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兴致勃勃,涨红脸,刚打算说话,便听李俊儒如此夸奖,都呆住了,随后,干笑两声。
“我也觉得甚是标志。”
“我已有夫婿。”江吟婳垂眸,淡淡言。
“啊?已有了?”
周湛瞧了眼边上贵客,再看眼江吟婳,目光来回两圈,猜测两人关系。
他只好惋惜又若无其事地开口:“那是在下冒犯了!抱歉抱歉……不知您已有良配。”
“嗯,无妨。”
江吟婳拧眉,在心里打算盘,心想儒王为人光明磊落,若是要回京都,拜托他带上自己
岂不是很好?
周湛很识相地让开,继续抛绣球,掂了几掂,故意离他们很远,留出说话空间。
李俊儒眼神如春日春光,温暖亦淡然:“满京都的人都在找的徵王妃,竟在这里接绣球?”
“说来话长。”江吟婳嘴角翕动,“儒王今日回京都吗?可顺路带我一程吗?”
“本王微服私访,周湛是大盛首富之子,与他有事相商。半个月之内,走不了,你要是想走,等半个月吧。”
半月……
徵王肯定很着急。
“江婳!你、你和谁聊得那么欢呢?”
阑嵘信飞身上阁楼,把江吟婳拉到身后,挡住李俊儒的视线,眉毛皱的能夹死个苍蝇。
“……”
江吟婳无语凝噎。
李俊儒一副,他是谁的模样。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火药味儿十足,偏偏江吟婳毫不知觉,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李俊儒微服私访,总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吧。
“我是他表哥。”
终是李俊儒打破了沉默。
“原来是表哥啊 ?”阑嵘信脸色转变极快,敌意减半,拍了拍李俊儒肩膀,“还以为是登徒子呢。勿怪勿怪。”
江吟婳妍姿艳质,抿唇,暗暗紧了紧眼色,为阑嵘信捏了一把汗,他竟敢直接拍儒王肩膀。
“表哥在这儿有事吧,我就带江婳回去了,我和江婳是好朋友,她在我府上小住几日,我过几日就送她回去见见岳丈!”
???
江吟婳瞪大眼睛,嘴皮动了动。
李俊儒冷沉沉的目光。
阑嵘信连忙打嘴巴一巴掌,耳根红透了:“口误口误!过几日就带她去见伯父!”
“徵王班师回朝,途径江东!江东百姓们还记得一年前的徵王吧?徵王可对咱们江东人有恩啊!”
不是谁,大喊了一声。
李俊儒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眼疾手快地抬起,轻轻捂住她耳朵,温雅的脸上不起波澜。
眼底深邃,如浩瀚夜星。
“你做什么?”江吟婳挣扎了几下,伸手去掰捂死的耳朵。
“……有虫。”
温文尔雅、光明磊落的儒王,凭借着赤城仁政赢得大半朝臣支持的他,撒了平生一个慌,心跳如鼓。
“明日徵王路过亲临江东!大家一定要去看看他啊!”
街上的人热情激动,旁边的比武招亲如火如荼,一声盖过一声。
江吟婳茫然不解 ,突然捂她耳朵的李俊儒,委实和从前不一样。
“表哥,你别动手动脚啊。”
阑嵘信声音拖的老长,吊捎眼微挑,略有不满,但又怕得罪这位表哥,留下不好印象,他便又笑。
“也没事,我就怕江婳耳朵被捂出毛病了。”
这日头很大,江吟婳早上画的胭脂,被汗水打湿,露出素颜,如出水芙蓉、见我尤怜,眉眼温柔到了极致。
一蹙眉,便被阑嵘信拉住:“你前几日奔波,伤还没好,赶紧回去躺着。”
她摇头:“不必。去听书馆吧。”
远在江东,总要听些李乾徵的消息,才安心。
自己这身子,打娘胎出来便弱,娘亲说是怀她时失足掉水,带了寒气,所以十多年来都没养好。
站的久了,她才转身下楼梯,突然一阵眩晕。
两道人影闪过,阑嵘信和李俊儒几乎同时掠过她腰身,对视一眼。
阑嵘信不想表现得目的性很强,千万要稳住,便把救人机会让给李俊儒这位表哥。
李俊儒想着她是徵王妃,四书五经、道德佛书,让他条件反射的当正人君子,不能频频接触过密。
于是。
江吟婳千不该万不该,从楼梯上摔倒了转弯处,光洁白皙的额头磕在扶梯上,暗自沉吟声。
作者有话要说: 李乾徵:本王一章不出现,就多了两个情敌?
我们吟婳真是娇弱美人柔雅娴静。
我前几天看了好基友的《春宵醉》,觉得真不错,好喜欢御史大大哟~太撩人啦
作者卫练《春宵醉》文案:
季语女扮男装多年,一步一步成长为只手遮天的一代权臣。纸终究包不住火,女子的身份一旦被揭穿,便是满门抄斩的欺君之罪。女扮男装能保她一世荣华,也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但事已至此,已无后路可退。
只有当朝将军知道,季大人宽大的官服下,藏着怎样销.魂蚀骨的身段。
“季语,今晚来我房里,有要事相商。”
季语看着将军一脸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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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遇见自己喜欢的姑娘,要对她笑。
谢晅扯起嘴角对着季语僵硬地笑了笑,一口白牙寒气森森,像一头被囚在九幽之地的凶兽,对着猎物露出自己锋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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