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
“……”天工祖师。
“……”在座其他人。
骚,太骚了!
厉害还是你们云霄宫厉害。
盯着一桌怪异的目光,苏徽之冷着一张俊美冰雪妖异的脸庞,面无表情的朝着商红袖走去,“嗯。”他冷冷简短的应了声,然后很是自然淡定的入座了,在阮明颜身旁坐下。
“……”阮明颜。
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它又来了!
神仙啊,她还有救吗?
成功助攻一波之后的商红袖心满意足的走到旁边,在花萝衣身旁的那个空位坐下了。
“……”她身旁的花萝衣。
商红袖转头看着旁边花萝衣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体贴的解释道:“那个位置风景好,身为下属自当以宫主为优先,替宫主分忧解难。”
“……”花萝衣。
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奇怪!
所谓越描越黑就是如此吧。
花萝衣只得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商长老当真尽责尽任。”
于是便只剩下了两个空位,站在门口的白鹿书院齐修和墨宫坊的许寻思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神色同样的绝望,露出了难兄难弟一般的表情。
最后,他们只得硬着头皮,朝着各自的山长祖师走去,分别在白鹿书院山长和墨宫坊的天工祖师身旁入座。
在齐修坐下之后,他身旁的山长叹了口气,对着他用惋惜遗憾的语气说道,“你怎么不学着点,机灵点。”
“……”齐修。
他内心也很绝望啊!
旁边的天工祖师也转头,看向身旁的许寻思,并未说话,沉默的用眼神谴责他。
“……”许寻思。
祖师,祖师他会不会因此记恨上他,给他小鞋穿啊!?
好绝望啊!
在座的天玄宗的宋无缺、宋无忧兄妹,药王谷的白月沉,农皇宫的周素素、周昊兄妹,他们也很绝望啊!
怪,太怪异了!
这空气里到处弥漫的让人难以喘气,快不能呼吸的尴尬气息,到底是什么?
为何,白鹿书院山长、墨宫坊天工祖师,甚至是连传说中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拒人千里之外的云霄宫宫主都会前来!?
这也太奇怪了吧!
所有人都先后用欲言又止的神色看向阮明颜,眼神询问。
“……”阮明颜。
她能怎么解释!?
这怎么解释的清!
没办法,阮明颜也只得装死,就、就假装没看懂他们的表情,硬着头皮招呼众人说道,“来来来,喝酒,不必客气,尽情喝,我请客。”
“……”
“……”
“……”
这让人怎么喝!?
或者说,谁喝得下去?
所有人都几乎是强颜欢笑的举起酒杯,抿了口酒,然后放下杯子,给足了阮明颜面子。
基本上也没人说话,大家都是沉默的喝着酒,沉默的夹起筷子,食不下咽,食之无味。
一大桌十个人,没人做声,气氛尴尬的让人窒息。
就这样硬撑了一炷香时间之后。
药王谷的白月沉率先开口,“多谢阮道友款待,我还有事情在身,容我先行告退。”
他一开口,农皇宫的周素素也当机立断,立马开口道:“我亦有事,不能久留,便也先行离开。”
天玄宗的宋无缺紧随其后,说道:“哎,这么巧,我爹也喊我晚上早些回去,说有事情交代我和妹妹。”
坐在他旁边的顾清玄看来他一眼,但是难得的没有出言揭穿他,而是沉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的筷子已经在面前的这盘鸡汤笋丝内夹了近一刻钟了。
“……”阮明颜。
阮明颜听着众人接二连三纷纷告辞,她也很绝望,哪能不知道他们是故意找借口立场,但是她能怎么办?
也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答应啊!
他们还能跑,但是她呢!?
她也想跑啊,呜!
“既然你们都有事,那我也不好留你们。”阮明颜起身送他们道。
“不必送了。”
“不必麻烦。”
“我们便先告辞了。”
一群人跑的飞快,客套了几句,立马掉头就走了。
刷的一下,就空出了大半桌。
只剩下了蜀山剑派、白鹿书院、墨宫坊和云霄宫的人在场,天玄宗、药王谷和农皇宫见势不对,立马溜了。
这骤然空下来的水榭内,气氛……更加尴尬,已经是诡异了。
在内坐着的人,几乎没人说话。
云霄宫的商红袖长老连喝了几杯酒之后,面泛起红色,笑道:“不好意思,我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便也先回去休息了。”
这回白鹿书院的齐修和墨宫坊的许寻思学乖了,他们见商红袖退场,立马也跟着说道:“哎呀,我好像也喝多了。”
“头好晕,我也先走了。”
齐修和许寻思立马也起身撤了。
“……”阮明颜。
她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不能多说什么,甚至还要微笑的送他们离开。
谁能知道她心里的苦!
花萝衣,“……”
看着瞬间走空了的酒桌,脸上神色一时犯难。
她身旁的站起来的商红袖看着她,笑了下,说道:“我有些不胜酒力头晕乏力,道友不妨送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