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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一片狼藉,地面上满是古董瓷器的碎片,高档地毯被烧了个大洞,焦味浓烈刺鼻。
    江清寒的脚步没有停留,拔出手枪,戒备地贴着墙面往前小心移动,最终来到徐建刚所在的房间。徐建刚被捆得像个粽子,原本打理得很整齐的头发如今散乱,显得非常狼狈。
    见到江清寒之后,徐建刚昂起头,沉声道:“救我!”
    江清寒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随后警惕地望着其余三人,朝身后的同事命令道:“逮捕所有人!”
    夏禹微微一怔,道:“我们是好人啊!我们捣毁了徐建刚的老巢!”
    江清寒瞪了他一眼,道:“事情没有调查明白之前,你们都是犯罪嫌疑人!”
    刘建伟摸向了惯用的刀,江清寒身后的刑警很敏锐,把枪瞄准刘建伟。江清寒伸手按住了那名刑警的枪,道:“把枪收起来!”然后,甩开手铐,走到苏韬的身前,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苏韬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睛毫不顾忌地在她白净的脸上扫了又扫,嘎达几声齿轮响声之后,苏韬动了动手腕,发现锁得很松,而且铐在身前,这也不是很专业。苏韬朝夏禹与刘建伟,吩咐道:“警察办案,咱们配合一下吧。”
    消防官兵出警很快,十分钟就抵达现场,等深入地下之后,惨象让他们感到震惊,好几名官兵直接呕吐起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地下研究室不为过,原本封闭的地窖被炸弹摧毁过之后,到处摇摇欲坠,大约二三十人身上不仅有火伤,还有刀伤,失去了战斗力。打开封闭室之后,场景更是令人难以想象,那些活体饱受实验的摧残,如同行尸走肉。
    爆炸的源头来自于研究室,欧阳教授及几名助理直接被炸死,包括躺在板床上的宗师级高手天琊,被炸得只剩下半边身子……
    当消防车抵达现场的那一刻,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调头,离开了现场,车子没有走国道,而是在乡村中穿行,行驶了十几分钟之后,才转入开阔的省道。
    牛老七弹飞手中的烟蒂,无奈道:“没想到奇差一招,功亏一篑!如果我们提前五分钟将佘薇接走,任务就算完成了。”
    白矾眼中闪过阴冷之色,沉声道:“打草惊蛇,这次失去机会,下次想要再抓到佘薇,那就难办了。”
    牛老七冷笑一声,道:“师兄,又是那个苏韬坏了我们的好事,要不我找机会做掉他吧?”
    白矾摆了摆手,叹气道:“苏韬带过来的那两个人,你又不是没看见,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况且苏韬身手不错,想要动他,难度不是一般大。”
    牛老七不悦道:“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白矾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我和他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牛老七叹了口气,暗自为白矾不爽,在他心中,白矾才是当之无愧的医王。
    白矾沉默许久,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沉声道:“对不起,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没能抓到佘薇。”
    “真心让人失望,原本以为你比徐天德会能干一些,没想到一点小事竟然处理不好。”那人不满地怒声斥责道。
    白矾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虽然失败了,但我还有其他计划。”
    那人摆了摆手,沉声道:“此事无需再纠结,刚才省委常委会已经讨论过此事,聂家的问题已经被定性。佘薇能否出庭作证,已经并不重要,必须壮士断腕,才能保全大部分人的利益。”
    白矾压低声音问道:“那药王园呢?”
    那人不悦地冷声道:“事情办不好,莫非你还想那药王园?”言毕,他觉得自己语气有点过火,缓缓道:“聂家已经被连根拔起,徐天德作为他的爪牙,已经失去作用。我们需要培养新的势力去监管一些够不到的地方。尽管你这次没办好事情,但我们还是有足够的耐心。下一步,我们会大力扶持药王堂的发展,首先在淮北布局,完成连锁的势头;随后,面向全国扩张。”
    白矾尽管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画了一个饼,但他还是心潮澎湃,低声道:“谢谢您的信任!”
    ……
    汉州火车站,是这个城市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一个头上戴着毡帽,嘴巴上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将笨重地行李箱放在安检口的检查仪器上,仪器没有亮灯,他将火车票递给安检员,安检员先核对了下车次和时间,后面一名安检员用扫描仪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番,发现无异常,让中年男人走入其内。远处有两个警员正在随机盘查火车站的流动人口情况,中年男人压了压帽檐,托着箱子绕行,往楼上候车大厅行去。
    运气不错,那两名警员没有发现自己,根据火车票号找到了检票口,他摘掉了口罩,压抑着内心的惶惶不安。
    乔德浩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如同丧家之犬逃离汉州的下场。
    乔德浩多年前与徐建刚开始合作时起,就预料到这一天会到来,人心是贪婪的,乔德浩虽然没有直接介入他的人胎素研究室,但间接地提供了许多帮助,不仅为他提供大量的胎盘,而且还帮他各处寻找活体资源。
    总而言之,乔德浩知道如果顶罪,并不会比徐建刚轻多少。徐建刚是首恶,自己则是帮凶。
    乔德浩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假身份证,这是多年之前,他就做好的二手准备,一旦事发,自己将隐姓埋名,广播里终于开始播报自己搭即将乘前往千万湘北省的那个班次,他混在众人之中慢行,默默地低着头,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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