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自然不知,陆泽衍的轻易放过,背后需要某人割地赔款。
“不能说?”
夜还未深,有情人便开始了黏腻。
缱绻缠绵的间隙,陆泽衍舔、弄着时清的耳朵,略微沙哑的声音轻轻,语调里藏着一分危险的气息。
时清敏感的耳朵可从没受过这样甜蜜的折磨,躲又躲不过,一时腰都软了,开口颤颤巍巍黏黏腻腻,“能……”
陆泽衍看着那红得几欲滴血的耳朵,恶意地轻笑,“告诉我,跟他们说什么了?”
时清边躲边答,“说……说金主爸爸。”
“什么?”听到不该时清说的词从他嘴里说出,陆泽衍惊诧不已,所有动作瞬间按了暂停,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耳朵逃过一劫,时清这不记打的恶趣味又起。
他竟凑到陆泽衍耳边低声呓语,“说你呢,金、主、爸、爸。”
这能忍吗?必然不能!
陆泽衍当即红了眼睛,月圆了,该化狼了。
时清需要为自己的恶趣味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让陆泽衍亲了又亲。
后果就是——第二天时清的唇红肿到不好意思出门。
虽然这两天没他两的戏,陆泽衍还是跟导演打了招呼,说要换个地方给时清上课,没人怀疑。
真正闲在家了,人反倒容易不痛快,起码时清一想到自己火辣辣的嘴唇,就很不痛快,从身到心。
越想越是恼羞成怒,时清决定报复某人。
这幼稚的小孩从来缺乏与人相处的经验,连报复都不会。
在某度上搜索了半天,这个太轻,那个太重,这个难度太大,那个可行性低。
挑来挑去,挑了个愚人节整蛊大全学习,他却不知道,就这种整蛊,小学生都嫌弃。
然后,陆泽衍就发现今天的时清格外殷勤。
“快来,我准备了下午茶。”
时清端着个托盘在门口招呼陆泽衍,托盘里有冰激凌、甜点跟咖啡,颇为精致有情调。
“你做的?”
“咖啡是我泡的。”
陆泽衍还道是某人突然开窍,欣然应约,接过托盘,一路端到阳台,细心摆放。
“来,尝尝这个。”时清叉起一块蛋糕送到陆泽衍嘴边,眼里是没藏好的期待,隐隐坏意那种。
陆泽衍心头咯噔一下,慢慢凑近那块蛋糕,一路观察着时的表情,心思转得飞快。
“有古怪,你放了什么?”就在蛋糕距离他只有一毫米时,陆泽衍堪堪刹住,一脸我已经看破了你从实招来的表情。
时清的反应却不如他所想,只见时清一瞬便收起了慌乱,试图演绎迷茫,“什么意思?”
迷茫演得不好,但起码藏起了心虚。
“你怀疑我下毒?”演技浮夸还非要演,若不是这人是时清,早被陆泽衍丢出去。
“没有。”
“你有!”越演越来劲,时清还委屈上了。“你怀疑我!我吃给你看!”
说着,时清手肘利落一转,一个囫囵吞枣,蛋糕咽下去,屁事儿没有。
尽管知道他是在演,陆泽衍还是受不住地心疼了,“我吃,我全吃了。”
说完,陆泽衍一股脑把剩下的蛋糕塞到嘴里,几口嚼了个干净,“嗯,好吃。”
这下换时清目瞪口呆了。
“你没事吧?”
这蛋糕他可是放了整整一管芥末啊!他才吃了那一口都呛得险些憋不住。
陆泽衍很快领悟了时清话里的意思,反应飞快地调动出讨好温柔,“没事,不气了吧?”
这语气,只差没直说,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
时清一下心疼得不行,气势瞬间软了下去,“不气,你快喝点咖啡。”
时清端起自己身前的咖啡就给陆泽衍灌了下去。
“怎么样?好点没?”
陆泽衍还是笑,温柔宠溺又有一丝丝忍耐,“没事。”
“我……对不起。”时清很是懊悔,默默把陆泽衍的咖啡挪到自己跟前,坦白,“你的这杯咖啡里我也加了东西。”
陆泽衍意料之中,挑眉,“加了什么?”
时清偷偷看他一眼,心虚,“加了可乐……”
“嗯。”
“还有酒……”
“什么酒?”
“红酒、跟……伏特加。”
时清每说一个,陆泽衍的嘴脸就抽动一分,“还有吗?”
“还有苦瓜汁跟板蓝根……”时清越说越心虚,他觉得自己肯定是鬼迷了心窍,不然怎么会下如此狠手。
陆泽衍嘴角险些裂开,“你不怕我吃坏?”
“你吃东西那么斯文,尝到不对,肯定就不吃了嘛……”要的就是一口难忘的效果。
见陆泽衍不说话,时清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我错了,对不起,作为惩罚,这杯咖啡我喝了!”
说完,不等陆泽衍阻拦,时清端起咖啡一仰头,一饮而尽,咕噜咕噜两口下肚,当真是豪气干云,武松都没这气势。
他哪里知道,陆泽衍不说话一是庆幸二是心虚。
闭眼干完了,时清半晌才回味出不对。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陆泽衍反应慢,是时清动作太快,陆泽衍眼睁睁看他一口干,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那些东西合在一起,不说出人命,时清的肠胃肯定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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