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入岭山郡沿着官道继续往王都行进的时候,他们却愈发心惊胆战了起来,头上的大太阳火辣辣的晒死个人,一眼望去万里无云,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有要下大暴雨打天雷的趋势,尤其是在他们行至他们来时已经观测好了距离那神庙不过几里地的地界,依旧是太阳高照万里无云的情况下,几人更是心慌不已。
看这情况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雨了,带头的心腹跟其中一人打了个眼色,那人当即悄悄脱离了领头的位置,装作巡视一般往后面的车辇骑马跑去,却是在路过马车侧面时,趁着无人注意,突的将手中□□猛地插进了马车车轮中。
只听“咯噔咔嚓”一声响,马车轮子瞬间断裂,车辇一阵倾斜摇晃。
马车中的魏太后正躺在男宠身上享受着男宠的伺候,吓得当即惊呼一声。
“啊!”
车辇外的侍卫慌忙下马安抚好受惊的拉车马,而后对着马车请罪说:“属下巡防不小心碰到马车,马车车轮出现磨损,让太后娘娘受惊了,太后娘娘恕罪。”
领头的心腹当即打马过来,不等太后从车里出来发作,当先对着那侍卫厉喝道:“那还不去找东西来修理马车,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耽误了太后回宫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侍卫慌忙连连称是,而后翻身上马,打马便往驿站方向去了。
魏太后这时才被男宠扶着惊魂未定的从马车中出来。
领头的心腹侍卫忙对着魏太后躬身恭敬说:“启禀太后,这岭山郡群山众多,地处偏僻,附近也没什么客栈民宿,这驿站距离此地也不算近,一来一回天色肯定都黑了,不若今夜便在此处搭帐篷暂且休息一晚如何?”
魏太后想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虽然岭山郡距离王都已经不远了,但她总不能走回去。她堂堂太后也不能骑马招摇过市,好在距离王都也不过一日的日程了,她也不急在这一晚。
魏太后脸色难看的应下,扶着那男宠的手下了马车。
领头的侍卫忙招呼了人搭帐篷,待到天色昏暗,帐篷也都搭好了。
魏太后的帐篷自然是弄得格外精细,她带着那男宠进去看了看还算满意,没再说什么,就着侍者带来的水简单的熟悉了一下就睡下了。
外面秦禛的几个心腹带着人守夜看着日暮降临之后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却是愁的只挠头,其中两个趁着人都睡着了,忍不住交头接耳的嘀咕。
“你说这真能下雨么?王上不是忽悠着我们玩么吧?”
另一个闻言斥他一眼:“瞎说什么胡话,王上怎么可能忽悠我们,还是拿这种事。”
“那倒也是,不过或许王上是给人忽悠了,能预测天象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纯属扯蛋。可这弄坏马车也只能说拖这一晚上啊,明天肯定就得启程了,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哎,明天看情况再说吧。”
去驿站找工具和车轮的侍卫故意拖到很晚才回来,这样大晚上的就没办法修车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们才赶在太后起床之前装模作样的修车。
魏太后一觉睡醒见车还没修好,心生不悦是必然的,但见他们忙着修车呢,倒也不好说什么,就冷着脸坐在一旁让男宠伺候着给她扇扇子,盯着他们修车。
几个人磨磨蹭蹭一上午,直到太阳当头照,太后都盯的不耐烦了,要招呼自己的人过去修了,才急急忙忙的将马车修好,然后才带着魏太后重新启程赶路,只是车速显而易见的慢了许多。
好在太后之前在外面晒得晕头转向一进了车里有冰鉴镇着凉爽下来,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等她再睡醒已经过了申时过半了,马车行进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结果还没走上二里地。
魏太后一觉睡醒气的脸都黑了,发了好大一通火问是怎么回事,她的人委屈巴巴的告诉他说是带队的是侍卫说怕马车不结实,不敢走太快,怕万一再给坏在半路上了。
结果却是话音刚落,前面的人就突然一声令下,加快行进速度,马车像飞一般的飞奔了起来。
魏太后觉得自己没吃饭的胃都要被颠吐了,气急败坏的叫人将带队的侍卫喊来。
带头的心腹骑马急奔回来,也不叫马车停下,就让马车疾跑者隔着车辇对魏太后回话。
“太后,您看这天突然就阴沉了下来,说不准很快就得下大雨,这附近都没有客栈和驿站,属下过去的时候注意到前面有座神庙,咱们得加快行程赶在雨下来之前过去神庙躲雨才行了,就委屈太后忍耐一下了。”
魏太后在马车里颠的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艰难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还真是黑沉了下来,自己也不想淋在半路上,就算胸腔里憋了一口气,想质问他们之前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急忙慌的赶路,就不怕车坏了,都说不出来,只能瘪着。
秦禛的一众心腹也是后悔啊,他们那里会想到之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怎么一到傍晚这会儿就乌云压顶了,早知道他们就按正常速度行进了,这样赶到神庙该是刚刚好的,不像现在还有好几里地呢,只怕这雨是等不到了。要是错过那雷他们不死定了么?
结果也不出所料,大雨在他们走了一半的路程就下来了,哗啦啦的大雨跟从天上泼下来似的,雷鸣电闪,寸步难行。
马车里都灌进去了不少水。弄得魏太后狼狈不已,有心想叫他们停下,先随便找个地方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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