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全无威慑,然而龙渊却更觉心疼,当即除去脸上的伪装。
“唔!”伪装还完全除尽,陆宁初便捧着他的脸吻住他,像幼狼似的狠狠啃咬起来。
待到把龙渊的唇咬到一片狼藉,陆宁初才又抬起头来。
他没有再哭,只有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捧起龙渊的右手紧贴自己的心口,神情严肃地道:“我确实不喜欢你。”
龙渊显出本色的血瞳顿时一晃,竟是给人仿若破碎的错觉。
陆宁初神色随之动摇片刻,随后无奈地凑近龙渊,以鼻尖相抵,笃定而深情地道:“因为我爱你,我从一开始就爱你。”
他目光灼灼地望进那双惊愕的血瞳,把心口的手掌按得更紧:“原因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没法说。我只能跟你保证,我这颗心,这个人,不管是上辈子、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永远是你的。只要你想要,你把我的心剖去都没关系。”
前世龙渊已经剖过心给他,陆宁初是当真觉得,就算龙渊要剖他的心也没关系。
他过于言之凿凿,却吓到了龙渊。龙渊像被烫到一般,飞快地把手抽出,然后又攥住陆宁初的手扣到自己胸口。
“胡说什么。”
“龙渊,”陆宁初又俯下了身,“你相信我。”
乍听坚定的声音中透着哀求,龙渊只觉心中仿佛是有密密的细针刺入。
他松手扣住陆宁初的脑袋下压,在封住后者双唇之际,低叹道:“我相信你。”
情意正浓,暧昧愈深,然而忽地响起一声不满的哼声,将一室恰好的气氛打得粉碎。
“嗯!”陆宁初想要解了龙渊的腰带,却是遭到阻碍,当即气恼地打了龙渊一下。
他愤愤地和龙渊分开,又被追着舔去唇角过多的水迹:“你干唔!你干什么,这么好的气氛!”
龙渊苦笑:“你重伤初愈就做这种事,像什么样子?”
“我跟一般人又不一样,早就没事了!而且也没人要我做事,我不跟你做这种事还能做什么?”陆宁初气势汹汹地压倒龙渊,俯视着他道,“难道你不想吗?你敢说你之前把我脱光的时候你没反应?”
“……”龙渊一噎,欲盖弥彰地去捏他的鼻子,“又胡说八道。”
陆宁初却是不依不饶:“你竟然没有!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面对熟悉的倒打一耙,龙渊愣了片刻,才失笑道:“怎么会……”
“那你……!”陆宁初猝不及防被龙渊按趴,紧接发出了一声奇怪的气音。
龙渊揉捏着,用行动表示:“我想你想得要命。”
陆宁初红了耳尖,要躲不躲地哼唧着,就着趴在龙渊胸口的姿势,一边用手指点他,一边小声道:“那做不做?”
“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那就去床上呗。”陆宁初说着就要起身,不料龙渊又是一掐,直掐得他软了腰,不得不又趴回去。
正待抗议的时候,龙渊把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床榻。
陆宁初满含期待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慌,耳尖的红也向脸上蔓延些许。他的视线胡乱地扫过周围,最后又定格在龙渊脸上。
“还是你自己的脸好看。”
“嗯。”
“跟我独处的时候不许再用面具。”
“好。”
“隐瞒身份的事不准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龙渊把人放到床上,认真地看着他:“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陆宁初眨了眨眼,蠢蠢欲动地去拽他的腰带:“那……?”
龙渊笑着把他按了下去。
……
陆宁初气得咬牙。
龙渊这混账又糊弄他!
可怜他乖乖被按在床上弄了半天,结果到头来,到头来还是只有手!
他还气自己没出息。
因为被弄得舒服,他只顾着跟床单较劲,结果连龙渊的腹.肌都没摸上几下!
他恨!
事实证明,他恢复得没自己想得那么快,虽然身上的伤是都不见了,但身体还是虚的,被龙渊弄了两回后,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眼下龙渊那个假正经不知去了,屋内空荡荡地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陆宁初取出一个小木盒,神情凝重地拍了拍。
果然时候不到,还是要靠歪门邪道。
他就不信他还睡不成了!
向小木盒投去寄予厚望的一瞥,陆宁初便又把东西收了回去。
他现在身体虚,还是等上几日再说。不然要是又像今日这般迷糊了过去,那可就亏大了。
*
接下来的几日,陆宁初倒也没全然闲着。
他与离恨天众人,把无极剑宗的殿宇屋舍清理出来了一些。临到清理小剑尊的住处时,因为轻雪赖着不走,还拦着他不让走,他便只能修葺一番,又对着屋内恭敬地拜了三拜,与龙渊一块住了下来。
小剑尊的住处是独立在一座山峰上的小院。
夜深人静,陆宁初看着龙渊露出原来的脸,开始蠢蠢欲动。
飞舟上的舱室紧紧相邻,动静大了难免会被隔壁的人觉出端倪,现在却不必担心这个问题。虽说这原是小剑尊的住处,但住了几日也住习惯了,何况又是轻雪拉着他住下的,可以看成是小剑尊同意他入住,同意把这屋子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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