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有了身份卡, 以后他就能通过猎人公会来购买基因调适药剂, 而不用担心是假货或者被人报高价。另外, 他和赵坡千辛万苦弄来的魂石等物也能挂到猎人公会上去卖,这绝对比他随便找个人卖要划算得多也安全得多。
总之有了身份卡,好处多多。
新的身份证上,他的名字就叫陶颛。三个孩子跟了他姓,分别叫陶蒙顶、陶普洱、陶毛尖。
“一看你们的名字就知道你们是一家人。可惜现在天然茶叶都死贵,就是我平时也只能喝白开水解渴。”镇长拍拍突出的肚子感叹。
终于拿到合法新身份卡的陶颛心情非常愉快, 说话都活泼不少,“白开水也很好, 健康。”
镇长哈哈大笑,突然问:“那以后我们就叫你陶颛了?”
陶颛的名字比较少见,镇长等人听到他报名, 都以为他叫陶砖或陶专。
陶颛看到警长记录他的名字为陶砖也没否认,镇长等人前段时间就认定他的名字叫陶砖。
陶颛笑了笑,“之前都没有机会详细介绍,我其实就是这附近的人。”
镇长和警长:你就编吧,我们姑且听着。
“真的,我从小就在附近的村庄长大,因为家里人会做陶,就给我取了个小名叫陶砖儿。房遇老爷子曾去过我们村庄,我因此认识了房家好运大哥,和他们家人有一些来往。可惜我们村因为被异兽偷袭,里面的村民都散了,我就跟着家人去了其他地方生活,不久我家人一个接一个疾病去世,我不得不在十五岁就当了自由猎人,我念着过去的家人,就把小名当大名用,只是把砖换成了颛。
但带我的队伍为了剥削我,不肯给我办理身份卡,我一直忍耐到二十二岁,之后那支猎人小队因为分赃不均散伙,我也趁此机会用存款买了自由。二十二岁到二十四岁之间,我在外面游历,途中遇到了儿时朋友房好运夫妻,他们准备回老家,我也心动,就与他们结伴同行。可就在我们好不容易回到大荒洲自由之地,眼看就要到家时,遭到了疾风狼群袭击,最后我们虽然齐力把狼群杀灭,但房大哥夫妻俩也受了重伤,临死前把三个孩子托付给我,让我带回英雄镇。”
镇长:“……嗯,没错,我听房老头说过,他是认识一个烧陶的匠人。那个村子因此叫陶村,大约在十五年前遭到异兽和诡族的连番袭击,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咳,我以为死光了,没想到还有人逃了出去。”
镇长看着陶颛一脸欣慰。
两人彼此都知道陶颛在说谎,但陶颛说得像真的一样,镇长也一副这就是真实的感动样。
警长:听你们说的,我都以为是真的了。
镇长:其实我也在疑惑陶颛说的就是真的。因为那个陶村真的存在,也真的全村都死在异兽和诡族口中。如果陶颛说得真的是真的,那他要办身份卡也不奇怪,因为他之前都没有机会和能力办理。
而陶颛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大荒洲办理身份卡,镇长猜测他很可能在外面得罪了某个不能得罪的人,或是犯了什么罪行。而除了大荒洲以外的十六个洲,几乎都通了网络,陶颛想要弄一个新身份卡,会很难很难,得拿出一堆证明资料来证明他就是他自己。那样,真还不如回大荒洲,至少他们这里只要肯给钱,就给办身份卡,连来历都能帮着重新弄一份。
陶颛在新来历中也没提他当过兵的事,可能就是在军队时得罪了人,或者干脆就是逃兵?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身份卡都已经办下来,其他就不需要深究了。
镇长把陶颛口述的经历让警长记录下来,就当做人口档案收起。以后只要陶颛的真实身份不暴露,这几年,没事多宣扬宣扬他的“真实”来历,几年后恐怕谁来问,镇民都会认定陶颛就是曾经那个陶村的幸存人口陶砖儿,而他的三个孩子都是房家后代,被好心的陶颛收养。
陶颛趁热打铁,拿到身份卡就带着三个小崽去了镇酒屋,在那边做了一次豪,以成功入籍的名头,请所有在酒屋的客人喝了一杯啤酒。同时不忘把自己的“真实”来历告诉大家。
酒屋中的镇民不管心里怎么想,白喝了人家的酒,嘴上都在为陶颛恭贺庆祝。
老板娘夫妇凑热闹,给三个孩子做了一顿白色的牛奶咖喱面条。面条是用营养粉所做,本来咖喱配米饭最好,但在大荒洲稻米实在太贵。
三个孩子吃得嘴巴边都是一圈白色的咖喱汁,陶颛看得口水分泌,忍不住也跟老板娘买了一盘。
老板娘想着那碟肉干,给陶颛的分量盛得足足的,还说一锅都是他的,算一盘的价。
陶颛能吃,但他平时都有所克制,难得今天老板娘说量管够,他也就真放开肚皮大吃了一顿。
期间他还跟老板娘打听了哪里有猎人公会的分会。
老板娘看到陶颛的真实饭量,颇为吃惊,心想怪不得这位忙着狩猎,就这胃口,一般收入还真养不活。再看三个小崽,似乎也吃得比一般同龄小孩多?
“我们附近最近的猎人公会在黄泉堡,朝镇东边走,距离约七百多里路。这一段路比西边和北边的路好走,路途中有不少人类聚集地,或大或小,异生物相对少一些。但也就因为人类多,才要更小心。”
“谢谢。有地图吗?”
“有。两千一张,饭请你了,地图就不免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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