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对方给他们的酬金是一万两,江瑾瑜在心里暗道了句。
“区区十万两,我夫君还是拿得出的。”江瑾瑜故意说得很轻松。
哑嗓子的男人一听,眼睛瞪得锃亮,好似摆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垂涎欲滴的女人,而是一座金山,一座要多少女人有多少的金山。
“姑娘说晚了。”那公鸭嗓音男子开口,“对方是出了一万两,但也留了话,无论姑娘出多少,他都会按着这个价钱翻十倍,你尽管说,你说得越多,我们到时候去提得银子就越多。”
江瑾瑜看出来了,他们是铁了心不肯放她们下山。
“我可是京师贵妇。”江瑾瑜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王妃的身份,只怕这些土匪狗急跳墙,原本不想杀她,反倒转了主意。
“我丈夫得知我失踪,他一定会报官,你们就不怕被查到头上?”
男子哈哈大笑,“不瞒你说,花钱买你命的就是官爷,有他罩着,你就安安心心在这做压寨夫人吧。”
“把她们带走。”男子一声令下,棉布又重新塞回了江瑾瑜的嘴里。
女子的清白最重要,江瑾瑜挣扎着,怎么肯入那寨子,带头的男子黑了脸,重重一掌打在她的肩颈处,她头一沉,身子一瘫,再没了意识。
……
此时户部。
“爷,暗卫查到王妃是被一伙土匪虏去的。”路秉急匆匆跑回来禀报,“是有人拿钱要买王妃的命,那群土匪不知为何没动手,将王妃和四个丫鬟都带上了山。”
“是谁要买王妃的命?”容承神情阴鸷,寒意四射。
“是秦府的长子,秦西延。”路秉回答。
秦家?容承心里冷笑一声,前几日寿宴还一副血浓于水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皇兄,二皇嫂失踪可是真的?”这时永献王容执闻信赶来。
“刚得了消息,被一伙土匪所劫。”路秉道。
“土匪?怎么会被土匪……”显然容执没想到,永安王妃竟落在了土匪手里,他止了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他转而看向容承,“那现在该怎么办?皇嫂在土匪手里,多一刻不就多一刻危险?”
容承神情冰冷,眸中阴冷狠厉,他如何不知江瑾瑜此刻身处险境,时间每过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
只是他掌管户部,虽手中养了许多暗卫,对付土匪却用不上,他忽然看向容执,这不刚好有个现成的。
“皇弟可愿意跟我走一趟?”
容执好奇:“去哪?”
容承道:“上山,剿匪。”
“好嘞!”容执高兴跳脚,他拍胸脯保证,“皇兄放心,我现在就派兵清匪,定然会将王妃毫发无损的救回来。”
“不!”容承止了他的话,“没有营救王妃,只有上山剿匪。”
容执只是略微愣了一下,便立即反应过来,“明白,皇兄放心,保证半个字都不会漏出去。”
他拍了拍容承的肩膀,有些感慨:“外人都说你对皇嫂冷漠,现在看来谣言果然不可信,皇嫂吉人天相,定然会安然无恙。”
容承没有再说什么,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江瑾瑜在他.身.下.承.欢时的样子,那般的妩媚娇柔,撩人心弦。
一个入了土匪窝的女子,这不正好是个他名正言顺摆脱皇后眼线的机会?以后他便不必再费心试探,可是他到底在放不下什么,是她的容貌,她的身体,还是其他别的?
平静的眸子泛起及不可见的波澜,他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已是午时,所以他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把她救出来。
当江瑾瑜再醒来的时候,身体的不适加上脖颈的剧痛,让她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没有一丝的力气。
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是几时,屋里昏暗,她心下一沉,难道她真的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吗?
“都把人给我看好了,一会大当家就回来了,可别出任何差错。”
江瑾瑜听着门外男子的声音,顿时生出了绝望之感,容承没有出现,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出现吧,她只不过是皇后硬塞给他的人,在他心中没有一点分量。
没了她,容承还会娶其她女子做王妃,他心中有喜欢的女子,并不是非她不可。
“大当家。”就在这时,门外又传进声音,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江瑾瑜惊恐的蜷缩在角落里,吓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就仿佛她不出声,就不会被人找到一般。
脚步声渐近,她底着头,尽量不去看来的人,这山寨里的土匪个个样貌粗野,这土匪头子定然是个更为粗旷,凶神恶煞的人。
“姑娘别怕,我对你温柔点。”男子目光落在江瑾瑜的身上,因着身子绑了麻绳,胸前的两处凸起便是更加的明显,他不由得一笑,果然是个尤物。
这声音没有想象中的粗哑,可她还是不想抬头,她壮着胆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
男人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后悔?放着这么个美人不享受,我才是要后悔呢。”
“你会引来杀身之祸。”江瑾瑜抬眼,狠厉的看着他,却没想到对上一双极其阴柔的眸子。
她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这位山寨的大当家竟不是她想象中那种粗旷的男人,而是位肤如凝脂,一身红衣锦袍,手持折扇,样貌堂堂的公子,只是他身形纤瘦,男子阳刚之气不多,更多的是阴柔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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