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某个领域,遇到难以为继的困难,这些人都会慕名来到书城,寻找破解之道。
尽管那个人在很多人眼中地位很高,但在苏韬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并不很称职的父亲。
自己焚给爷爷的那几本《御医经》,便是从书冢的一处寻找到的。
“你有很多问题吧?”那个人的声音深沉地问道。
“没错,但我知道,即使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苏韬声音地回答。
那个人指着不远处,长桌上的文件袋,沉声道:“那个东西你拿走吧,看了它,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对你那么严苛,为何让你回去继承苏家的医馆,以及我和你母亲的过去。”
苏韬听到母亲,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在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那个人,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
但那个人当时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再问,如今他却又打算主动告诉了自己。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那个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苏韬没有说话,保持沉默,仿佛拒绝交流。
那个人自嘲地笑了笑,道:“因为你已经拥有了解真相的资格。”
那个人站在窗口,继续看着天边的夜幕。
他其实只想让儿子有一个一技之长,返回祖传的医馆,过上稳定普通的生活,但没想到没过几年,儿子还是做出了让自己意料之外的成就。
既然他有资格知道秘密,自己也就没必要遮掩。
苏韬知道他不会再跟自己所说什么,将那份文件袋拿在手中。
“等过完春节出了城再看吧。”那个人淡淡道,“相信我,对你是件好事。”
等苏韬离开藏书阁之后,那个人才缓缓地转过身,轻轻地叹了口气,失神地自言自语道:“我这样做,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你当初跟我要求过,让他平凡地度过此生。但,他终究是我们的孩子,又如何能平凡呢?”
“留山,每隔一周会将苏韬的近况,转达给我。他这颗种子虽然刚刚发芽,但已经比我当年更加优秀……”
返回家中,苏韬将文件袋放在桌上,好奇心驱使他立刻打开文件袋,但他犹豫许久,才忍住内心的冲动,文件袋里肯定讲述了很多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内容,让自己出城再看,是希望自己过个安静的春节吧。
苏韬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文件袋塞入行医箱的底层,锁好了铜锁。
既然回家,苏韬就彻底放下外面的烦扰,跟越智浅香母女每天朝夕相处,囡囡虽然年幼,但或许是因为血脉的关系,对苏韬非常粘,除了越智浅香之外,只有苏韬能让她迅速安静下来。
苏韬每次看到囡囡的笑容,心就被暖化了。
关于囡囡的取名的事,有点大张旗鼓。
唐装乔木拿过好几页纸给苏韬挑选,每个字都是从《诗经》、《离骚》等经典名著中抠出来的好字,能讲出三五页纸的典故。
最终,苏韬给囡囡选了个“降香”作为名字。降香是一味草药,对温度适应性较强,有耐寒和耐高温的能力。
至于苏韬和越智浅香的婚事,因为越智浅香强烈的反对,所以没有人过度纠缠,但越智浅香知道大家都将她当成了苏家的儿媳妇对待。
苏韬虽然吃得清淡,但喜欢家里的腊肠、酱肉、板鸭、风鸡之类的东西,看上去很是馋人。他的味蕾到底还是记着家里的味道,外面的各种美食吃多了,也觉得腻味,每餐都会对腊味意犹未尽。
除夕的春晚,苏韬和越智浅香守在电视机前度过。
很少看到顾茹姗身穿如此正式的礼服,脸上的妆容也恰到好处,大眼睛,高鼻梁,雪白皮肤,一头泛黄卷发,浅粉色的掐腰以身,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自信的光彩,表演没有任何瑕疵。
苏韬对顾茹姗的节目,自然倍加留意,所以看的时候目不转睛。越智浅香在旁边看得自然心里不舒服,他看着顾茹姗,自己便盯着苏韬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苏韬没好气道。
其实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刚才过分关注顾茹姗,让越智浅香心里不舒服了。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她的事情,究竟是谣言,还是真事儿?”越智浅香很认真地问道。
关于顾茹姗和苏韬的绯闻,网络上到处都是,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出新的内容,甚至还有传闻顾茹姗原来的经纪人死亡,跟两人的恋情还有关系。
“我跟她很早便认识,她当时还是个培训班的舞蹈老师,跟我正好是邻居。她父母觉得她在燕京始终漂着不是一回事,让她回老家发展。我当时觉得她很有当演员的潜质,就帮她说服了父母。”苏韬笑着解释道,他巧妙地回避了越智浅香的问题。
越智浅香没有继续追问,虽然努力告诉自己要心胸开阔一点,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这么解释心里的疙瘩,若是真爱上了一个人,又如何能做到不在乎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呢。
顾茹姗为了参加春晚,推掉了近期所有的工作,因为对于演员而言,春晚是最高的殿堂,不仅可以身价倍增,而且全国人民都会对你印象深刻。
顾茹姗在表演的过程中,聚精会神,尽管节目组为了避免现场出现事故,事先就录好歌曲,只要她对口型就好,但顾茹姗知道对口型也要对得完美无缺,否则被别人抓住破绽,春晚不仅没成为登云梯,反而会变成耻辱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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