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钧拉着人逛着,看到一卖糖葫芦的人后,对少年道:“你找个阴凉些的地方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青年便跟了上去,楚倾寒则走到路边一处不被太阳照到又能看到外面的地方静静等着。
青年去的时间不短,回来时抱过来一捧的糖葫芦,“这糖葫芦制作起来还挺麻烦的,给你吃。”
楚倾寒走近接过来,眸光闪闪,“都是你做的?”
“对啊,”沈彦钧手上也沾了点糖浆,他放在嘴边舔了舔,很是自豪的挺了一下胸脯,“厉害吧?我专门找了做糖葫芦的大爷去他家做的,你看我是不是说到做到?”
少年视线在对方露出来的舌尖停了一瞬,眸色渐深,“嗯。”
“快尝尝。”青年从中取出来一串放到对方嘴边。
楚倾寒张口咬了一个,看着对方一副期待的样子,微皱了一下眉,青年登时紧张起来,“太酸了吗?”
沈彦钧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一串,也要尝一下,却被对方拽住手制止了,“别吃。”
少年紧皱着眉缓慢的嚼着,沈彦钧看的心疼,伸出自己的另一个手掰着对方的下巴,“你别吃了,快吐出来,我下次再给你做。”
说来也奇怪,他做成之后有试吃一个,味道还行,难道他刚好就吃到一个好的?
楚倾寒摇了摇头,硬是将糖葫芦吃了下去,看着青年一副焦急又自责的模样,忽然抿唇笑了一下,一捧糖葫芦花被他放回了纳戒中,接着少年微低头吻在了沈彦钧的唇上。
青年的神识中传来对方愉悦的回复:“好吃,很甜。”
……
两人一直逛到下午,楚倾寒扫了眼天色,对在一边快把老板的奖品赢完的青年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好。”沈彦钧说完,一个套圈套在了最后一个东西上,店老板含泪将东西给了青年。
二人乘着传送符回到了虬岩派大门口。
“咱们现在是道侣了,拉手。”沈彦钧一伸手等着对方略带无奈的回牵着后,一脚踏了进去。
面前的场景微晃,沈彦钧张开眼时,眼前到处都贴满了喜字,红灯笼红绸带隔一段距离就会挂一个,俨然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
青年看着,一脸激动的抓着楚倾寒,后者面带微笑的回望着他,接着便听到对方说:“我师父终于打算好好的迎娶我师娘了吗?!”
楚倾寒的笑渐渐凝固。
正在这时,鸠泉门弟子得到楚倾寒的召唤纷纷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青年的胳膊,楚倾寒挥了下手,“带他换衣服。”
“是!师兄!”明明是鸠泉门的师弟,却在他这个大师兄和面前这个露杉门的人的话中,坚毅地选择了后者。
“换什么?啥啊?要干嘛啊?”沈彦钧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省的伤了自己的师弟们,他看着渐渐远离的楚倾寒,满头的问号。
所有的问号在看到几位师弟给他呈上来的喜服后,全消失了。
这场婚礼的主角不是师父师娘,而是他。
其中一师弟向他解释道:“喜服是楚师兄在这半个月准备的,原本计划的是一个月内赶出来,没想到姻缘桥的银圆果长得那么快。”
沈彦钧摸着喜服,虽说是赶工,但一针一线都极为用心,他抬眸看向几人,“我自己换,你们先出去吧。”
“好。”
青年又看了眼喜服,给自己施了一个结界后怀着激动的心情将衣服换上,刚散去结界打算找个镜子照照,结果一转身便在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对方浑身冒着魔气,阴冷的气息四溢。
沈彦钧吓了一跳,微眯起眼看着那人问道:“祝拓?”
下一刻那人便出现在他面前,魔气收敛,原本那双总含着笑意的狭长眸子噙满了沧桑和痛苦,不过此刻那股痛苦又减淡了许多,“你没死?”
“没,我飞升去上界了,半个月前才回来,”沈彦钧小心的看着男人,“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这黑眼圈重的。”
祝拓听着他的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忽然笑了,“你没事就行,我还以为我当初走的时候说的‘祝福’灵验了,把你咒死了我自然睡不好了。”
男人扫了眼面前这个身着红衣的青年,大笑收成了微笑,“你一点都没变,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谢谢?”沈彦钧眨了眨眼,回道。
“现在我总算可以睡好觉喽,给,这个当作给你的礼物吧,走了。”祝拓又细细的看了眼沈彦钧的脸,从纳戒中取出来一个盒子,递过去后便化成一股烟消失了。
沈彦钧将盒子拆开,里面躺着的是把扇子法器,并非是九大神器第三的那一把,而是新造的一把。
完全是照着他的喜好去做的,他记得自己只说过一次自己喜欢扇子法器,还是在他和祝拓完全不相识的时候。
那个时候祝拓坐在车辇中,而他和杜乔启他们站在杦器窟秘境的另一处。
沈彦钧深呼了口气,将扇子放回盒子中,收进纳戒。
做完一切,青年从房间走了出来。
楚倾寒和沈彦钧的婚礼只邀请了虬岩派的人还有楚倾寒他叔邱呈奚。
难怪这一天鸠泉门弟子都这么奇怪,原来都和楚倾寒瞒着他办大事。
大白和百鸟王脖子上被人别上大红花走在二人前面当花童。一个尾巴摇得飞快,满是兴奋的看着周围的花灯,另一个哭哭啼啼,嘴里骂着楚倾寒不做人,折磨他这只孤苦无依的小白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