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发现姚芳华比想象中要难缠,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搞错了。我并非佘薇女士邀请来的说客。”
姚芳华微微一怔,皱眉道:“那你是谁派来的?”
夏禹先收起了支票,然后将自己的名片推到了姚芳华的身前,“做人要适可为止,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姚芳华将名片取到身前扫了扫,夏禹的身份有点吓人,三味集团的执行总裁。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夏禹已经走出茶馆。
姚芳华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失去的东西,我必须要找回来。”
言毕,姚芳华蹙眉,剧烈地咳嗽。
她慌忙用纸巾捂住嘴,摊开一看,纸巾上满是血迹。
夏禹钻入车内,朝苏韬摇了摇头,“她拒绝了支票,看来并非单纯地为钱。”
苏韬目光穿过车窗,落在姚芳华的身上,她走出茶馆,拦了一辆出租车,看上去不仅孤独而且无助。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啊!”
夏禹皱眉道:“你在同情她?”
苏韬当然同情她,正常而言,女人若是狠心地离家出走,肯定是有原因的。
苏韬看了一眼夏禹,认真地点头道:“安排人对她进行详细调查,尤其是她的健康状况。”
夏禹沉声道:“好的!”
……
苏韬返回住处,给姬湘君发了一条短信,“给我准备一份结婚礼物。”
姬湘君很快回复,“是为张振和柴晓静准备的吗?我早在几天之前就买好了,是一套景德镇的高档瓷器套装,放在家里既有欣赏的价值,又具备实用性。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会再选择其他礼品,将那套瓷器给退了。”
“不用!瓷器很好。”
苏韬暗叹了口气,姬湘君对自己的脾性掌握得越来越精准,她知道自己喜欢传统文化,所以选择瓷器绝对不会错。
碗碟、茶具、花瓶,既有生活气息,而且还有档次感,姬湘君肯定作了深刻的研究。
苏韬突然发现自己在生活和工作上,已经慢慢地依赖姬湘君,如果有一天姬湘君从自己身边离开,他恐怕需要好好适应一番吧。
姬湘君坐在书桌前,身前摆放这一本岛国语言学习入门书籍,她现在每天都会给自己充电,因为此次三味制药和岩田汉药交锋,姬湘君意识到未来苏韬会对岛国极为关注,作为助理,如果精通岛国语言,那对苏韬应该有所帮助。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最近这段时间全国气温都在降,尤其是汉州,除了小雨不断之外,可能又迎来一场雪,母亲提醒自己多穿衣,别感冒了。
姬湘君回复信息,“知道了,你们也要注意保重身体。”
随后,姬湘君将注意力放在学习岛国语言上,或许是因为太困的缘故,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姬湘君合上了那本书,简单地洗漱,钻入暖和、香喷喷的被窝。
这样的日子,看上去单调、乏味、疲惫,但姬湘君觉得过得无比充实。
……
张振和柴晓静的婚礼在汉州一处不算特别大的酒店举办,邀请的宾客也不是很多,主要因为张振是公务人员,在喜宴的标准上有严格的要求。
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从到场的宾客来看,都是汉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主要是因为柴晓静的家族在汉州颇为显赫。
张振今天穿得警服,胸口挂着勋章,比起其他的服装,更能展示威武的气质。至于柴晓静穿着白色的婚纱,如果细看的话,依稀可以看到之前在香都重伤留下的浅浅疤痕,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好,再加上精致的新娘妆,用艳压群芳也不为过。
苏韬与江清寒、燕莎共同出现,张振主动拉着三人拍照,江清寒和燕莎分别站在新人的两边,苏韬站在江清寒的身边,闪光灯过后,燕莎迅速走到摄像师面前,看了一眼照片的效果,确认还不错,才算作罢。
三人都被安排在男方主桌,江清寒是张振的上司,苏韬虽然年纪轻,但在汉州的身份地位放在那里,他刚进入会场,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瞄准他。
燕莎凑到苏韬的耳边,笑道:“感觉大家都在看你,今天你要抢新郎官的风头了。”
燕莎的嘴唇靠苏韬的面颊很近,苏韬感觉很痒,笑道:“不会的,等下舞台的灯光会很亮,我们这边没有光线,大家自然而然地关注舞台上的新人。”
等到十八点五十八分,主持人宣布婚礼开始。
仪式比想象中要有特色,穿着警服的刑警队员,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步伐入场,紧接着一群穿着警服的女警,将柴晓静护送到婚桥的下方。
她们都是柴晓静在警校的同学,从全国各地特地赶过来。
张振从主持人手里接过话筒,含情脉脉地望着柴晓静:
“我不是一个擅长说情话的男人,曾经以为这辈子没有资格爱上任何人,因为我的生活注定杂乱无章,随时充满危险。
和谁过日子,只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但你改变了我的想法,原来爱情是这种滋味。
我不能保证在未来的日子,不让你担惊受怕,但我可以保证,在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我会拼命地工作,努力地抓捕那些为非作歹的罪犯。我必须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警服,必须对得起你爱上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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