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崔妙之惊喜道,难道两人要说到一起去了。
“你先说。”萧策看妻子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她一定是有好事要分享, 把人抱到腿上搂好。
“今日我去了山阳夫人那里,她竟然有了身孕,独孤先生要做父亲了!”
崔妙之忙不迭的把今日的事情三言两语说清楚了。
看着丈夫有些怔愣, 傻兮兮的,抿唇轻笑,“怎么啦?傻啦!”
难道是因为自己年轻都没怀上, 所以有些郁闷?
“哎,人家在一起个三五次, 没想到竟就怀上了,可是我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摸着自己的小腹,崔妙之叹道, 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随着成婚的时间越长,她的压力也就越大,虽然二人有了约定,但是再过个三五年若她依然无所出,只怕整个北境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了。
“这是真的?”萧策惊讶,“那先生他知不知道?”
坏了,他们商议的是暂且留下李妍,但是也不指婚,待大业成时,派人偷偷将李晗那位姓苏的妾室接出来。
到时独孤先生是与人成婚还是各自安好就到时候再说吧。
但是看先生的意思心中还是有诸多不舍和愧疚的。
可是山阳夫人竟在此时怀了他的孩儿,估计先生要陷入两难之境了。
“夫君,你要说的事情是什么?”崔妙之看丈夫又愣了,抱住人的肩膀晃了晃。
这人怎么心事重重的,难不成真的是因为独孤先生有了孩儿一事受了打击?
“你是不是心里有些复杂?”崔妙之忍不住问。
萧策也不知如何解释,的确有些复杂,李妍的事情反正瞒不住,所幸将今日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这李晗也忒不要脸,竟然送来了一个叫李妍的庶女,可是没想到这个李妍的娘亲,竟然是独孤先生找了多年的恋人。”
哎,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这桃花要么几十年不开,要开还一起开了。
李妍?!
崔妙之又听到了这个熟悉又遥远的名字,竟然是上辈子的仇人。
她和这人可真是孽缘,难不成又要嫁给同一个男人了不成?
“你打算如何处置?”崔妙之后背坐直了,板着萧策的脸问道。
“山阳夫人身份尊贵,此事不能含糊,你告诉了母亲没有?”
萧策以为说的是独孤先生与山阳夫人一事。
这事儿可大可小,要么两人就悄悄的简单的举行婚礼,要么就大张旗鼓的过六礼。
但是这有大张旗鼓的,恐怕时间来不及,总不能挺着个大肚子拜堂吧。
萧策十分周全的想着,这是最好还是由母亲出面,她与山阳夫人私交甚好,而且沾亲带故的,两头都说的上话。
“你明天还是把这件事情去回禀母亲吧,咱们做晚辈的不好出面说长辈的事情。”萧策建议。
但是没想到妻子竟然霜着一张小脸,“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我问的是你怎么处置那个李妍?”
萧策失笑,这是吃醋了啊,赶紧把人放下来细细哄劝。
“我能怎么处置她,不过把人留下好吃好喝的看管起来,等灭了李晗,把她娘亲接来,圆了先生一桩心愿罢了。”
反正她爹把人没名没份的送过来,那这个哑巴亏就让李晗这个狠心的爹独自品尝吧。
“人家使者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连个说法都不要就把娘子留下?”崔妙之觉得萧策是在唬她的,根本就不信。
“到时候让侍卫押送他们出去就行了,他们还想在北境讨到什么好处不成?”萧策保证,他是绝对不会多看这个李妍一眼的。
崔妙之了解李妍,给她点脸色,这人就能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上辈子她就吃了李妍不少暗亏,如今也好,人落在她手里,自然是要好好把之前的旧账清算清算的。
“留下也行,但是人必得交于我看管。”崔妙之佯装赌气,为难的答应了。
萧策才不管人在哪儿呢,只要妻子高兴,他怎么会在乎一个对手的女儿怎么样。
永宁殿
翌日,崔妙之前来与豫章公主请安,顺便把独孤辽与山阳夫人的事情说了。
“我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明着暗着也问过多次,就是没一个准话儿,前儿一试探,果真就露出马脚了。”
豫章公主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这些人背地里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呀!都多大年纪了,还在乎那点儿面皮儿不成。
“婆母竟然早就知道,是鹄儿小题大做了。”
崔妙之先是惊讶,后来一想豫章公主知道也不奇怪,毕竟她与山阳夫人相交多年,哪里会这点小事儿还看不出来。
“这里面还有些个渊源。”豫章公主笑着说与崔妙之听。
独孤辽抗婚许久,后来家中给他定了一位娘子,并且放出话去,这位娘子家世显赫,人又博学,关键还容貌出众,若是他还挑三拣四,就打一辈子光棍吧,他们也不操心了。
这位娘子就是待字闺中的山阳夫人。
二人还是在萧勋与豫章公主撮合下见得面。
未婚男女光明正大的相看也是正常,独孤辽迫于压力接了山阳夫人出来游玩。
当时初见,山阳夫人就对独孤辽印象十分好,翩翩佳公子,谈吐优雅,虽然有些冷冰冰的,但是相敬如宾应该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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