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仿佛很热,鲜红的唇瓣微张,惑人的双眼盈盈泛着水光,像沾染了晨露的紫色葡萄,诱人不已。
瑰拉刚刚在他话里挣扎得厉害,此时身上的裙子充满凌乱的褶皱,一只肩带落下,胸前的白皙若隐若现,尤其是瑰拉还站不住,身子一歪便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好难受。”瑰拉皱着眉,闭着眼,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迫切地想要些什么,可是心底还剩下一丝的理智在阻止她,她不能,她不能那样。
伊诺看着瑰拉的模样,似乎猜到了什么,顿时脸色黑如锅底,眼神严厉得可怕。
竟然有人敢在宴会上动手脚,真是不知死活!
这般想着,伊诺就打算去找血族的药师过来给瑰拉看看,他微微低下头想要安抚一下怀里的人,瑰拉却正好仰头看着他。
“帮帮我,我……我……”瑰拉娇喘着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炸掉了,面前的人是谁她不知道,她知道他好像可以救他,所以她拼命地抬起头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伊诺刚低下头,唇间便擦过一丝柔软,那美好香甜的感觉让他大脑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坍塌破碎。
瑰拉的双手已经勾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背部贴在了门上,将她整个人环抱在了怀中。
两人的鼻尖轻轻的触碰着,伊诺瞧着那瑰红艳丽的唇瓣,眸中闪过一丝光,突然伸手解开了自己颈项间的纽扣,而后低头咬上了她。
几百年的老处男仿佛开了窍,无师自通,托住瑰拉的后颈越吻越深,他从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令人愉悦的事。
他有些沉迷,贪恋地吻着她,甚至唇瓣渐渐地移到了她的白皙纤细的颈项。
瑰拉知道有人在亲自己,她有些情动,不可抑制地叫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却让俯在他身上的那个人蓦然一僵。
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理智迅速回笼,伊诺起身看着眼前凌乱又艳糜丽的一幕,闭了闭眼,抬手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来不及收拾自己,扯过一旁的被子便将床上的人裹了起来,而后背转过身,喘着粗气,平息着自己的欲望。
身后的人还像猫一样小声地叫着,只是她口中的名字不是他,而是一个叫做“西维尔”的男人。
伊诺并不认识西维尔,但他知道,西方血族的新王全名就叫做西维尔.伊格纳兹。
所以,她爱的是那个男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结果,伊诺觉得胸口有些闷,他颇为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而后开门出去叫了医生还有晚上负责宴会的人。
……
翌日一早,王宫的另一间卧室内,太阳已经照进了室内,屋里的灯却还明晃晃地开着。
从门口到黑色的大床边,被撕碎的女人礼服,和男人的衣服裤子散落了一地。
大床上黑色的被子里,伊莉雅光着身子捂住前胸,撑着一只手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神情又爱又恨。
她知道花良花心,也知道他睡了很多女人,但是她也知道那些女人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他根本不爱她们,所以她从来都不介意,若是有人敢用这件事挑衅她,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们。
可是昨晚,她好不容易费尽心机得到了他,而昨晚的花良对她也非常热情,她感觉到自己幸福地快要飞起来时,他却在高潮时叫出了瑰拉的名字。
莫名地,伊莉雅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她不知道两人是在什么时候有的接触,难道那个女人仅凭一张脸就让花良对她这般痴迷吗?
而另一件让伊莉雅格外在意的事,便是昨晚她在花良手腕上发现的牙印。
她初时看到只觉得惊讶,甚至是不可思议,因为花良居然被人给咬了,他可是尊贵的纯血种,是绝不可能给人做血仆的,可如今却有人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牙印。
伊莉雅一开始只是觉得震惊,可后来越想便越觉得不对劲。
纯血种恐怖的愈合力,像这种牙印,最多只可能在他们身上停留半分钟,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个牙印都还没有消失,那只能说明是花良不想让这个牙印消失,所以故意阻止它愈合。
别人咬了他他还不生气,甚至还想要留下牙印,结合花良昨天的反应,伊莉雅几乎瞬间将牙印的主人锁定在了瑰拉的身上。
一想到牙印的主人是瑰拉,伊莉雅心中便升起了浓浓的妒意,她可以忍受花良不爱她,但是她却不能忍受他爱上别人,无论这个人是谁,都不可以!
伊莉雅低头,看着沉睡中的花良,眼里闪过些许疯狂。
她缓缓低下头,凑近了花良裸露在外的脖子,嘴边锋利的尖牙蠢蠢欲动。
伊莉雅刚准备咬下去,沉睡中的花良却突然睁开了眼,眼神又凶又恶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花良坐起身来,快速扫过周身的景象,合着昨晚的记忆,几乎片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唇边带着笑,眼里却冰凉一片,“我从来都不打女人的,你还是唯一个让我忍不住的。”
话落,清脆的巴掌声便清晰地响起在室内,花良一点儿都没省着力气,这一巴掌下去甚至听见了轻微的裂骨声。
伊莉雅没想到花良会突然打她,以前无论花良怎么对她,她从来都不会生气的,可是这一刻却有些忍不住,“怎么,你睡了那么多个女人都不在意,难道还介意睡你的未婚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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