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头舍不得骂自己孙女,马上一脸怒容地看向俞苗红:“你这个臭小子!”肯定是你用结拜兄弟的名义来接近静静,静静肯定是被你骗了!你怎么就这么心黑呢?!
洪静把俞苗红拉到了自己身后,挺直了腰背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爷爷,是我主动拉着俞苗红结拜兄弟的。他起先不怎么乐意,但最终还是被我的诚意感动了。既然我不小心坏了俞苗红的名声,那我愿意对他负责。俞苗红,要不我们就订婚吧!”
俞苗红:“!!!”
颜晋耘看不下去了,先扶着洪爷爷在凳子上坐下,免得老人家背过气去。然后他一脸严厉地说:“婚姻不是儿戏。你们要有一起相扶走下去的决心,无论未来遇到了什么,都不抛弃不放弃,要成为彼此的唯一,这样你们才有资格组建一个家庭。”
洪静认真地想了想,说:“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呗。这不是巧了么,我和俞苗红结拜的时候,我们结拜词里就有这一句。是吧,苗红?”
俞苗红像是一个只会点头的工具人,使劲地点头。
颜晋耘继续说:“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和洪叔都不看重。作为长辈,我们只是希望你们都尽可能地过得好,少受流言蜚语带来的委屈。现在是新社会了,新社会推崇自由恋爱,无论对女人还是对男人都没有从一而终的要求。虽然外头的人误会你们俩了,但你们没必要因此牺牲自己。毕竟人这一辈子还很长,婚姻之事不能轻率。”
洪老头板着脸说:“你们去和外面的人说,说你们只是兄弟。他们没人信的!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大不了我辞了工作带着静静回乡下,过上两年就没人再说这事了。”
名声坏了就坏了吧。名声坏了只是一时的。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洪老头再一次怒瞪俞苗红:“你实话实说,你真的没有欺负静静?”他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就是梅梨刚诬陷俞苗红的那会儿,自家晾衣绳上好像晾着一条男人穿的平角内裤。就这个平角内裤吧,洪老头本来想问问是谁的,正不知道该如何在洪静面前提起,马上就出现了洪静为俞苗红跑前跑后、别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的事,洪老头就默认它是俞苗红的。自家孙女可是连内裤都帮他洗了啊!
你说说,这种私密的东西,你好意思让姑娘帮你洗吗?
听出洪爷爷语气不对,颜晋耘立马皱着眉头看向俞苗红。俞苗红不知为何忽然心虚了,小心翼翼地说:“我、我陪洪静喝过两口酒,就两口。”是她主动要喝的啊!
洪老头气得大骂:“你还敢给静静灌酒!”
“不是不是!爷爷,你非要这么说的啊,是我给他灌酒啊!”洪静连忙说。
洪老头猛然从椅子里站起来,黑着脸进了里屋,说:“洪静,滚进来,爷有话要问你。”他还得给自家孙女留点面子,所以平角内裤的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问出来。
洪家爷孙进了里屋,外屋就只剩下了颜晋耘和俞苗红父子二人。
颜晋耘再次轻轻巧巧地“呵”了一声。俞苗红瞬间跪在了地上。每当爹发出这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意味着家里有人要挨揍了。为啥揍我啊,俞苗红委屈地想,他根本没做什么,外人误会了他和洪静的关系,是外人思想龌龊。他和洪静都是无辜的啊!
俞苗红对着亲爹剖析自己:“爹,我和洪静真的是纯洁的啊。别的姑娘一看到我就先注意我的脸,害我都不敢和她们走近了,偏偏她们还是会不断凑过来,给我各种好处。我不想拿她们的好处,她们还使劲给。拿了吧,爹你又会揍我。我太难了。”
“洪静就不一样啊,她就大大咧咧的,真拿我当兄弟呢。”俞苗红继续说,“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想,洪静是不是生错性别了,她更适合当一个小子呢。爹啊,洪静要生出来就是男的,你们就不会误会我和她的关系了吧?男的和男的肯定是纯洁的啊!”
颜晋耘:“……”
对不起,你爹我就拥有一段令人羡慕的毫不纯洁的男男之情呢。
里屋,洪老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孙女开口。这就是家里没有女性长辈的烦恼。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俞苗红真没有欺负你?那他的里裤咋就落在咱们家了?”
“没有吧?他没在咱们家换过衣服啊。”洪静一脸茫然地说。
“那前几天晾在外头的是啥?和你那件灰蓝的衣服晾在一起的!”
洪静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哦,那个啊,那是她照着男人爱穿的平角内裤给自己缝的里裤啊!这不是为了从梦境里获取更多的讯息吗!洪静说:“是我自己要穿的。”
洪老头才不信这个鬼话:“哪来的?”
“我自己给自己做的!”
“不是俞苗红的?”
洪静都服气了,怎么就不听我的解释呢。她从衣柜里把那条平角内裤翻出来,三两步走到外屋,用两只手把内裤撑开了,对俞苗红说:“这个,你穿着肯定小吧?”
俞苗红还在地上跪着呢,认真看了两眼内裤:“嗯,是有点小。”
洪静得意地看向她爷爷:“看,他穿着小,真不是他的啊。”
洪静她爷:“……”
俞苗红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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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现在请你们解释一下,为何洪静如此了解俞苗红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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