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年愣了一下,转身看向脸色通红的花戏语,忙用手捂住他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会服务员也把牛奶和酒给送了上来,原先崩坏的表情又恢复成了那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看到他们这一幕脸上难免又露出点疑惑。
涂年:“没事,我这个朋友怕长针眼,我给他捂捂。”
服务员:“……”
他不是很看得懂他们的操作,道了声“慢用”就离开了包间。
花戏语连脖子根都是红的,他偏头躲过涂年的手,眼神飘忽不定。
想看又不敢看,只敢用余光瞥几眼舞台上的场景。他家家教很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场景,好奇心和羞耻感同时上线,就看谁打得过谁了。
涂年觉得舞台上的表演都没有他脸色变化来的精彩,干脆收了眼神看他了,心想要是南靖收到消息来这抓人看见花戏语这幅样子怕是不知道要作何表现。
《幸运》结束之后,花戏语和南靖线下也迅速建立了不同寻常的友谊,两人在一起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个人的身材还不错,腰、腰也太软了吧。”
花戏语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脸色又红了一度。
涂年抿了口热牛奶,一点都不浓也不顺滑像是在牛奶里头掺了水,淡出鸟来了。小少爷喝了一口就推到了一边去,身材……烛酒的身影就这样不打招呼的出现在了脑海中,要说身材还是他的好。
表演了一晚上淡定的小少爷这会脸上也臊得慌,将一半的脸埋进围巾里头像是能给自己脑中那光着身子的小人也裹上一条围巾,叫人窥探不得。
本来涂年是想要走的,但是想了想来都来了不如开开眼界,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平时在卫生间还会下意识的和旁边的人比比大小,不就是看个舞嘛,有啥大不了的。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这音乐灯光一开气氛就起来了,欺骗性太大,搞得谁没有一样。
舞台上的男子随着音乐声摆动的越来越剧烈,身上的布料是越来越少了。突然间灯光全部黑了下去,音乐声也戛然而止,刚开始观众还以为是酒吧的安排,屏息等了一会,灯光还是没有亮起来,下头就开始闹起来了。
酒吧只能把应急灯给打开,白赤赤的一片,什么气氛什么暧昧荡然无存。涂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酒吧门口那个把扣子扣到最上头的某人身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么哄闹的地方他像走在幽静的青石小路上,要不是脸色难看了点,真是一幅不错的画。
他像是察觉到了涂年的目光,径直望向了他。
看着舞台上那人身上的布料,涂年眼皮跳了跳,他要是说他没有看只是来这找灵感睡觉的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涂年他们在二楼,他眼睁睁地看着烛酒上了楼梯,原本觉得无所谓的他现在心里跟打鼓一样,跳得他都觉得要去见老爹老妈了。
这种出轨的诡异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烛酒进门涂年一着急说道:“他、他还没脱完呢,我没看到!”“……”
别说烛酒了,就连花戏语都是一愣一愣的。
烛酒:“所以你是嫌我来得太早,你很遗憾?”
这回涂年摇头摇得比什么都快,他只是想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烛酒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在花戏语惊愕的眼神中两人“携手”回了家,涂年双手放在膝头,正经危坐,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要马上要被三堂会审的恐惧感。
烛酒:“好看吗?”
他摇头。
烛酒:“过来。”
两人相对而坐,离得远远的,主要是涂年有点怂不敢离得太近。
但这会烛酒都开口了,他磨磨蹭蹭地移了过去,不等烛酒开口他先自白道:“那个酒吧叫做‘回忆’,这名字一听就像是个清吧,我以为过去只是听听歌,谁能想到……是这样的。”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变成了嘟囔,脸又埋进了那宽大的围巾里头,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和眼尾那颗小痣。
“可我听人说你看得很起劲。”
涂年:“我就是长长见识。”
长见识?烛酒笑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我也想见识见识,你教教我?”
他这天天忍着不敢表露一点,他倒是好,还去外头找刺激去了。
“家花不如野花香?”
烛酒握上涂年的手,带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衬衫离后喉结最近的那一枚扣子,一颗一颗的往下解,从上至下露出的皮肤越来越多。但他一点也不着急动作缓慢,虽然是带着涂年解的是自己的扣子,可他那眼神却始终勾缠在涂年的脸上。
手指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涂年倒抽了一口气,艹!这tm谁忍得住啊!
围巾下的脸热得已经不能见人了,涂年自暴自弃的攀上烛酒的肩,唇吻上他的喉结,忍个屁啊,这全是他的。
烛酒双手搂着他的腰,让他坐好,“和他比怎么样?”
涂年哼唧了一声,软软道:“他比不上你一丝一毫。”
“哦,所以你是看了?”
涂年:“……”
天光大亮到月半三更,等涂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浴室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连脚腕上都有细细密密的痕迹,低声叱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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