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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赶紧带回去哄了,”王珣笑道,“咱们是不是不该赢啊?”
    “哈哈,没办法,Omega的比赛咱们也控制不了结果啊!”刘延川这些年从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他一直非常优秀,但身世不好,被于凯峰提拔重用,但也处处不如于凯峰,虽然非常钦佩这个上司,但有时心里还是不服气的,阿方算是给他出了口气。
    “走,你不是要去买冰淇淋吗?”刘延川带着阿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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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卧室,尹桐有点儿紧张,今天输得这么惨,恐怕于凯峰长这么大都没这么失意过,他可能要发飚揍自己了。尹桐把手背到后面去,规规矩矩地站到墙根,等待狂风暴雨。
    “其实今天还有一个奖没颁完。”于凯峰转过头看着他笑道。
    “啊?什么奖?”尹桐问道。
    于凯峰从抽屉里抓出一大把10盎司的金条,塞给了尹桐:“重在参与奖!”
    尹桐一愣,接着笑了起来,他扑到于凯峰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喃喃道:“是安慰奖吧,对不起,今天我让你丢脸了。”
    “这有什么了,”于凯峰抱住他,“其实是我对不起你。”
    尹桐听不懂,但一直跟他保证:“等我回到学校后一定好好学习,什么都学,变得特别特别优秀,行不行?”
    于凯峰眼圈红了,他俯下.身抱住尹桐:“我不用你特别特别优秀,你在我心里已经是最好的了。”
    尹桐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于凯峰的表情,因为他知道于凯峰对手下士兵一直非常严格,稍有松懈就会被他毒打,自己这么菜,怎么不但不被骂,反而还被安慰呢?
    他不知道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更让于凯峰难受,于凯峰知道他入睡极快,把他抱到床上哄了一会儿,果然尹桐的头贴到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了。
    下半夜1点多,方匀走到主楼一层,准备到冰柜里拿酒喝,却看到于凯峰坐在椅子上,正自斟自饮。
    “你怎么不开灯?”方匀问道。
    “别开,刺眼。”于凯峰沉声道。
    “怎么了?”方匀打趣道,“你别告诉我尹桐输了,你抑郁了。”
    “我想杀了乌莲。”
    方匀倒酒的手一顿,随即倒好了酒喝了一口,坐到了于凯峰身边。
    “舆论两种声音呢,有的说罪不致死,有的说罪大恶极,Omega保护协会正积极游说统帅放了他。”
    “乌莲要把青羚许给我,统帅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跟他生了嫌隙,估计不会饶他,”于凯峰仰着头,叹了口气,“但也不会杀他。”
    “你的钱和房子怎么样了?”方匀问道。
    “一分都不能少,必须都给我退回来。蓝璐是财政司的人,正在给我统计数据,老袁这边也开始算了,到时两边会对一下,至于房产和地产,还好当时听老管家的话,找了我们家退休很久的老律师起草的文书,里面写的是‘转赠给结契Omega’,没写青羚的名字,所以现在这些产业等于是交到了尹桐手里,”于凯峰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火光一瞬明灭。
    “你的大半家产保住了。”方匀道。
    “有什么用?我每次升官,都加倍地往学校送钱,我要的是什么?”于凯峰把烟灰狠劲地弹到地上,“我他妈的让学校好好照顾我父母给我的Omega!结果呢?!我现在根本不敢回想刚看到尹桐时他的样子,一米七的人,80来斤,瘦得皮包骨,穿得破破烂烂,他说他在学校里只能吃馒头,活不下去了……”
    于凯峰大手搓着自己的头和通红的眼睛:“我们在船上谴责了那么久的Alpha,最后是我自己。”
    “你别自责了,这事谁能想到?”方匀叹气,“功勋卓著、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将乌莲,背地里干这种龌蹉事,他只是相中了你当他的儿婿。”
    “自从他相中了我,尹桐的噩运就来了,青羚是个病秧子,他落下的课,乌莲后面让老师给他补上,可尹桐谁管?我仔细看过尹桐的成绩单,十几门课,大概一半他都没上过,英语只懂几个单词,汉语一点都不懂,锻炼逻辑思维能力的数论和物理,全都没学,最可怕的是连生理卫生课和体育课都没去上,因为青羚过敏性哮喘,受不了刺激。”
    “唉,”方匀也不禁皱眉感慨,“你这个闷亏吃的……着实是冤,就跟抱错了孩子一样,尹桐跟青羚的人生互换了。”
    “我现在就是把乌莲碎尸万段,把学校炸.个.稀.巴.烂,也补偿不了我的损失,也不能时光倒流,让尹桐无忧无虑快乐地长大……”
    方匀从没见过于凯峰崩溃成这样,别说他这个当事人了,就是他自己,当看到阿方和阮倪之后,也觉出不一样来,原来尹桐不仅仅是天真无邪,而是文化缺失。
    “学校没教的你慢慢教给他就行了,我们桐桐没那么差,我觉得有些时候他还是很出人意料的,比如从学校跑出来,比如炸了赫特岛,比如要报考菁英计划,把自主权夺到手中。你知道吗?在统帅面前对峙那天,我和老袁老李最后复盘整个事件,尹桐的选择竟然是解开这个死局的唯一办法。不然你现在还是大将军吗?你早就卸任成了社会闲散人员了!”
    于凯峰向后靠着椅背,狠狠地握了下拳:“文化课倒无所谓,我又没想让我的Omega将来能为官拜相,主要是他信心不足,总是很胆怯,别人打他他就捂着脸躲开,也不像阿方还是阮倪那样,敢对着砸牌,敢跟自己的Alpha提要求,这是让我最心痛的……因为这些年在学校里,没有Alpha在他背后给他撑腰,他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不重要的、是可以被欺负和被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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