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容承看出了这女人一些不单纯的思想,“看来你还是不觉累,竟还能有精力想旁的。”
“什么?”江瑾瑜又听不懂了,她想什么了,有想法的应该是他吧?
那女人跟他装傻充楞,容承也不打算揭穿她,只把她拉到床榻,把她按在床上,“追了一夜的路,你难道不想好好睡上一觉?”
想啊!江瑾瑜在车里晃了一晚上,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当然想舒服的睡一觉。
原来容承拉她来客栈开.房不是为了和她做那事,而是要让她好好休息,睡上一觉。
原来是她想多了,容承在关心她,这种被丈夫关心的感觉,要比任何人的关心都让她欣喜。
“我不睡。”虽然开心,可她又想到一个问题,“若是妾身醒来,王爷不在身边了可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才追到容承的,若是容承趁着她睡着了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觉得你不睡就能左右得了本王的决定?”
容承面无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是在强装镇定。
这女人竟猜透了他的心思,他的确打算等她睡了离开,让路秉送她回京师。
被容承这么一说,江瑾瑜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容承若是想让她回去,不管她是醒是睡,她难道能抵抗得了?
“爷……”江瑾瑜觉得此时只能服软才能让容承改变主意,她一双眸子似能掐出水似的,眼巴巴的看着他,语气也变得娇软,“我想跟爷去通疆,行吗?”
那女人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根羽毛撩拨着他的心。
“你去通疆做什么?”容承冷着声音。
他虽然打消了和离的念头,可他并不想让江瑾瑜跟他去通疆,那里太危险。
“我去做生意啊!”江瑾瑜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爷开通商路不是正缺经商的商人,我正好能帮爷促进商路繁荣。”
江瑾瑜说的信心满满。
“你要去通疆支胭脂摊?”容承虽板着脸,但心里却忍不住笑了,这女人真实想一出是一出,堂堂王妃出摊卖胭脂,被人知道还不让人笑话死。
“谁说我去卖胭脂了。”江瑾瑜不服气,“我是正经八百的要去经商。”
“你去经商?”容承更是忍不住笑了,“府里的钱还不够你经营的?”
容承觉得这女人恐怕是把经商这两个字当成了她在淮南摆摊一样的容易,商人和商贩这中间虽只一字之差,可这中间相差的门道却是万里之遥。
听着容承这口气,似乎很是财大气粗,江瑾瑜心里腹诽,他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根本不知如今王府的近况有多艰难,可她又不能跟他说如今府里银钱告急,平白让容承烦心。
“王爷的田庄铺子总归是要妾身来打理的。”江瑾瑜想了想,找了一个理由,“妾身这是积攒经验。”
江瑾瑜一脸认真,容承觉得他的田庄和铺子的确早晚是要交给这女人打理的,若商路打通在这边开分号,倒是可以将这边的事物交给她来打理,积累经验,但并不是现在。
“这事容后再议,先睡觉。”他没有立刻反对。
“那王爷就是答应妾身留下了。”江瑾瑜很是粘人,“也不会再和离了对吗?”
容承目光落在那女人眼角下,好看的泪痣上,“本王何时骗过你?”
容承的确不曾骗她,江瑾瑜觉她是真的又困又累,如此身子不过刚沾到床榻上没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爷。”容承出屋,路秉过来禀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容承“嗯。”了一声,“我现在出发去尚城,等你送王妃回来后,再与我汇合。”
“是。”路秉应声。
当江瑾瑜醒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暮色微沉,正是黄昏,鸣娟在旁边睡着了,江瑾瑜看了马车行驶的方向,他们在走回去的路。
容承果然还是骗了她。
“路秉。”江瑾瑜撩开车帘,“夜路不好走,大家也都累了,我看前面有个村子,就在那里借宿一晚,明天了再走吧。”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的确都累了,路秉想了想,“就按王妃说的做吧。”
下了官道,这座村子很小,也就十几户人家的样子。
见有外人入村,村头一位男子上前询问。
“这位大哥。”路秉作揖,“途径此地,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村子借住一夜?”
那男子看了看路秉,觉得他们也不像是坏人,这村子守着官道,平日前来借宿的路人也不少,“住可以,只是不能白住。”
“自然不能平白叨扰。”路秉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碎银子,“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男子见到有银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把银子放嘴里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之后,揣进怀里。
“跟我来吧。”珹珹
马车跟着男子走到村子里一处农院,“这院子是我兄长的,如今他们不在家就空了出来,你们今晚就住这吧。”
“我就住在隔壁。”男子指着对面另一个院子,“有什么事你去那找我,一会我让婆娘给你们做些饭送来。”
路秉道谢了几声,那男子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瑾瑜之所以提出要在这借宿一晚,是她想出的缓兵之计,此时她们已经走了半日的路程,而容承骑马也走了半日的路程,也就是说她和容承现在相距一日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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