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头发也要重新梳呢。”
二人把崔妙之原本的发髻打散,编了一圈辫子,她们也没带什么首饰,就把项链固定在顶心,红宝石的坠子正好垂在眉心。
“夫人可真美。”琼枝由衷的赞叹,可真是仙女一般,不同于从前收敛的美,现在美得十分张扬浓烈。
“我去把主公请来。”琼露放下梳子,她们女子看的都目不转睛,更何况主公了。
崔妙之来不及阻止,琼露都一溜烟的跑了,这丫头以前看着十分稳重,一出来也算是撒了欢儿了。
萧策正在独孤辽与程傲的陪同下和当地官员交流,就听见夫人请他过去。
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萧策眉心一皱,拔腿就走,留下一干人等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独孤辽笑道,想必是长安有要紧事,夫人一向深明大义,不会随便打扰主公公事的,大家也就散了。
萧策推开门,却没有见到妻子在房中,心里一惊,人呢?
此时却看见帐子后一个西域女子犹犹豫豫的探出身子来。
好啊,这些当地官员都在想什么呢,他夫人都在就想进献美女,真是大胆!
“来人!”萧策刚刚喊出声,又定眼一看,不对啊,这不就是自己夫人啊。
旋即又一脚踢上门,挑眉笑道,“这是哪家小娘子可是走错了屋子?”
他平日里严肃惯了,现在一不正经倒是有些长安贵族公子闲雅风流。
崔妙之被他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又发现他故意与自己调笑,也乐得与他演戏,反正她平日里也没少看话本子。
“公子,妾是从长安千里迢迢来寻夫的,不想走错了屋子,这就离开。”
崔妙之似笑非笑的抬眼,虽然有面纱遮着只能看见眼睛,萧策却觉得身子都紧绷得发疼。
“娘子既然找不到夫君,不如就随我回家去吧。”萧策抬手拦住作势要走的崔妙之,弯腰勾起她的膝盖,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打横抱起。
“啊!”崔妙之惊呼一声,“公子,妾是有夫婿的。”
还演呢,萧策抱着人就往床榻上去。
他们也数月没有亲近过了,最近情况特殊,又是只能看不能碰,心里头不知憋了多少火,今晚可是要连本带利慢慢讨回来。
“主公!”就在此时几个侍卫大喊着踢开大门蜂蛹而入。
原来方才有人巡逻时听见萧策喊人,凑巧琼枝琼露看萧策进来知道二人肯定是要云雨的,便去抬水,房门口无人守着,一行人就踢门闯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主公抱着一个女人,看样子他们好像打搅了主公的好事。
一队人面面相觑,“属下无状,请主公责罚!”
呼啦啦的五六个人也不知道避出去,还跪下请罪。
“还不赶紧退下!”萧策忍不住大喝,在人进来的那一瞬间赶紧闪进内室,虽有他挡着,可是自己娘子如此金贵,决不能让人看见一分一毫。
等人都出去后,吓得把脑袋紧紧埋在他怀里的崔妙之可怜巴巴的哭诉,“丢死人了,我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
那些人最好把她想成是外面的女人,千万别以为是她!
“里面怎么了?”门外传来独孤辽的声音,感觉就要推门而入。
那几个侍卫赶紧拦住了,“军师,夫人在里面呢。”
独孤辽收回手,脸上表情十分玩味,夫人在里面呢,那自然说明里面的人不希望现在被打扰。
呵呵笑着,“原也没有什么事儿,程将军赶了一天路了,不如也去歇息吧。”
崔妙之闻言捂着脸,没有人认错她,还被独孤辽和程傲猜出来他们在干什么,欲哭无泪,“我真没脸见人了,我这就回长安去。”
萧策哈哈大笑,怕什么,夫妻人伦有什么好害羞的,还以为她穿着西域服饰能胆子大了些,还是和以前一样脸皮儿薄。
这身衣服脱起来实在是方便,以前在宣德殿,也不是没有一时兴起白日里成过事,可就是那一身衣裳得解半天,如今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夫君,轻点儿。”崔妙之也是极想念丈夫的。
床帏中二人享受过无尽的快乐,在萧策走后她独守空房郁郁寡欢,又经历他受伤这样的煎熬,急切的需要他来证明这一切都是梦,如今他好好的在自己身边。
萧策修身养性数月,其实一早十分不习惯,即便打仗再疲惫,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在想妻子在干什么,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有没有如他思念她一样也在想着自己。
自漫长的梦境中醒来一眼看见的就是妻子,实在是差点儿喜极而涕,他真怕梦是真的,这是假的,也是急切的需要证明。
二人也没有什么温存,那一刻都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旅人终于归家一般放下心来。
这里不是宣德殿,崔妙之不敢放肆,抬手紧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萧策体谅她忍得辛苦,不忍胡闹得太过,一次疾风骤雨后,便搂着人老老实实的躺着。
程傲在卧房就离萧策的不远,官衙不大,这几间最好的屋子都留给他们,正巧她就在隔壁,萧策房中的动静隐隐约约传来。
她也是花信年华的女子,虽然一直守身如玉,但是不代表她不明白隔壁发生了什么。
女子细碎的□□声传来,娇娇怯怯的,听得她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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