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枝呆呆的, 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半天才点了一下头，“算是吧。”
自从那回在网吧碰到方子凛之后他就用小号关注了他, 偶尔有空又刚好赶上时间他就会进他的直播间，顺便悄咪咪给他刷点小礼物。
方子凛似乎是笑了一下, 但是他戴着口罩，纪宁枝也不能确定, 只是听他声音变得更轻松了一些, “哦, 这样啊。”
距离开幕式的场馆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纪宁枝跟着助理去了后台准备，方子凛则是在台下随便找了一个位置站定。
开幕式台下是没有座位的，方子凛旁边是一对情侣，cos成了手游《王者荣耀》里面大乔和孙策猫狗日记皮肤的形象，两个人发生了争执，就在方子凛旁边吵了起来。
女孩子朝着男孩子撒娇，“我都陪你看了LOL的走场，你陪我等一下瓦斯怎么了？人家是压轴的，当然出场晚了，你知不知道想要见到他们有多难，下一次就要抢演唱会的门票了。”
男生一脸的不情愿，他拉着女生的胳膊，“再晚赶不上cf的PK赛了，一群小白脸跳舞有什么好看的，走了。”
“那你走吧，”女生的脸一拉下来，“我在这等瓦斯出场，你看你的cf的pk赛去！”
她本来以为男孩子还会哄哄自己，谁知道人点了点头，转头就走了。
哪怕是母胎solo十几年的方子凛都知道这哥们儿基本上是凉了，还要感慨一句，好一个刚正不阿清新脱俗的直男。
以这个水平，估计不到半个小时，就要失去他的女朋友了。
果不其然，男生刚走女生就开始低头气急败坏地打字了，处于礼貌，方子凛没有看她发了什么，想想也知道应该是在跟自己的好闺蜜吐槽自己男朋友。
方子凛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的coser走场，一边拿出手机看时间。
过了一会，旁边那个女生已经和自己的朋友聊完了，她好奇地问方子凛，“你也在等WAS吗？”
方子凛点了点头，那个女孩子顿时就激动起来了，“哇，活捉一个男粉！”
“要是我男朋友也在就好了，想让他知道男孩子也是可以有男爱豆的！”女孩子戴着猫耳，笑眯眯地很可爱。
“你知道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吗？”方子凛客客气气地问，他怕他待会来不及赶回去。
“应该快了吧？”女孩子从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张宣传单递给他，方子凛仔仔细细看了一会点点头还给她，“谢谢。”
女生一边把东西收回去一边小声道，“要是我男朋友有你一半的礼貌就好了。”
开幕式接近尾声，所有展馆的coser全部走完场，表演结束，终于轮到WAS上场了，六个腿长颜高的帅哥给整个场地刮起了一阵清新的浪潮。
方子凛觉得自己旁边的女生快昏过去了，“救命啊啊啊，奉奉太帅了，瓦斯的队长就是最好的呜呜呜！”
方子凛一脸冷漠，他有点脸盲，台上那么多人他只认得出纪宁枝，这一场他站在最旁边，换了一套和宣传曲相匹配的飒爽军装，好看得特别抢眼。
大概是在人群中看到了方子凛，纪宁枝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朝他眨了眨眼睛。
被主持人cue到后又马上收回，一脸的乖巧。
线下PK会的宣传曲是和知名自媒体音乐人合作原创，整首鼓点紧密且层层递进，激昂慷慨如战曲。
WAS的爆发力确实强，刚在一开始就以一个好听的高音打开局面，后面带动下面的观众，一个个全都听疯了。
方子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人，这是他第一次看纪宁枝表演，没想到就是以这样一个现场live的形式。
他以前认识的纪宁枝和台上仿佛不是同一个人，直播里的人乖巧可爱像邻家弟弟，台上却凶的不行。
整个场内被WAS的表演变成了大型蹦迪现场，方子凛稳如泰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和其他人一比，他像个误入年轻人其中的老年人。
旁边的女生激动地脸都红了，一边拼命挥手一边时不时打量身旁这个怪胎。
结尾以一个全员压帽结束，刺耳的欢呼声就在耳边震耳欲聋，在别人看来稳如老狗的方子凛却可以听见自己如鼓点一样跳动的心脏。
他属于比较慢热的人，但是哪怕这么慢热，也被他们感染到了。
这也是他头一次明白追星的意义，偶像就是站在台上的人散发着人格魅力，让台下的人憧憬向往着，像光一样的存在。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他掏了出来，接通之后就被对方一通乱吼，“祖宗哎！你看完表演没有！水友赛要开始了！你快点回来！”
“知道了。”
方子凛有点遗憾不能再跟纪宁枝打声招呼了，他又看了一眼台上，转身扒开人群，走了出去。
……
结束完表演，他们本来是要离开的，但是蒋孟临和助理打了声招呼，准备继续留下来玩，还揽住了纪宁枝的脖子，准备拉他入伙，“怎么样？一起去逛逛？”
纪宁枝本来也没有玩尽兴，于是他和蒋孟临，还有童笺，三个开黑固定小分队决定留下来继续玩。
在后台换了一身低调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墨镜，三个人鬼鬼祟祟地遛了出去。
蒋孟临拿着他早就收到的宣传单，看着上面的路线图和活动时间，“PUBG分区在举办水友赛，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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