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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
    看那房屋的位置和大小,一看就是重要人物居住的。
    “我们过去看看。”
    谢秉言自然跟着一起,秦椒也跟了上去。
    其他玩家分成不同的小队,有的选择了其他房间,有的选择了前面的神殿。
    到了白天,神庙里似乎完全没人。
    没有NPC来安排任务,也没有鬼怪等危险偷袭。
    但是每个玩家都不敢放松,危险或许就跟突然变出美洲豹的玩家一样,藏在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到了红房子面前,谢秉言掏出手术刀就要撬门,被纪慕夏拦了下来。
    “要有礼貌。”纪慕夏伸手轻轻叩门。
    “请问,有人吗?”
    “肯定没人啦,我看到祭司去了那个方向……”秦椒伸手指了指神殿的方向。
    果然,没有人应声。
    门也没有上锁,三人轻松推开后,一闪身进门反锁。
    至于为什么不留个人守门,实在是这里太过空旷,没有树木也没有龙舌兰,门口站个人反而嫌疑更大。
    而且,谁都不适合做看守人。
    留下秦椒,谢秉言不信任她遇到危险时不会丢下二人自己逃跑。
    留下自己,谢秉言也不放心让秦椒跟纪慕夏单独相处。
    而纪慕夏,不适合留下。
    最后三人一起进门。
    室内一片昏暗,窗户上有厚厚的窗帘,他们拉开缝隙,让室内有了昏暗的光。
    正对着门口的石桌上,有一尊精美的石雕,一米多高。
    那是一座盘起来的蛇形雕塑,本应该长着鳞片的蛇身是一片片的羽毛,靠近头部的地方长出了一对翅膀。
    这尊石雕表面斑驳不堪,凹凸不平的粗糙肌理上有残留着金色的斑点,只有双目的黑曜石竖瞳是唯一的光泽。
    “这雕像应该是镀金的,金箔被人扒去了。”
    谢秉言走到了纪慕夏身后:“这条蛇是他们的神像?”
    “这是羽蛇神,也是祭司的保护神魁札尔科亚特尔。不出意料,这间房是祭司的房间。”
    纪慕夏的手抚摸上自己手臂上纹身的位置。
    他已明白,自己身上的纹身就是羽蛇。
    “羽蛇衔尾,代表死亡与重生,也代表着无限和永恒。”
    谢秉言:“难道这个象征时间?”
    “不一定。阿兹特克是有自己的太阳历的,具体化还有命书和日历石,就是生活物品上也有日历石的图案。”
    纪慕夏说话时,不停地在室内寻找。
    祭司的房间内一样的简朴,木床,陶罐,除了墙壁上夸张的兽骨和羽毛似乎并不怎么注重享受。
    纪慕夏找出一个陶罐,橙色底的陶罐罐肩和罐足上有黑色的波浪纹,罐肚上就有繁复的花纹。
    “看,这个就是日历石的样子。”
    “如果是停止时间,会不会是计时器?比如钟表停止时间就是拔下电池,如果是钟表纹身,会不会是杀了那个玩家……”
    秦椒杀气腾腾地揉了揉手腕,“又或者,砸碎这个陶罐?”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谢秉言犹豫地看向纪慕夏。
    纪慕夏在室内一番查找,搜出不少有日历石花纹的器物。
    秦椒傻眼了:“这么多时间?”
    祭司的房间用的器物当然是最好的,陶罐的花纹最繁复,石器的做工最精美,这复杂的日历石图案,器物实在太多。
    “干脆……”秦椒敲了敲陶罐,这么脆弱的器皿,破坏实在是太容易了。
    “一不做二不休……”
    谢秉言推了推眼镜,露出魔鬼的微笑:“不,有现成的打手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查利不是通缉犯吗,正好废物利用。”
    秦椒:……
    纪慕夏:突然觉得查利好惨……
    “古代计时器有圭表,日晷,沙漏,铜壶滴漏,等等。我们可以试着寻找实物,比如那个日历石。这边就让查利……”
    纪慕夏的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他刚刚拉开门,黑衣祭司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看着室内的三个人。
    纪慕夏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背后突然冒出了一声冷汗。
    因为门口没有安排看守人,三人其实都分了一份心思听着外面的动静,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空气仿佛冰冻了。
    纪慕夏站在最前方,谢秉言和秦椒分别站在他身后两侧,形成一个三角形,首当其冲地面对着黑衣祭司。
    半晌,黑衣祭司动了。
    他侧过身子,让出位置。
    “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
    黑衣祭司一动,谢秉言紧张地双手已经把手术刀握在手心。
    黑衣祭司让开路,纪慕夏一咬牙,点头道谢后,硬着头皮从他身边走过。
    一个,两个,三个。
    三人相继从黑衣祭司身边走过,每个人浑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着黑衣祭司的发难。
    但是黑衣祭司什么都没做。
    只是再次提醒一声该回去了,便一直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三人的背影。
    纪慕夏感觉如芒在背,浑身冰冷,四肢僵硬的仿佛自己是个木偶人,被人提着四肢操控着。
    一直走出了百米后,回头再一看,黑衣祭司已经不见了踪影,红房子的门再次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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