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聚完没几天,九月底就到了。
男人们集体消失——
国庆嘛,大事。
临走前的一晚,又要出门的梁先生在床上压着人,强势地撞击。
身下女人身上透着一层薄汗,圈起脚夹着他的窄腰,迎合所有的激烈动作。她眼里是盈盈的光,竟透出几分不舍的情绪,“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低头,看得清楚,心头愉悦,笑了起来,啄着她的唇,“国家的事,现在还不知道。”
安子兮张开嘴吸他的下唇,男人唇瓣湿润性感,让她的身下又敏感地紧了几分:“莫不是国内放假七天你回去偷懒的?”
软绵湿热的穴儿无毛,紧紧地包裹住粗长的褐色性器,汁水淋漓,让梁易腰眼阵阵发麻。他黑色的眼珠里全是滚烫的情欲,被她吻的头皮也麻了,“是更忙。普通出差肯定将你带上。”
那是不是发信息打电话也不方便了?
安子兮想问,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罢了,应该是不方便的。
*
若说华国人一年里面有什么大日子,除了春节,国庆应该就是最大的了——毕竟假期长嘛。
这是全国人民的大事,国家几十亿几十亿的砸钱提高民族自豪感,大肆庆祝。老百姓喜闻乐见,感受终于要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央。
京城这段时间高度戒严,全城戒防。所有的交通都受到管制,甚至连当天的天气,华国人现在的实力,也是能管上一管的。
说要天朗气清下看庆典,当天就必须是万里无云。
仪式重大而恢弘,一排排军人方队踏出齐天的气势,新型重武和新兴科技产业的交响曲在十里长街交织,充分体现了“人们站起来了“的强盛国力。γυzんαǐ₩υ.ⓥǐρ(yuZhaiwu.vip)
持续好几个小时的庆典由总理宣布暂时完毕,巨大的广场内歌舞升平,井然有序。
元首们陆续退场。
以梁家的地位,当然是被安排到了城楼之上。
一身复古中山装的梁易姿态优雅,端正内敛,在城楼上和一群人坐在楼内,周围都是些城内、衙内的熟人。
他们这些人从懂事开始就在这里陪长辈坐着,都是与生俱来的生在山巅之上。
不熟的也上不来。
一国权力之顶,位置是如此的小。多站上来一个人,就必须会有另一人掉下去。
楼内安检严密,每隔三五步便有一人守着。虽说都是按着家族将人安排到一起,却隐隐约约的看出分成的界线。
阅兵早已经结束,梁正扶着梁老爷子从城楼外面的露台走进来。两人今日都是一身装整肃穆的深绿色军服,胸前的勋章标示着梁家的战功累累,耀目辉煌;肩上的五角星即便在室内也闪闪发亮。
两个男人向里走着,一路守着的士兵和在位置上坐着的人全部挺胸抬头,礼貌地叫着“首长。”
华国立国以来就为人民撑起一片天的两个大将军年纪虽长些,周身的气势内敛而刚毅,和众人一路回军礼,尽显大家风范。
看到自己的长辈走近,梁易长身玉立站起,“父亲,爷爷。”
梁正将老爷子扶到座位上,马上有医护兵上来给老将军量血压。男人对自己的儿子说,“你爷爷在外面站久了,等下你先送他回家。”
“好。”梁易点头,“送完我再回来。”γυzんαǐщυ.ⓥǐρ
梁老爷子血压有点高,今天太阳猛烈,天气太好,加上他心情澎湃——年年如此——只要见到他的国在他眼前昌盛,他就止不住地澎湃,恨不得再为国上场肝脑涂地。
他侧身瞧见另一边刚被人扶进来的李家老爷子,忍不住找茬儿:“我好得很,再站上一天也没问题!当年在XX岭寒风刺骨里站岗我还不是一动也没动过?别像老李,”他招呼着他的“旧同事”,“老李,你看看是不是要医护兵给你也瞧瞧?”
李家人口众多,大部分都是从政,今天上来坐着的人也多。
老人被家中众人围着坐下,咳了两声,孙女儿李薇薇正拿着湿巾给他擦手——他享受的不得了,带着挑衅的“我有暖暖的孙女儿擦手,你有啥”的眼神,回击过去:“就是你当年在寒风里站久了脚麻,最后还不是靠我把情报送出去的。这把年纪谁没点风湿是不是?”
众人习惯两个老人一见面就斗嘴,旁边又有两个老人加入进去。
梁老将军斗嘴是斗不过的——他是血气方刚的军人,年轻时是一枪了事的性格,跟老李这些个天天拿笔动嘴皮子的说不来。
哼,他瞧瞧身边低眉顺眼站着的孙子,又看看人家娇滴滴暖呼呼的贴心小棉袄乖孙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他梁家一家子都是男孩,一点都不贴心。
正想将斗嘴落在下风的气都洒在自己孙子身上,突然转念一想——
不对,薇薇是要当他孙媳妇儿的。以后老李的乖孙女儿进了他的家门,他不就有人给擦手、嘘寒问暖了?
美滋滋啊。不跟你们这些老东西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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