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席礼跟简繁郁也从教室里出来,席幼自然就跟他二哥走到一起,阮苗也只好跟简繁郁肩并肩,他今天的心事有点多,也就没怎么在意身边的简繁郁。
倒是简繁郁见他一直不说话,目光微微转过来,好一会儿才问:“今晚你不在教室里。”
“我妈妈来找我。”阮苗简单的解释着,“她很久没看过我了。”
简繁郁的眼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他想起很多事情来。前世他只顾着跟颜扬纠缠,很多事都没怎么去在意过,但这一茬他还是很有印象的。
关于阮苗的那个母亲,他也有所耳闻,几年前在贺家闹得沸沸扬扬,梁瑞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渣,而贺商野又是冷心冷情的人,所以阮苗在那个家里过得不愉快。
后来他在他母亲的指示下背叛了贺商野,把一份据说关乎贺家生死的重要文件资料交给了他们的对家,好在贺商野及时发现才止损,但阮苗却面临着要被赶出贺家的局面。
简繁郁之所以隔了十几年还记得这些,主要是因为当时颜扬出手保了阮苗,把他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让他免于被贺家报复,那是他还为此失眠了很久,因为颜扬每天的心思都在怎么哄阮苗身上。
其实仔细想想,以贺商野的为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出这么大的纰漏,那份所谓的文件必定不可能是真的,阮苗的那点心思对颜扬这些人管用,但对付贺商野还太嫩了点,他不可能没察觉阮苗母子的动向。
谁能说那份文件不是钓鱼呢?
简繁郁瞥了一眼身边毫无所觉的阮苗,暗自思忖着。可惜现在的壳子里装的其实是另一个人,而这一世的许多事已经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了,他有点好奇。
如果是现在的阮苗的话,他会怎么做选择呢?
听那个所谓母亲的话,还是……安于现状?
“你怎么了?”阮苗被简繁郁盯得头皮发麻,他怎么都觉得现在的简繁郁人设崩得亲妈都认不得,可有时候仔细去看的时候,又觉得他好像还是挺和善。
他穿的到底是不是原著啊,别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同人吧?
“没事,只是觉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简繁郁低声说道,“像另一个人。”
阮苗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干笑两声:“怎么会呢,那一定是你的错觉,再说咱俩以前也不太熟,可能你也不是很了解我。”
“也是。”简繁郁赞同的点头,好似很认同他的话,“虽说书里也讲过许多关于灵魂错位夺舍这样的事,但那毕竟都是假说,不可能是真的,对吧。”
“对对对。”阮苗忙不迭的点头,“那都是骗人的。”
他吓了个半死,生怕简繁郁真的发现什么。耳畔传来简繁郁的轻笑声,怎么听都有些愉快,他一时间也摸不透这位的喜怒。
这下好了,这本破书里头的人到目前为止,包括席幼贺商枝贺商野简繁郁几个人在内,没有一个人是他能琢磨透的,一个个的都智商很高的样子。
只有贺商陆能让他有点安全感,毕竟那家伙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暴力分子而已,也可能是唯一一个智商比自己低的存在,阮苗忽然觉得贺商陆比起这些人好了一万倍不止。
回到家的时候,因为阮苗的眼神太慈祥,贺商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气呼呼的骂道:“你神经病啊一直这样看我!”
“没有没有。”阮苗道歉,他语重心长的说:“二哥你就这样不要变啊。”
贺商陆:“???”
这家伙是不是又欠揍了?
阮苗在他要动手前一溜烟跑回房间关门,他才不去惹那个霸王龙讨打呢。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阮苗起初在校内的艰难局面大大改善了很多,也许是因为他现在认真学习谦虚上进的态度让大家感受到他是真的在改过自新,最重要的是他的确跟那些说不清的人都划清了界限,行为做派也比从前端正,所以很多学生还是愿意跟他来往的,谁都会喜欢一个乖巧认真踏实的人。
阮苗在班级里也慢慢的可以找到说话的人,组长给他发作业的时候终于也不是冷面甩过来了,偶尔还能跟他说上两句,虽然离破冰差了很远,但他现在特别满足。
“哼。”席幼不满的泼冷水,“大家都只是在考察而已,你可不要太得意。”
“我知道嘛。”阮苗混不在意,他这段时间不停背单词的成果出来了,现在做题基本上不会出现大段大段阅看不懂的局面,错误率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他相信只要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赶上平均水平。
席幼凑过来看了一眼他的真题卷,忍不住夸了一句:“你这进步还挺快。”
“那是。”阮苗骄傲的得瑟,“我以前可是年级前十的佼佼者,英语考试日常第一!”
“以前?”席幼狐疑的看他,“你以前不是连课本在哪都不知道吗?”
阮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得意就忘形,什么都敢往外说,“哦……应该是小学的时候,小学那会我还没学坏呢,再说那时你还不认识我呢。”
席幼眼里有些不符合他性格的深沉,“是吗?”
阮苗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这要放在小说里被读者看的话,必定一大堆人要骂他又作又蠢,以后说话真的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再露出破绽。
又是一个星期六,阮苗起了一大早吃了早饭就出门,他想去各个教育机构看看能不能有靠谱价格又便宜的老师,给自己报个补习班,可以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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