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辰作为一个男人,内心无疑是痛苦的,他也想给自己妻子一个孩子。因为有很多次,都发现妻子看到别人带着小孩一家三口的幸福场景,眼中透出一抹羡慕之色。
相对于那无休止的惯性抽搐,穆景辰更希望自己能拥有正常男人的能力。
“苏大夫,我的病,你打算怎么治?”穆景辰有些迫不及待。
苏韬笑着说道:“你的病属于先天之病,打个简单比方,公路在设计之初,就设计成了两车道,你现在想要改成四车道或者六车道,那需要很长的时间,花费很大的精力,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不是我给你针灸一次两次就能成功。”
苏韬故意说得难一点,是为了让穆景辰重视起来。
他曾经帮靳国祥的女儿靳芷瞳治疗过先天性疾病,其实穆景辰的病与之相比有共同点,需要洗髓伐脉才行。苏韬来治疗的话,倒也是轻车熟路,但靳国祥的筋脉遍及全身,不是靳芷瞳那样只在某个部位,所以治疗起来工程量比较大,耗费精力也更多。
“我先帮你针灸,这样可以尽快减少你的痛苦。”苏韬取出了行医箱,从里面取出了针带。
穆景辰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麻烦你了!”
穆景辰是先天心气不足,因此针灸的过程中,主要是对手少阴心经疏通,经脉分布于腋下、上肢内侧后缘、掌中及手小指桡侧。
首穴是极泉,末穴是少冲,左右各九穴。
当苏韬刺入第一针,穆景辰就感觉打了个机灵,一股柔和的力量从银针传入体内,让他有种豁然轻松的感觉。
这是穆景辰正常的反应,他的血管很细,通过针灸心经,可以排出杂质,血液就能畅通,原本的心悸、恶心的感觉就会自然消除。
穆景辰原本还有些紧张,但等刺入数针之后,他就完全放松下来,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和。
苏韬对穆景辰的病情也有了新的认识,他之所以心力不足,一方面是先天,另一方面是后天。因为从事金融行业,压力非常大,经常通宵熬夜,导致心力憔悴。先天有残缺,再加上后天不堪重负,最终才会摔了一跤,导致出现间歇性抽搐和休克的症状。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穆景辰感觉浑身一轻,苏韬拔掉了最后一根针,笑着提醒道:“针灸结束了,等会给你开个药方,你每天早晚更服用一次,一周之内就能有明显的效果。半年之后,你的病情就能彻底康复。”
穆景辰被这个病折磨了近一年,原本奔赴各大医院都无药可医,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没想到从苏韬这里却是发现了曙光。
“那我的生育……”穆景辰有些讪讪地问道。
“你的不育,也是来自于心气不足。只要持续服用药物,补足心力,那么也能解决。还有,服药的这段时间,每天要保证正常的生活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然的话,这病还是很难痊愈。”苏韬极其认真地强调。
“苏大夫,你就放心吧!”穆景辰知道苏韬说了这么多,那是要帮助自己,否则的话,没有必要跟自己多费口舌。
穆景辰下了床,走了几步,只觉得神清气朗,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蔓延在全身。
有没有效果,他自己感触是最深的。
苏韬内心唏嘘不已,他自己此行来岛国,原本是为了给小泉冶平治疗不育之症的,没想到小泉冶平治不了,阴差阳错之下,却是帮穆景辰治疗了这个问题。
小泉冶平和穆景辰无法生育,虽说都是阳痿而起,但有本质的差别,前者属于器质性,后者属于功能性。通俗点解释两者的区别是,小泉冶平现在想硬都硬不起来,而穆景辰只不过是硬的时间比较短暂。
苏韬可以让穆景辰重新获得男人的能力,但对于小泉冶平却是束手无策,他的身体早已被癌细胞给侵吞,如果不是自己用了“乱阴阳”禁术,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穆景辰此刻也算是明白苏韬为何要支开顾隐,虽然顾隐知道自己的病情,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还有阳痿的毛病,如果当着顾隐的面说出自己的隐秘,那实在太尴尬了。
穆景辰识人无数,一直在观察苏韬,虽然他年纪不大,但处人与事极其老道,真是人如其字,深深为自己之前的腹诽和质疑感到懊恼。
顾隐等到穆景辰的电话,朝倪静秋一笑,道:“从老穆的语气来看,定是苏韬有办法能治他的病了。”
倪静秋笑道:“你之前还责怪我,给你引荐了这么一名年轻的医生,现在算是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顾隐朝倪静秋拱了拱手,赔礼道歉,“谁能想如此巧合,苏韬能通过一幅字看出老穆的病情,如果没有这一茬,恐怕老穆绝对不会甘心接受苏韬的治疗。”
倪静秋暗叹了一口气,苏韬总是能出其不意,她早就想把苏韬介绍给顾隐,但没想到苏韬早就留下了一个伏笔,所以看似水到渠成,但其中也含有诸多巧合,关键在于苏韬的那双眼睛太过毒辣,竟然能从一幅字上能看出穆景辰的病因。
“能帮到穆会长,我就心安了。”倪静秋微笑道。
顾隐顿了顿,沉声道:“关于富士财团投资你们项目的事情,我会和老穆说说,他虽然为人刻板,但还是很热心的人。咱们都是华夏人,虽说入了岛国籍,但骨子里的血液都是炎黄血,哪有不互相帮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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