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试试,那咱们接下来就玩这个,挨个儿来!”
“程陆得先喝酒啊!喝酒喝酒!”
很快旁边有人新倒了一杯啤酒推到了程陆的面前,愿赌服输,程陆喝了个干净。
紧接着大家就开始玩“手口不一”这个游戏,气氛也是无比的高涨,搞得一边唱歌的因为没人听只能独自欣赏,也加入了队伍。
整个游戏下来,程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游戏黑洞,简直了,十次会输八次,有够倒霉的。最后还是衡星眼看程陆不能再喝,找了个借口,就拉着他先走了。
衡星虽然也有喝,但是相比于程陆来说,喝的并不算多,醉就谈不上了,但是程陆不好说。脸颊有点泛红,眼神有点迷糊,自己可是亲眼看过这家伙醉酒之后有多荒唐的。
程陆迷糊着双眼,看着前面的路,走的深一脚浅一脚的。禁不住低头晃了晃脑袋,看了一眼旁边的衡星说:“你不是凌晨的飞机?咱们出来这么早干什么?”
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衡星心想,到底这啤酒威力不算大,这家伙看来,没有完全醉,还有着几分的清醒。
衡星眼看程陆走路脚下有点虚软,路不平的时候,就会适当的拉那么一把。“再不出来,你这个游戏黑洞,就不是像现在这样走出来了。”
程陆抬起双手轻拍了一下脑门,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听到衡星的话也是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什么意思?”
看吧,还是有点迷糊,这么明白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衡星:“而是被抬出来,或者……被抱出来——”
程陆迷糊着一张脸自认脑袋瓜无比的清晰,说道:“我没醉。几杯啤酒而已。”
台中市的夜晚灯光璀璨,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一条高中时期经常会走的一条街道。这条街道名叫穗禾街,俗称老街,大部分都是卖小吃的,上学时候没少过来逛。而程陆,也没少在这条街道上被衡星给贿赂。每每给他当一次补习老师,自己就会被拉过来强行喂食,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惯。当然程陆也不会每次都让衡星付账,毕竟学生时代,大家都挺穷的。但是很快乐。
“要不要喝点这个?”衡星停在了一个专卖瘦肉粥的摊贩旁边,冲身边的程陆眼神示意了一下,程陆还没开口说,就见衡星直接扭过头去冲摊贩老板说:“老板,这个粥来一份。”
摊贩老板得令立马喊了一声:“好咧,稍等啊。”说着就拿起旁边的一次性纸盒子开始盛。
程陆伸手拽了一下衡星的胳膊说:“我都还没说要不要喝——”
衡星转过身瞅了一眼身后的程陆问道:“那是不喝?你不是最爱喝这个的么?你一直在外上着学,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过来这里吧,确定不想尝一尝?”
程陆翻起眼皮白了衡星一眼,接着说:“想……”说的时候拉着长腔,咬着牙,然后又将脸偏向了一边去,表达着自己满满的不忿!街上昏暗的灯光映着他泛着微红的脸颊,看上去像是过了一层复古品味的装饰滤镜,煞是好看。
“……”衡星闻言也是两眼弯起,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心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想喝。
很快老板将粥盛好递到了衡星的手上,接着问:“你们两人吃是吧,多给你一个勺子吧。”说着就又要去拿。
而衡星拉着旁边的程陆已经抬脚开始准备走,连连冲老板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老板,一个就够了。”
衡星将右手上端着的粥盒送到了的程陆的眼前,看他没动静,于是说道:“还不赶紧趁热吃,等着我喂啊~怎么?还被喂上瘾了?”说着左手拿起勺子盛了一些就要向程陆的嘴边送,程陆见状直接将衡星手里的粥盒拿了过去,一并将勺子也拿在了手中,果断的开始吃了起来。
如果不是衡星刚刚的那个动作,程陆都忘了其实高中时候的衡星是个左撇子,吃饭都是用左手的,不过如今倒是改过来了,但是偶尔下意识的动作依旧还是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就像刚刚。
程陆吃了两口看了眼衡星说:“你不要吃点吗?挺好吃的。”
衡星笑着像是打趣儿的说:“想啊,那你喂我好了。”
程陆冲他翻了个白眼,直接将手中的盒子送到了衡星的跟前说:“自己吃!”
“好,那我自己吃。”衡星倒也没有强求,接过粥盒尝了一口说:“用一个勺子——咱俩也算间接接吻了~”
还间接接吻,程陆严重的鄙视。这家伙搞得好像自己多吃亏,从来没占过什么便宜似的。
衡星吃了两口,很快粥盒就又重回了程陆的手中,然后他抬起手腕看表的动作引起了程陆的注意,禁不住也抬起手腕看了眼自己的表说:“现在十点,晚上一般不会堵车,你等下坐出租到机场也只需要半个小时,不着急。”
衡星勾起嘴角有点牵强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后,眼看就要出了小吃街,而程陆手中的粥也吃的见了底,粥盒很快被弃置进了路旁边的垃圾桶里。
衡星看了一眼已经扔过盒子走到自己身边的程陆开口问道:“你住的酒店还是家里?”
程陆走着,看上去心情不错,脚下十分随意的踢着地下的石块玩,石块被踢了好远方才翻滚着停下,而眼睛也是随着跑远的石块由近及远的望去,听到衡星的声音这才转脸看了他一下然后说:“没有,华云说要注意保护隐私,再说我家也没人,我爸妈走亲戚去了,估计是旅游去了,我也没仔细问。所以是住的酒店,离这里也不远,就在前面的那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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