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你和邵亦最近闹得有点僵,工作有没有觉得累。”倒不是说言末有多关心对方工作状况,只是那位邵天王和这一次他的目标有扯不清的关系。为了能够尽快离开这一个世界,他必须尽可能多的收集数据。
“还不都是那些事,先冷藏几天吧,省的你又熬夜给他写策划。这上头终究还是那位管着的,就算他的名气再大也不过只是个明星而已。”
大抵是因为并不真心喜爱这个行业,安冉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如果不是言末他根本就不可能和这个圈子沾上边,不管这些明星影响力多大又花了他多少心血,不过是拿来消遣的东西,终究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毕竟是我的工作,”言末把手里的刀叉放下来,看着对方略带棕色的瞳孔,以一个好员工的口吻认真道,“不管怎样,你还是不要和他闹得太僵,毕竟听说和苏董有牵扯,你既然迟早要退出来,那还是别招惹上他为好。”
面对这样的关心对方显然很是受用,不过比起言末他对自家的顶头BOSS显然更为了解:“我是他的经纪人,自然了解的比你多,这些东西不过只是传言罢了,无非是有人眼红。不过你怎么关心起他的八卦来,你一向不是只顾埋头写策划,两耳不闻窗外事么。”
男人的瞳孔眯了起来,显然是对言末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不满,除了言家长辈的嘱咐以及他私人感情上的原因,他并不希望自己敬爱的异性兄长和和任何一个明星扯上关系。
在安冉看来言末就这样待在幕后就够了,要是因为所谓的绯闻暴露在众人面前,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把那个扯上绯闻的人给处理掉解气的。
“只是小妹前几天问起而已,她最近非常迷邵亦,刚才母亲还给我打电话,说是她的卧室里都贴满了一个人的海报,还和她因为这事情吵了一架,她托我问问而已。”
言末看到对方略显冷硬的轮廓瞬间变得柔和几分,语气也变得和平日一样自然:“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天娱是不允许任何高层和公司的艺人存在不正当关系的的,特别是上头那位对这一方面要求极严,不管是男性或者女性他都不可能有兴趣,特别是男性。邵亦是个爱惜羽毛的人,没吃过什么苦头,性子也刚烈的很,不是喜欢的人他是不会为了事业黏上去的。”
“是吗,你对苏董似乎很了解,父亲也的确说过他的洁癖很严重,但手腕值得我去学习。不过不喜欢男的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都说苏董虽然名气大得很,可私生活这种事情还真没有哪个狗仔队敢盯他,毕竟这圈子里头最好的娱记就隶属于天娱。”言末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几乎句句不离苏鸠。
安冉的眉头皱了起来,却丝毫不减这张俊脸的美观度:“伯父是不是又说你了,不管怎么样,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其他事情有我顶着。”
“倒不是因为这个,”言末叫服务员过来买了单,推开椅子起身准备离开,“只是因为前几天人力资源部刚给我发了调职信,我的办公室现在搬到和苏董的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在他的对面,问一问忌讳,免得到时候被辞退了就没有机会再做这样的工作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微笑着的安冉当即就变了脸色:“他很讨厌男人的靠近,所以你只要牢记一点,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等出了餐厅坐上了车,驾驶座上的安冉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苏鸠以前不叫这个名字的,他的身份证上写的一直是王字旁的玖,只是一成年他就改了名字,凭着自己家族的势力以及自身实力把一个小小的公司发展成的模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十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把头从今天写好的策划案里头抬起来,言末的脸上多了分差异:“你的意思是,他讨厌同性也是因为这一点。”
“不只是同性,那些漂亮的女人他同样也不看。公司里那么多艺人,你听哪个和他闹过绯闻。之所以他这么抗拒感情,是因为他童年回忆里某些不好的事,据说是当初他在一场绑架里头被碰上了一个喜欢小孩的中年人,对象刚好是个男人。”
这回轮到言末摆出一副震惊的面孔了:“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安冉猛然刹住车:“后来那一位就被赶过来的苏家人和武警给抓了,那天警察赶到的时候你知道他们看到的是什么吗——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自己挣脱了绑架的绳索,作案的人被反绑在椅子上,屋子里的人都倒在地上……”
如愿地看着言末的脸色变得分外难看,安冉又再三叮嘱言末离人远一点,等到言末几乎不耐烦之后才驱车离开。目送对方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言末转身掏钥匙进了屋子。
开关一打,空荡荡的房间瞬间被暖色调的灯光笼罩,屋子内的设计也偏向大方简洁,房间并不大,七十平米左右,满满当当的摆着言末的各种用品和家居,尽管只有一个人倒也并不算空虚。
把源零叫出来将人物对象的面板点开来看,看着亮着头像上那个极其好看的男人,言末终于抚了抚额长叹一口气:他早该知道那个和自己交易的家伙没安好心。
如果安冉今天说的那件事并非道听途说,那苏鸠就是个厌恶同性再加上心理轻微扭/曲的男人,的的确确是个非常难搞的家伙,如果不能够在三年之内叫对方愿意和自个结婚,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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