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云十四岁以前,秋霁是个十足十的好师父,无论是她,还是皇帝夫妇都是这样认为的。甚至外面有人传,要有第一位女国师了。
阿云没有学过女戒,什么医术什么占卜,只要她感兴趣的,没有秋霁不会的。别家姑娘在十四岁可能还不知道生命是怎么繁衍的,她已经将两性人体研究的透透的了。那些东西若是朦朦胧胧的遮挡,可能还会让人升起兴趣,可直白的铺在面前,就觉得没那么神秘和值得羞赧了。有时出门听见有醉汉开黄腔,阿云一点也不脸红,甚至觉得他们莫名其妙,那是什么值得说的吗?有什么好笑的吗?
她亲娘生她时是早产外加难产,她的身体自生下来就有了病根,再加之该养好的时候没有好好养,身体还是比同龄人要差,十四岁了才来初潮。
她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慌张,有序的收拾好了自己,但随初潮而来的疼痛还是让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胸口涨涨的痛,小腹像是有一只手在里面搅动,头也晕痛晕痛的。
秋霁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他家姑娘满脸冷汗,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眉头拧的紧紧的。
深沉的黑眸泛起一丝涟漪。
他用帕子拭去她脸上的冷汗,将人抱入怀中,拿过丫鬟手上的汤婆子放在她小腹轻轻揉着,
“还有哪里不舒服?”男人贴在她耳边轻声问。
没人哄的时候自己硬撑着、忍着,被师父抱在怀里就觉得忍不下去了,小姑娘委屈的瘪瘪嘴,娇娇的趴在他怀里,满鼻子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头疼,没力气。”
“吃点东西?你早晨起来便没吃什么。”秋霁摸了摸她的发顶,清冷的声音里泄露出几分疼惜。
阿云将脸埋进他的袖子里,声音闷闷的,“不想吃。”
秋霁跟她刚来府里时晚上哄她睡觉那般哄她,“我知道你没胃口,但是吃一点热的,会舒服一些,好不好?”
好说歹说是肯吃东西了,秋霁也没把人放下去,扶着汤婆子,抱着她看她吃东西,热乎乎的甜粥,喝了半碗就放下勺子不肯喝了。
他也不再逼她,侧脸贴了贴她的额头,“乖。”
阿云哼哼唧唧的趴在他怀里就睡着了,手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攥着他的袖子,两人的衣摆混在一起,袖子也落在一起,一个冷色一个暖色,像一朵别致的花。
可能是难受的时候脑子里没法想那么多,阿云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亲昵的抱着小姑娘坐在床边的男人似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站在一旁的丫鬟们却是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阿云自七岁,知道男女之别后就不再跟大人像之前那般亲近了——其实亲近还是亲近的,就是不会再动不动要抱抱,也不会晚上偷偷跑去跟大人睡一屋。大人没有刻意教,但聪慧的小阿云一点即通,一直将大人摆在长辈的位置上。
至于大人怎么想的,她们一直没看透,他似乎是任由阿云选择,她亲近便亲近,她恪守礼仪便跟着恪守。阿云则坚信自己是被师父捡回来给他养老的——虽然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有过变化,好像这个人是不会老的。
但今时今日,她们似乎窥见了几分大人的心思。
男人斜靠在床头,一手环着怀里姑娘的腰,手指轻捻从她背上倾泻的长发,另一手扶着她小腹上的汤婆子,黑眸低垂,长睫半遮,眸底润着柔光。
那不是看徒弟的眼神。
更不是看孩子的眼神。
丫鬟们心头一颤,低下了头,却没有退出房门的意思。
秋霁若有所觉,抬眸扫了一眼她们,又低头看怀里睡的安稳的小姑娘。
小丫头真会笼络人心。
小姑娘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但艳丽的五官已经初现雏形,这两年已经有许多人明里暗里打探她的婚事了,除了因为她的这层身份,还有是看上了她的美丽。
抱着她,怀里像是揣了一朵云,软绵绵的,让人害怕稍紧一些就会将她捏散。
男人松开汤婆子,指尖抚上她的脸,小姑娘下意识的往他掌心蹭了蹭,黑眸泛开笑意。
他等了许久的珍宝,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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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被暖的热热的,泛疼的脑袋也被不轻不重的按着,又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阿云浑身舒坦,但胸口时不时的胀着疼让她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在男人怀里不安的蹭来蹭去。
“怎么了?”秋霁轻拍她的背。
“疼。”小姑娘眼睛都没睁开,细细的喊着疼。
“哪里疼?”
阿云像是喝醉了一般,沉在梦里醒不来,但胸口的刺疼让她烦躁不安,握着男人的手下意识的往胸口放,“疼。”
丫鬟们:?!
她们刚要张口,想提醒小姐,被秋霁一个眼神制止。
男人的手很大,手指很长,如玉一般指节分明,他覆在那小小的起伏上,隔着衣服轻轻揉了两下。小丘一样的山包被他拢在手里,指腹动了动,清晰的划过弧线。
垂眸看她,小姑娘哼哼两声,似乎是不满他停下了。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一边不带任何感情的轻轻替她揉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想。
小丫头清醒了会如何呢?师徒之间的那条线,轻轻松松的就被跃了过去。
还有……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真的有点小了啊……
唔,也没事,还会长大的。
不过小也有小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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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的!本来想写写国师在小幼崽时期不做人的,但是被吴签的事情整yue了,还是14岁以后再说吧。
而且男主这个人吧,哦不对,这个狗东西吧,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几年,欲望对他而言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他也是想让小幼崽无忧无虑的长大,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再诱导她走向自己——总归她怎么也逃不掉的,一定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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