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女子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我们这一次要争取能抓到活的,那个华夏男人可能掌握了如何起死回生的秘密,如果我们找到答案,那么岂不是大功一件。”
中年黑人认真地看了一眼白人女子,暗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助手比想象中要狡猾富有心计啊!
中年黑人没有正面回答白人女子的提议,道:“当务之急,要尽快找到那三个人,我们已经出来这么多天,没有任何结果,如果空手而回,那实在说不过去。”
中年黑人和白人女子分别带领了两队人,一个朝东南方向,一个朝西北方向前进,他们走得非常小心,尽管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但刚下过雨没几天,到处都会有沼泽,如果被潜伏在暗处的毒物咬上一口,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中年黑人和三名同伙在少见的硬地上停留休息,四周都是枯败泛黄的树木,由于沼泽上面飘荡的雾气遮住了阳光,远处的沼泽则阴暗潮湿,一片死寂。
中年黑人慎重地检查了一圈,除了毒虫蛇蚁,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他突然有种不详的感觉。
其中一名同伙爬上了最粗壮的一根树上,站得高可以看得远,他拿起望远镜扫了一圈,指着南边道:“那里好像有点东西!”
中年黑人点了点头,道:“你带个人过去看看。”
两名手下小心谨慎地分开高草,朝那个方向摸索了过去,大约一刻钟之后,两人返回,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边是一个小型的捕猎陷阱,里面困住了两只非洲鼠,死了有一团时间,味道真够臭的!”
中年黑人觉得有点奇怪,线索走到这里,就到了终点,四面都是沼泽,按照道理那三人不可能从沼泽上方飞过去。他连忙站起身,沉声道:“赶紧离开,原路返回。”
他的声音刚落,突然不远处的沼泽地传来巨大的动静,一个庞然大物从沼泽地里,直接冲天而起,然后朝着中年黑人所在的方向急速冲了过来。
“是河马,还是一群河马!”中年黑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这条路不仅是误导他们而造出来的,还是一条通往河马群的陷阱,中年黑人发现地上软绵绵的,他用脚踩了两下,只见下面出现了一层黑色的排泄物。
他终于明白自己检查附近的时候,为何发现气味古怪,原来自己踩着的地方,是河马的粪便堆砌而成,河马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领土,如今出现了入侵者,它们自然勃然大怒。
河马是脾气极其暴躁的动物,在东非大草原,属于绝对无人敢惹的存在,它们极具攻击性,而且肆无忌惮。野生的河马每年造成的人类死亡事件比狮子鳄鱼这些都要多。而母河马在哺乳期的攻击性更是比公河马要强得多。
“不要开枪!”中年黑人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身边有一个同伙慌乱之下,扣动了扳机,伴随着一声枪响,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数十头河马纷纷从沼泽里站了起来。
河马的皮非常强韧,最厚的地方有五厘米,它的牙齿甚至可以弹开手枪子弹。两颗锯齿,咬力1000多磅,加上体积庞大,乍一看感觉像是天然的坦克。
子弹击中了第一只河马,不过在疼痛的刺激下,它反而被激起了野性,加速朝射击者奔跑而来。
中年黑人暗骂了一声蠢货,河马是食草动物,性格相对比较温和,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如今被激怒,那意味着天大的麻烦来了。
站在最前面的手下,被河马轻松顶飞。河马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巨大的牙齿,将他横腰咬下,那名手下口吐鲜血,眼睛暴突,四肢本能地挣扎了数秒,很快就没有了生息。
“赶紧跑!”中年黑人指挥其他人撤退,将那三人恨得牙痒痒的,这绝对是精心布置的陷阱,故意制造了虚假线索,将他们引诱到这里。
河马看起来笨重,但事实上奔跑的速度非常快,远比人要快。
轰隆隆,不算大的硬地,如同地震一般,中年黑人知道如果掉头奔跑必死无疑,只能吩咐左右道:“我们上树!”
咔擦,一只体积庞大的公河马直接冲到了手臂粗的树下,用厚重的身体撞击两下,树干直接分成两截。刚爬上树没多久的一名手下虽然足够冷静,他觉得自己拿着枪,所以依然可以无敌,从树上跳下之后,疯狂地点射,枪口不断地喷出火花。
然而,河马仿佛练了金刚不坏之身,根本毫无顾忌,很快他被一群河马撞倒在地,圆柱般的马蹄在他身上无情地踩踏,片刻之间就成了肉泥,死状比第一个人更要凄惨。
中年黑人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参加过很多艰难的任务,但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他并不怕死,而是不希望死得这么难看。
河马不是食草动物吗?
怎么会这么暴戾?
中年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隔壁的一棵树上传来悲壮的求救声,中年黑人连忙朝下方俯射,将几只河马打得嗷嗷直叫。
野兽的本能是,我越是感到疼,越是要发疯。
几只撞树的河马是躺在血泊中了,但其余河马发疯似的前赴后继,终于那棵稍微粗一点的树也被撞折了,手下落地的瞬间,就被一群河马无情地撕成了碎片。
中年黑人简直快要哭了,他也算是纵横各种战场半辈子,想象过自己的各种死法,但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群疯狂的河马给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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