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秉还算是机灵,他现在把李青痛说一通,总比王爷开口,一起把他们两都罚了强。
经路秉这么一说,李青也就觉得他这招的确不太适合王爷,可他又有点委屈,因为是真管用啊。
“属下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未能考虑到王爷是的身份,实在罪该万死,请王爷惩罚。”李青跪下身,原本还想今儿个下值用这赏银给媳妇买了钗子哄她开心,如今这赏赐怕是要泡汤了。
容承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半晌他冷冷道:“当真屡试不爽?”
李青顿时眼前一亮,心道这事有门啊,忙点头:“属下对天发誓,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这招我都教了好几个人了,他们用了我的办法后,如今夫妻二人感情甜蜜,那腻歪得就像是两块软乎乎化了的灶糖粘在一起。”
李青说着,还两只手“啪”的一声紧紧合在一起,掌心摩擦着转了两下,眉飞色舞的,“那叫一个你侬我侬,难舍难分,真是拉都拉不开,甜蜜的跟一个人似的,王爷你懂得。”
李青在那挤眉弄眼的,便是娶了妻子的男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啥,夫妻间的闺房情趣,那亲密的事。
容承所理解的这夫妻之事,就好比是一个从小吃素的和尚,突然有一天还俗开了荤。
他十几年都未吃过荤腥,突然尝到了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那肉的鲜美令他着迷,如痴如醉,戒肯定是戒不掉的,他只会想拥有更多。
可若是那小人儿一直气他,不肯给他吃,那他就又要吃素做和尚。
容承忽然发觉,这件事远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严重。
路秉光棍一个,没得媳妇暖被窝,自然不懂这有媳妇的美妙,他看着李青跟王爷挤眉弄眼的,惊得也赶紧给李青挤眉弄眼,要他别得瑟。
他以为这小子要完了,王爷肯定要生气,可没想到爷不但没生气还一脸认真的问他,“真的?”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李青笃定道:“属下怎敢骗爷。”
为了王爷信他,灵机一转就又给容承讲了个故事。
“王爷不瞒您说,属下有个兄弟叫缸子,这缸子的媳妇当初喜欢隔壁那条街的盆子,可缸子喜欢这姑娘就冒充盆子把她给娶回来了,姑娘洞房花烛盖头一掀,发现新郎不是她喜欢的盆子,而是对门的缸子,于是又哭又闹还要上吊,后来就是属下给缸子出了这招,把媳妇的心给哄回来了,现在抱了两个大胖小子,肚子里还有一个没生,这小子日过的可好了。”
李青说得得意洋洋,路秉却在一旁又狂给他使眼色,让他别说了,他们爷向来只看事实,可不喜欢听这些玄乎的。
容承听了这个故事却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这个缸子和他很像,一开始都是骗了妻子,而且还是那种触及底线的欺骗,唯一与之不同的是。
那个姑娘当时还喜欢别人,但他的瑜儿却自始至终只喜欢自己,他忽然有些庆幸,但又有些觉得对不起这个女人。
她自始至终都是一门心思的对他好,爱着他,可他一开始想的却是别人。
既然那个缸子能用这个办法让自己的妻子回心转意,将心里喜欢的人换成他,肯和他在一起。
那容承觉得他也可以,他忽然就对自己有了信心,他不要瑜儿给他生三个大胖小子,他只要她给他生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就好。
“爷,您只管跟属下学。”李青拍胸脯保证,“只要您承认错误态度诚恳,唱得声情并茂,带着感情,王妃被你打动准保原谅你。”
另一边,容承走后,江瑾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躺在床榻上想要好好的捋顺一下自己的思绪,可是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门外四个丫头又敲门又喊得把她喊醒的。
因为她吩咐了没有她的话谁都不许进来,所以鸣娟鸣鸢,春桃春梅四个人只能守在外面。
王妃一个人在屋里,一点声音没有几个时辰了,春桃担心王妃会做什么傻事出什么意外,她这么一说其她三个也坐不住了。
敲门声音越来越大,江瑾瑜坐起身,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走下床榻把门打开,正见着四个人一脸焦急的模样,鸣鸢还正准备要去撞门,跑了一半见门开了,及时止步险些撞在江瑾瑜的身上。
鸣鸢上前,“王妃你没事吧。”她仔细打量了以前,见哪里都完好才放下心。
今日这事鸣娟已经跟另外三个说了,告诉她们王妃心情不好,要小心伺候着。
春桃也跟着道:“奴婢知道您委屈,但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江瑾瑜见四个丫头一脸担心模样,她愣了一下,消散了睡意,才忽然想起白日里她和容承遇见白紫鸢,得知容承拿她当替身的事,她们是担心她太难过去寻短见吗?
“放心,我才不会想不开呢。”江瑾瑜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腹诽自己,她不但不会想不开,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还能心大的去睡觉,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如今她又觉得肚子有点饿,“你们别盯着我了,我真的不会去寻死,我饿了,布膳吧。”
鸣娟一听,主子还有胃口吃饭,更高兴了,“主子想吃什么?”
江瑾瑜想了想,脱口而出,“想吃烤鸡。”
江瑾瑜平时不怎么吃油腻的东西,而且自从容承得知她有胃寒的毛病后,她的吃食都做得更加精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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