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信中声称,我曾经多次利用专家组身份在下面招摇撞骗,参加一个讲座要收取劳务费五万元,这是恶意造谣。我承认,参加讲座,一般主办方都会给我劳务费,但我这些钱并没有归为己有,而是捐献给了慈善机构。”
“其次,关于我作风不正,养了很多情人的指控,我必须要申明,自从我离婚之后,就一直没有打算过结婚。至于和那些女性保持亲密关系,是我生活的一种方式,而且我从来没有脚踏两只船,分手之后还是很好的朋友。”
“再者,声称我在担任医院院长时,挪用公款,以权谋私,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岳遵根本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小人,至于举报信上所说的证据确凿,完全是信口雌黄。”
……
岳遵花费了半个小时,一一反驳举报信上的指控,最终他指着杜善平,缓缓道:“因为这封信侮辱了我的人格,还影响了我的名誉,所以我觉得起诉你。另外,我和你杜善平的关系不错,你为什么突然跳出来陷害我,我觉得也得追究,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见岳遵长篇大论,邵文涛和孙长乐的眼神在空中很快地碰撞了一下,他们都能理解彼此的担忧,岳遵是有备而来。
杜善平面色涨红,激动地说道:“岳遵,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既然敢实名举报你,那都是有真凭实据的。你表面上在专家组人际关系好,其实背后的手段非常肮脏。我这里有几张照片,给大家看一下。”
言毕,杜善平又从包里取出照片,主角是费名扬,出入岳遵专家组好友的场景。
岳遵眉头微皱,怒道:“我都不认识此人,你想说明什么?”
杜善平冷笑道:“此人名叫费名扬,是燕京名绅,著名的开发商。最近这段时间,他频繁拜访专家组成员,是因为自己准备注册一家医药销售公司,想利用岳遵的威望,搞定医院内部关系,这不是以权谋私又是什么?除了照片之外,我这边还有录音作为凭证。”
言毕,他取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里面是费名扬的声音,请求杜善平帮自己忙,疏通好医院关系,打通进口西药的销售渠道。
杜善平随后又拿出了一个大号牛皮纸信封,冷哼一声道:“这是他给我的好处费!我没有开封。岳遵,我为与你这种人品卑劣的人为伍,而深深感到屈辱。”
邵文涛嘴角情不自禁地浮出微笑,人证物证俱在,还是实名举报,岳遵已经完全没有退路。
孙长乐对杜善平的表现还是感到很满意,他的计划很缜密,利用费名扬想要进入医疗领域的想法,针对岳遵进行了一次阴谋,误导费名扬针对岳遵在专家组的朋友圈,进行了一次全方位无死角的“行贿”!
而孙长乐在这群人中安插了杜善平这么一个棋子,直接强行甩锅给岳遵,让岳遵出现百口莫辩的情况。
当然,杜善平也不是那么好被利用,只不过孙长平手中掌握着杜善平的把柄,他当年入选国医专家组走了一些特殊关系,如果曝光的话,杜善平绝对会被请出专家组。
杜善平表面上对岳遵声色俱厉,内心是矛盾和愧疚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对岳遵背后捅刀了。
“你有录音,我也有录音。”岳遵淡淡地扫了一眼杜善平,随后冲着孙长乐一笑。
孙长乐被这眼光一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言毕,岳遵将手机调到共放状态,里面传来孙长乐的声音,正是那天孙长乐、费名扬、弗莱、苏韬四人在湖心小院吃饭的场景。
“我为大家解释一下,这份录音是苏韬给我的,当天他受邀参加一个小型的饭局,在饭局上孙长乐将费名扬介绍给苏韬和托斯卡集团的华夏总裁弗莱。至于我根本不认识费名扬,而费名扬是孙长乐多年的朋友。我这边也是有照片可以证明的!”岳遵也顺手从皮包里取出几张照片。
孙长乐面色开始变化,他没想到苏韬和岳遵早就怀疑自己,所以在那天饭局上,苏韬竟然录音取证,这算得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岳遵缓缓道:“正好苏韬今天在专家楼,我想请他来当面对质。”
他一边说着,一边拨通苏韬的电话,通知他来会议室一下。
余友清面色变得阴冷,事情已经失去控制,既然故事有两个版本,请关键人物苏韬到场对质,是最正确的办法。
不过,余友清知道这件事继续较真下去,绝对会往岳遵那边倾斜,不仅暗骂,邵文涛和孙长乐,你们这两只猪队友,究竟办的是什么事儿?
孙长乐心中惶恐不安,因为他昨晚没找到藏在岳遵办公室的摄像头,就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会按照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一开始心里还是有些侥幸,但如今心情跌入谷底,岳遵和苏韬的手里肯定还掌握其他杀手锏。
苏韬很快就赶到小会议室,岳遵淡淡道:“苏韬请你解释一下,费名扬行贿国医专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韬脸上露出无辜地表情,道:“对于这个商人,我也不是特别熟悉,那天孙长乐说,费名扬对注册一家医疗合资公司有兴趣,所以我带着弗莱与他们见面。我们看了他的那份计划书,非常粗糙。但没想到费名扬很心急,竟然带钱贿赂国医专家组成员,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不过,大部分专家成员都很自律,不会轻易接受莫名其妙的财物。至于这件事跟岳师叔,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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