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昨天到旅店之前也遇见了那个老乞丐。”宁子善把昨天在巷子里被老乞丐堵住,用一袋苹果换了一块符文石,之后在旅店遇袭,慌不择路拐进死胡同又被符文石救了一命的事简单跟拉斐尔说了一遍。
“我说呢,原来昨晚在教堂前那些身上冒白光的人是因为带了老乞丐的馈赠。”拉斐尔说:“这么看来蒙博龙他们应该也有符文石了,可是为什么那个老乞丐没有来找我呢?”
宁子善小声嘟哝:“大概是你人品不好,老乞丐觉得找了你你也不会给他什么食物交换吧。”
“你说什么?”拉斐尔皱眉觑他。
宁子善忙道:“我说他可能觉得你够强悍,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也不会有危险。”
听完他的话,拉斐尔居然唔了一声默认了。
挺不要脸的,宁子善想。
“能把那块石头给我看看吗?”拉斐尔问。
“行。”宁子善把符文石从口袋掏出来递给他:“给你。”
拉斐尔那些符文石反覆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于是他把符文石还给宁子善:“我们进教堂看看吧。”
宁子善道:“你不是说门打不开吗?”
拉斐尔迈开长腿:“没准现在就能打开了呢。”
宁子善小跑跟上,两人来到教堂门前,教堂还是昨晚看见的那样,约三层楼高,墙面是深红色,尖顶,顶上有个巨大的十字架。
不过和昨晚月光下的教堂比起来,白天的教堂好像要稍微破败一些,墙边长着许多杂草,墙面的有些角落还带着长期被雨水冲刷的痕迹。
就在宁子善四处观察时,拉斐尔已经迈上台阶将手伸向了棕红色的木门,轻轻一推,伴随着刺耳的“吱拗”声,门居然被推开了。
拉斐尔和宁子善对视一眼,缓缓走了进去。
教堂里很乱,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打扫过了,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呛得宁子善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长椅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窗户上的彩绘玻璃颜色暗淡,最深处钉着耶稣的十字架歪倒着,和街上一样,没有血液残肢,没有被撞破的墙面,当然也没有被扒了皮的老乞丐。
拉斐尔说:“检查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宁子善点点头,走向讲坛,昨晚教堂里好像并没有这玩意。
讲坛的台面上放着一本圣经,跟桌面一样也落了厚厚一层灰,几乎都要看不清黑色封面上的两个烫金大字了。
宁子善用手擦去浮灰,拿起圣经翻了翻,没什么特别,他放下圣经,像是想到了什么,弯腰朝讲坛下看去,光线照不到讲坛底部,宁子善就伸手进去摸索,果然摸到一块活板,他把活板掰开露出下面的暗格,透过微弱的光,他好像看见里面有什么在闪闪发光。
于是他继续把手探进暗格摸索,指尖忽然一痛,宁子善低呼一声,抽出手,一滴鲜红的血珠就从指尖鼓了出来。
“怎么了?”拉斐尔听见声音忙跑了过来。
宁子善掰着手指头道:“没事,这底下有东西,我摸索的时候被扎了一下。”
拉斐尔看着他满手灰,又看着他冒血的指尖,蹙起眉:“你用手擦灰?怎么这么不爱干净。”
宁子善:“……”所以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自己受伤了吗?再说这里又没什么能擦灰的东西,难不成要自己把衣服脱了擦吗?大佬你的关注点也太奇葩了吧。
宁子善放下手,把手上的血甩掉,然后指着讲坛说:“这下面有东西。”
拉斐尔弯腰,在里面摸索了片刻,收回手时手心多了一把银色的短剑和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玻璃瓶里好像还装着什么液体,他把手伸到宁子善面前:“给,底板上有根凸出的钉子,以后小心点,别这么冒失。”
宁子善接过短剑,剑鞘上刻有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古朴又有质感,他拔|出短剑,剑身细长,两边都开了刃,反射出锐利的华光。
这才是武器啊!宁子善心想,比那把钝匕首强多了。
看完短剑,宁子善又把目光移到那个小玻璃瓶上:“这是什么?”
拉斐尔说:“圣水。”
宁子善眼睛一亮:“这玩意是不是专门用来对付恶魔的?只要洒在恶魔身上,它就会吱吱乱叫,浑身冒烟,最后就死翘翘了。”
拉斐尔:“你怎么知道?”
宁子善说:“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呀。”
拉斐尔想了想,把瓶子塞进他手中:“既然这么有用的话就给你装着吧。”
宁子善看向他:“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拉斐尔道:“你还嫌保命的东西太多?等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比我更需要这玩意。”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子善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于是他道了声谢,把圣水装进了口袋。
“看来这也没什么了。”两人又在教堂转了一圈后,拉斐尔对宁子善说:“我们走吧,我还有个地方想去看看。”
宁子善刚想问他去哪,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哒”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听起来却是十分明显。
两人同时转身,发现背后那个歪着的十字架居然又向下倒了一些,一道亮光从它错开的缝隙里漏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后,宁子善问:“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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