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他,就跟瞪着仇人一样,“吴晟,我会报警,我会报警的!”
“哦,”吴晟毫不在意地当着她的面,捋动着腿间的粗长性器,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你报警吧。”
他这么着,反而叫她更不敢报警了,其实也就是表面装装样子,跟气球一样,被针一戳就破的,连个碎片也找不着。
她没敢看,可他的粗喘声,响彻整个人浴室,令她受不住用双手捂了耳朵。
时间很漫长,漫长得她都要以为结束不了——
可真的结束了,浴室里没有第二个人的粗喘,只有落在地上的一股子白浊,散发着浓厚的石楠花的气味。
她一时没忍住,就低低地哭了起来,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的就变成了这样子,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花洒喷下的水,淋湿了她一身,好像才让她醒过来,趴在浴缸边边缘哭得泪流满面。
“卫枢,卫枢,你快来接我。”她哭着给卫枢打电话,刚听到卫枢的声音,就忍不住了。
卫枢这会儿正在同卫家人一起,也不止卫家人,卫家的家臣们都一道的,他于从政这块没有什么兴趣,且他又不是那种随和的性子,卫家大少的脾气在外头人人皆知,谁也没空寻他的麻烦,到省了他的事。
到是手机一响,一见着张窈窈的电话,他真是欢喜万分,真是难得——可一听话电话,就听见她的哭腔儿,叫他心疼,人也待不住了,在电话里还哄了哄人,还保证马上就到。
他一贯是雷厉风行的,既是答应了人,就要去的,更何况那人不是别人,是张窈窈,这是他老婆。
卫枢往人群里瞧了一眼,见他家老头子卫高手臂间挽着秦艳丽,也就是卫庄他妈,这两个人到没有一点儿丧女的悲痛,尤其是卫高他一直身居高位,本身就有种气度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要论谁还在卫高底下与他不相上下,卫家的人也就是卫霆一个了。
卫霆并不多话,他沉默,但有时候也要多上一嘴话,“你要走,也得同你爸打声招呼。”
卫枢瞧了瞧秦艳丽,见她个叁儿在跟前充大尾巴狼样,就不太乐意跟老头子打招呼,“二叔,你就帮我说声,我要去接窈窈,我不放心她。”
卫霆眸光冷沉,“这个时候?”
“嗯,”卫枢也不委屈自己,“二叔,你别想叫我瞒着别人。”
“还有这些个人,”他看向围着他家老头子还有秦艳丽,还有卫庄的人,嗯,他们叁个才是一家人,他呢,这个原配的儿子,就跟个外人一样,“我要叫别人晓得窈窈是我老婆。”
卫霆不喜不怒,“你既决定了,就带人来吧,也好叫大家认认人。”
卫枢都有点意外,“二叔,我当你偏心卫庄呢。”
“都是我侄子,我偏心哪个?”卫霆不紧不慢道,“人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你,肯定有事。”
这卫枢一走,卫高开始还没发现,等他想将卫枢拉出来时,发现这卫枢不知道往哪里混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卫枢呢?”他这是问卫庄的。
卫庄神情淡淡,似要厌世一样,“我没注意。”
秦艳丽挽着卫高胳膊,她今儿穿的是一身儿旗袍,将她个韵味衬托得极好,若不联系起她的出身,论表相,秦艳丽还真的是叫人艳羡的,不光别人羡慕她的际遇,所谓叁儿转正,也并非那么容易——别人也羡慕卫高这艳福。卫高在朝中权势威望极高,私底下别人就晓得他有个毛病,风流,还论不上好色,好色这两字透着点猥琐,他到不猥琐,反而显得是一表人材。
秦艳丽是胜利者,至少她自个是这么认为的,死了个女儿,到也没见她有多伤心,当时她能进门,并不是因着生了个女儿,还是因着生了个儿子,男人嘛,嘴上说着男女都一样,真个轮到自个了,这点钱都省得了,还美名为帮忙。“老卫,你可真是的,卫枢这长得腿呢,卫庄怎么知道他哪里去了,就算是知道了,也拦不住。”
她是笑着说的,自以为很有水准——卫高这脸上就不太好看了,他在卫家一贯是一言堂,受不得别人不把他当回事,又受不得有人犯蠢,就比如秦艳丽这人,也就张脸好看,年轻时还是个嫩模,说嫩模也是抬举了,就是个外围,比较幸运的是她当外围头一回就跟了卫高,如今成了这卫夫人。
卫高睨她一眼,到没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他看向卫霆,“他同你说过了?”
“嗯,说过了,”卫霆当着众人的面就回了话,“他要去接窈窈过来。”
秦艳丽不知道收敛,听这话就不对,“接窈窈那也得我们卫庄去接,他怎么就去接了?”
才这一想,她就觉得有些个坏事,嘴上便有些控制不住地想骂人,当着众人的面,她到没敢骂,生怕瞧见大家伙眼里流露出来的鄙视,忍也就忍了。
卫霆看向卫庄,见卫庄脸色不好看,还当作没看见一样,“窈窈跟卫枢登记了。”
也就简单几个字,这一宴客厅的人都愣住了,卫高有个坏习惯,他搞聚会时,就不搞晚上的,有时候就搞白天,或者大清早地也行,今儿就是大清早,他神清气爽的,看别人也都是神清气爽——可这会儿,他觉着自个似是听岔了耳朵,没等他想再听一遍,身边的秦艳丽已经按压不住自己的脾气,暴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一来,今早这聚会就不成了。
卫高觉得有点儿头疼,让所有人都散了,也就留下卫家这几个人。
秦艳丽气得脸通红,比她指尖上的颜色还要浓,“他怎么着,连小庄的未婚妻都敢抢?”
卫高到不是质问,也没有秦艳丽这种把事就推到卫枢身上的作风,他相当的冷静,甚至还命令秦艳丽闭嘴,见秦艳丽听话地闭了嘴,他才看向卫庄,“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