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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豫章公主轻抿了口茶,好像唠家常一般,“崔氏乃是诗书礼仪大家,娘子学问应该不差,可知后面几句?”
    “殿下,是诗经中的《鹊巢》,下两句是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崔妙之落落大方,侃侃而谈,提醒她鸠占鹊巢,只是不知豫章公主心中的鹊是谁呢?
    “好文采。”豫章公主没有要继续深谈的意思,“不日即将大婚,娘子且回去歇息吧。”
    崔妙之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告退。
    的确北地第一香饽饽萧策,在众人眼中,就像扬州一样稀罕,嫁给这样的人,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北地世家呢,以后可得练就四两拨千斤的本事,不然人人都来说一嘴,她日后就不用吃饭了,□□就气饱了。
    不过她还是挺欣赏玉章公主这样敢爱敢恨直来直去的性格,比王氏那种人强多了,日后多加接触,想必她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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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规矩
    如同崔妙之的到来一样,豫章公主驾临也同样在长安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日下午,安夫人就召王氏商谈。
    作为萧策的生母,大婚那日豫章公主将于安夫人一同坐在上首。
    她居左,豫章公主居右,而王氏做左手第一位。
    “母亲,可是她早就和离了,不是咱们萧家人。”
    王氏平日里惯会煽风点火,伶牙俐齿,此时却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
    作为萧策的继母,按照常理东海侯不在了,她才是唯一那个应该坐在上首的人。
    安夫人作为祖母,豫章公主作为客人,都应该坐在她的下首才是,他们竟然连商量都不跟她商量,就直接颠倒了规矩,不把她放在眼里。
    王氏自永寿殿回来后,就气得摔了茶盏,口中念叨着岂有此理!
    “母亲,您有什么好气的,大哥又不是您抚养长大的,生恩养恩你一个都不占。”
    萧宣与萧策关系不差,长兄如父,这样的安排肯定是大哥授意的。
    他虽然不喜欢崔女,但他以后的前程系于萧策一身,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在这件事上不得忤逆萧策的意愿。
    “可是这样也太不顾母亲的面子了,母亲那天您就别去,让他们来请,我就不信了,你不去他们能开始拜堂不成。”
    萧韵气呼呼的,她居于内宅,不懂自己哥哥心中的那些思虑。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萧宣不耐烦的打发了妹妹,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王氏见自己的儿女一个个都扶不上墙,气得头疼。
    “姑母无需着急,您忘了宗族的叔伯都到了,这件事□□关家族,也不能老夫人一个人说了算。”王浣重新命人沏了茶,亲自递到王氏面前。
    萧家十几位排得上号的叔伯婶娘都到了,还有几位是萧策祖父那一辈的,与安夫人年纪相差不大。
    许多人都追随萧策祖父父亲征战多年,说话是有些分量的。
    “胡闹!”萧琢闻言气得大力拍了案几,哪有和离夫人坐在上首的,管她是生母还是公主。
    他乃萧策祖父萧显的幼弟,二人同母所生,只不过年岁差的有些大。
    萧琢大多数时候是追随的侄子萧勋,但是嫡出的身份在这里,其他的人纵然年纪大,也都以萧琢为首。
    “四叔说的是,可是现在老大不一定听得进去啊!而且这事情是老夫人提出来的。”
    萧策的亲叔叔萧庸劝解,自己的侄子性格脾气大家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情除了安夫人,无人能改。
    “那也不能由着他!备马,我要进宫。”萧琢吩咐,不理会萧庸的阻拦,执意要跟安夫人好好掰扯掰扯。
    安夫人刚用完晚膳,就听见人通传成山伯进宫了,心里了然。
    这小叔子肯定是来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媳妇出头的。
    “大嫂,琢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事万万使不得。”
    萧琢一路快马,这会子嗓子都快冒烟了,连忙灌了口茶。
    这安夫人坐上首他还能接受,连同霍氏一起,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安夫人不动声色,反问萧琢,他的意思呢?
    “大嫂,你也知道按照规矩,你都坐不了上首的,大侄媳妇儿才应该坐在那里。”
    萧琢明确的指出来,他不怕得罪人,不能让天下人笑话他们萧家没规矩。
    “小叔说说,何为规矩?”安夫人问。
    萧琢一时怔住了,这规矩,书上怎么说来着,无规矩不成方圆,他读书读的不太多,这种咬文嚼字的事情还真不太擅长。
    “规矩就是人心里的一杆秤。” 安夫人收敛笑容,严肃起来。
    “当年勋儿想要改制朔方军,小叔说了什么,朔方军乃公爹一手创立,是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不能目无尊长,改不得。”
    有些往事纵然是过了那么久,回想起来还是意难平,“勋儿拗不过你,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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