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客厅,允梦泽愣住了,几个搬箱子的工人在封东岳的指挥下正从电梯里,把一个个整理箱搬出来放在地上。
“这是在干什么?”允梦泽下楼问道。
封东岳得意地说:“我把你的东西都搬来了。”
允梦泽:“……what?”
封东岳愉悦地搂住允梦泽说:“昨晚临睡前,我问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你不是答应了吗?”
允梦泽一阵茫然,用力回忆一番,好像是有过这样的对话,他当时困得迷迷糊糊,没仔细听皇帝陛下说什么,嗯嗯啊啊地一阵答应便睡着了。想到这里,允梦泽一时语塞,环顾四周,茫然道:“所以你……一大早起来去给我搬家?”
真是雷厉风行啊。
“是啊,”早已想好一切的封总霸气地说,“你的一切我都会为你安排好,像这种小事,更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了。”
“小事?”允梦泽揉了揉脑袋,“搬家算是小事吗?”
封东岳皱了皱眉:“难道你反悔了,不想跟我住在一起?”
允梦泽:“不是……”他倒是不介意同居,甚至心里也有这个打算,但现在这个搬家来的太突然了,令他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封东岳看着他,充满威严地说:“你尽管放心,本王言出必行,日后绝不娶妻,此生只有你一个。”
允梦泽无语:“谢谢王爷啊……”
“哦对了,不是王爷,朕已经登基了。”封东岳发出狂纵的笑声,感觉自己已经拥有了全天下。“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允梦泽:“考虑什么?”您不是都已经把家给我搬来了吗?
封东岳执起他的手,深情地说:“坐拥朕的半壁江山!”
允梦泽:“……我们还是想想早饭吃什么吧。”
鉴于封总目前的脑回路不正常,允梦泽就随他去了。封东岳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但还是立刻满足了恋人的要求,换好衣服带他出去吃早饭,吃什么、去哪吃全都不需要允梦泽操心。
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允梦泽到了单位,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清醒过来。想起之前宋落葵的话,他认为封东岳的需求应该是得到满足了,应该会恢复正常。
然而他大错特错,晚上封东岳过来接他的时候,一改常态,开了辆极其拉风高调的跑车,后座还放满了新鲜的玫瑰。
但跑车再高调、玫瑰再娇艳,也比不上他本人抢眼。封总打扮得耀眼夺目,开屏的孔雀一样靠在跑车上,对门口的探头探脑的护士们释放十万伏特。
允梦泽戴上口罩出门,封东岳好奇地说:“宝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既然他们认出了你,那就不要认出我了。”允梦泽自暴自弃地说。
封东岳笑着拿起一支玫瑰给他:“不管别人能不能认出你,我永远都会第一眼就认出你。你的模样,早已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脏上。”
允梦泽:“……”
他受不了身后柠檬精的尖叫,拖着封东岳上了车。他看了看后座的玫瑰说:“为什么突然送我花?”
“你忘了吗,”封东岳笑容叮的一声,“今天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日子。”
允梦泽还真不记得了,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中间他又失去了记忆,也亏得封东岳还记在心里。车子一路开到码头,封东岳带着允梦泽上了一艘漂亮的游艇,船身上还有YMZ三个字母。
看到允梦泽惊讶的神情,封东岳不无得意地告诉他:“这就是之前送给你的礼物,不记得了吗?”
“你不是换成我现在那辆SUV了吗?”允梦泽问道。
封东岳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傻瓜,我骗你的,送你的礼物就是你的,怎么有换的道理。”
甲板上铺满花瓣,船舱里的桌子上放着香槟,“知名花花公子”封东岳邀请恋人入座,一边享用晚餐一边欣赏城市夜景。
封东岳搂着允梦泽的肩膀说:“冬夜的月光皎洁明亮,却不及你一半动人。”
允梦泽:“好好说话。”
“我是想告诉你,你就是我心里的白月光。”封东岳给了允梦泽一个炽热的吻,眼中满是爱意,“我呢,在你心里是什么?”
这河水太平缓,不够你浪的。允梦泽斜睨他一眼,拍拍屁股下坐着的游艇:“金主吧。”特别豪的那种。
我拿你当白月光,你却拿我当金主?封东岳深吸了一口气,笑容突然阴沉起来:“你该不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吧?”
允梦泽抿着香槟说:“我每天说那么多话,总不可能都用本记下来吧,你指的哪句?”
“你没记,我记了。”封总从口袋里掏出小本本一枚,刷刷刷翻到要找的那一页,指着上面的记录道,“师尊答应我了,再也不会离开我、丢下我,难不成这么快就忘了?”
允梦泽:“……”
封东岳忽然又温柔起来,抱着允梦泽道:“以后我不叫你师尊,叫你梦泽好不好?”
允梦泽忍着笑说:“你随意。”
被允许直呼名字,便是得到承认了。封东岳很开心地剥了个虾子喂给允梦泽,用一种近乎蛊惑的声音说:“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你今天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在一起四年?这四舍五入算的不错,数学老师一定很欣慰。不过仔细想想,从他们最初进行治疗开始、到三年期限过去,再到现在,的确有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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