过关?还真当自己是傻子一般糊弄么。
想到这,蓝光耀倒是想看看,唐昊能玩出什么把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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