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她的琴音如金戈刀剑, 好生锋锐霸道。”
“琴音如心音,琴音如此人更甚!”
……
……
围聚在白鹿书院前来观看此次锦书之争的众儒门修士, 目光看着前方抚琴的阮明颜,纷纷出声道。
有知道情况的便同身旁人解释道, “这位是蜀山剑派的阮明颜, 阮真人。她前来白鹿书院求学, 已有快半年。”
闻言,便有人道, “蜀山剑派的人岂能参与我儒门锦书君位争夺?”
“为何不能?”白鹿书院的弟子听后顿时反问道, “我儒门素来奉行取贤不问出身, 有能者德者居之。”
“但她到底不是我儒门之人?若是让她成了新任锦书君, 那我儒门岂不是要贻笑大方?”这人提出质疑道。
“这也只能说是我儒门无人, 琴棋书画骑射礼尚不如一个只修习了半年的门外汉。”那白鹿书院弟子摇头说道。
那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得闭嘴不语。
他的同伴见状安慰他道, “我觉得方才那位仁兄说的有理,吾等苦修数百年岂会不如一个只学了半年皮毛的门外汉?你也不必过于多想, 这关琴乐许是她擅长, 说不定下一关便被淘汰了呢?”
听他这么说,那人打起了精神, 道:“你说的有理,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且看吧。”
第一关的琴乐之赛结束,阮明颜顺利进入下一关,画作。
阮明颜端坐在长案前, 低眉垂目神色不语,专心的研磨颜料色彩,她本就擅长作画,对色彩感知敏锐在画道上天赋斐然,后来更是得卢易安和秦止二位画道大家的亲自指点,如今的她的画早已自成一派,有着鲜明的独属于她的印记。
她花了一刻钟的时间研磨颜料,然后执起画笔,挥墨作画,画笔勾勒出浅淡细腻的线条,寥寥数笔便初现意境。
一个时辰后。
画成。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秋景山色图,红枫如火,银杏金黄,半边红火半边萧条,一山之秋,却是两幅景色。
“好!好一派秋色山光,半枯半荣,极致繁华过后便是萧条,自然之韵,四季轮回!”白鹿书院画院的院长看着这副秋景山色图,当场拍案赞道,“好精巧的作画,秋色由浓转暗,象征着繁华之后的萧条,色泽的运用堪称极致!”
阮明颜这副秋景山色图一画却是两景,两景又衔接为一景,构思精巧,颜色艳丽而不张扬,光泽饱满,让人眼前一亮。如此画作,让人挑不出不好来。即便是在场的某些对阮明颜一个外派修士却来参与儒门的锦书之争有所微词的儒门修士们,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沉默。
“……你不是说她上一关许是侥幸,这关就会被淘汰出局的吗?”方才那人忍不住对身旁同伴说道,“我怎么觉得她这关表现比上关还更抢眼?”
事实就是这样啊!这人的同伴心道,但是嘴上却只得安慰他道,“这才第二关还早着呢,且看下一关,下一关是文章诗作。我打听过了,听说这位阮真人极为不擅长作诗。”
“她很有可能会栽在这一关上,被淘汰出局。”他信誓旦旦说道。
“希望吧,唉!”那人叹了口气道。
旁边不远处。
“喂,听说你和那位阮真人是同窗?”有儒门修士捅了捅身旁白鹿书院夏至院的一名学生低声说道,“这位阮真人当真诗作的不好?”
那白鹿书院的弟子闻言顿时苦笑了一声,“何止是不好。”
“……”儒门修士。
那就是很不好了。
“那她可能会在下一局出局?”他又问道。
“不一定。”白鹿书院弟子说道。
“?”这位儒门修士顿时露出了不解疑惑的神色。
但是他身旁的白鹿书院弟子却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给了他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一会你就知道了。”
第三局比的是文章诗作。
阮明颜她顺利过关,并且她是在场所有参赛的修士中唯一一个选择了做文章,而不是念诗的。
“唉!”那位白鹿书院弟子对身旁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的同伴说道,“阮师妹她的确诗作的很烂,但是她文章写得很好,一手锦绣文章,即便是山长也是称赞有加。”
阮明颜:我的确不会作诗,但是我会写作文啊!
那位从一开始就等着盼望着阮明颜这个外派修士能够赶紧出局淘汰的儒门修士,对于这个结果也震惊了,他扭头问身旁的同伴道,“你不是说她诗作的很烂的吗?”
“……她没作诗啊。”他的同伴也傻眼了,居然还能这样?
是啊,阮明颜没作诗啊,反正可以选择作诗或者写文章,她当然选择她擅长的啊,作诗是不可能的,打死也不可能的。
这位儒门修士当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了,他对阮明颜颇有微词和成见,心道她一个剑修就不要来掺和他们儒门的大事了,从一开始就盼望着她能赶紧出局被淘汰,结果从第一关一直到现在第三关,也没见她出局,反而表现亮眼,一路高歌猛进。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蜀山剑派的阮真人富有才学,有所远见。但是她再有才学远见,那也不是他们儒门的人啊,他们儒门的“少主”岂能是一个剑修!?
“别担心,这只是第三局而已,接下来还有呢!”他的同伴安慰他道,“我们且慢慢等着,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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