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王尔亦的分/身被打死了就是自然消散,根本不存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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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位反派,需要有一个既定的目标,即使目标是错的,也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鹰国基地。
博格肩膀微颤,而他的姐姐正站在不远处,不安地看向他。
“咔哒”一声,博格立刻举起双手,大声喊道:“我没事!我很好!”
“冷静点,孩子,”漂亮的金发医生推了推眼镜,“只是给你做个检查。”
黑人男孩低头嘟囔了一句:“只是检查……”
医生揪了下他的羽毛:“小乌鸦?和隔壁的天使不是一个品种。”
博格没吭声。
“你没学会怎么收回自己的力量,对吗?”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对几人身后长相普通的男人使了个神色,她微微一笑,“别担心,我们是为了让你更好得掌控自己的力量,向你这样的我见过很多,之前还有个外星变种……”
[真的吗?]
医生的动作微微一僵,博格猛地抬头,所有房间自动落锁,警声大作,无数枪口与炮管对准了医生身后的……水母。
一只大型海月水母???
凭空出现的水母正将两根触手放在医生的后脑处,它有一人高,白透明的白色伞盖微微发光,有如幽灵,医生的瞳孔涣散,僵硬不动,博格站起身,然后眼睁睁地看见盯着水母的枪口转向了他。
博格:“……”
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地后退,而无需海水凭空悬浮的海月水母并没有搭理他,基地光线通明,博格正想继续后退,高出他一头的阴影从背后覆盖到他身上,后颈冰凉。
“背手。”
博格将双手背到身后,“咔哒”一声,手腕落锁,对方推了他一下,博格莫名地感到羽毛连接处有些发痒,他偏过头想去看自己姐姐,却发现姐姐已经不见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枪声齐作,划破寂静的空气,子弹穿破伞盖,海月水母如雾气般消失,医生应声而倒,陷入昏迷。
“目标已解决。”想了想,警备人员添加了一句话,“目标非人类。”
[她是个骗子,她欺骗我]
警备人员猛地转头,在水母破碎之处,新的,三只稍小一点儿的水母重新出现。
[啊……人类真是烦人的寄生虫,如果不是有任务……]
[所以,神血在哪里,人类?]
密密麻麻的蓝色微光在整个基地内部闪烁,所有通讯中断,水母群占领了这个基地,探听了他们的思想,然后悄然离去。
博格从昏迷中苏醒,发现自己并不在密封的房间中,而是躺在走廊之上,之前出现的水母仿佛是个梦境,他跳了起来,两个警备人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身旁,都还有呼吸。
黑人小伙睁大了眼睛,正想做什么,突然盯住了监控器,监控上的红点正在闪烁,他笑意僵硬在脸上,突然跑到监控之下,大声呼救:“嗨——有人吗?这里有人需要帮助——”
回声在走廊里传响,博格喊到嗓子发痒,不仅没有人出现,晕倒的两位官方人员也毫无反应。
黑羽脱落,锋利如刀片,无法割裂了背起的手腕上铐着的手铐,他咬了咬牙,切入双手之间的黑羽刹那间炸裂开,而双手瞬间附上了一层绒羽,虽然还是有烧焦的味道,但手腕正飞快地复原。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万幸,军方人员带来了他的姐姐,他们离得很近,他古怪地叫了一声,像是嘶哑的鸟鸣,脑海中出现了不甚清晰的地图。
他找到姐姐了。
【作为一位反派,要拥有自己的价值观,并与主流思想不同,因此不得不与主流形成冲撞——】
“难以置信,”高大的白人男孩对母亲抱怨道,“我开车的时候还以为遇到了幽灵——”
“是的,所以你得为你精力不济偏要开车找借口,还得编谎话从我这里骗走钱去给你爸爸的爱车重新喷漆,”棕发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很好奇你又有什么新的故事。”
“水母……”男孩喃喃地说道,双眼发直。
“威廉,感谢你给我这么一个丰富有趣的假日,你的表演……fu.ck!”女人颤抖着手,将一整杯咖啡泼到了前方。
咖啡将透明的水母染成了褐色,然后被吸收慢慢干净。
它悬浮于半空中,只有足球大小,看上去像个半透明的小箱子,细长的触手在空气中游动,女人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多谢款待——]
这只闯入室内的水生生物甚至彬彬有礼。
[你为什么恐惧?]
“你能交流,天呐,”男孩显得很激动,“你是外星人吗?我开车时遇到的就是你吗?”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就说真的看见了幽灵——”
[你们,是的,我能听到,你们从出生起就是自私自利的个体,用“道德”和“法律”自我束缚,改变自己的天性,是为了整个群族的发展吗?]
“哇,你是在讨论哲学吗……我听说水母是无脑生物……”男孩震惊地转过头望向他的母亲,却看到母亲牙齿微颤,显然陷入恐惧中。
“箱水母……”
“什么?”
“离……”女人喘息着,突然尖叫一声,“快跑,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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