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的!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史溟又被逗得一笑。
史溟在贺子兴冲完澡后就进去洗漱了,临进去前还收到了李老头给他打的电话和消息,问他昨晚为什么又没去上课,孟东找不着人,一个状就告到了史平那里,恰巧昨晚史平在家,也不知道听孟东说什么了,一直到今早,史平的脸色都挺难看的。
史溟跟人敷衍了两句,挺淡定的跟人说没事儿,叫李老头别管,他失踪不止一回了,史平哪次管过他?
直到今早跟贺子兴出门要去吃饭的时候,史溟又接到了崔景的电话,这才知道是真出事了——
孟东可不是个傻白甜一样的人物,能坐上史氏集团经理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折到史溟手底下?打电话给别人装找不到人那都是混淆视听,从昨天史溟跟着贺子兴上车开始,孟东在校门口附近的人堆里就一直盯着他俩。
盯着他俩,进医院,进眼镜店,大榕树底下史溟跟贺子兴的亲昵互动,孟东就像个阴魂不散的鬼魂一样跟着他们,跟着他们,看见了什么也不拦,也不上去戳破,他直接毫不犹豫的举着手机拍下了证据传给了史平,再到后来吃饭进酒店,两个人手拉着手的照片孟东也没少拍,一张不留,全发给了史平。
自己顶着宋氏集团压力费尽心思弄回来延续香火的唯一一个儿子竟然跟一个男的搞在一块儿去了?!
这对史平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史平大发雷霆,脸沉了一整夜,直接叫人冻结了史溟的卡,冷着脸吩咐孟东带人把史溟给抓回来!
李老头打电话是瞧着这形势不对,但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崔景知道的细,好歹在史家这么多年了,跟孟东也熟,成熟男人之间的聊天的共通之处就在于大家都是人精,你会偷拍我就会套话,崔景跟孟东聊几句,就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
史溟不怕史平知道他的性向,更不怕史平整他,他花的钱早就不是史平的钱了,他用不着史平给他的卡。
但他怕史平对付贺子兴。
贺子兴是个有理性有抱负的人,他跟宋朴那些人不一样,跟他自己也不一样。
贺子兴干事不靠家里的背景,也不拿家里的钱,贺子兴办的网站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白手起家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这个网站和延伸的IP链,每一个部分贺子兴都亲自参与过,这是他呕心沥血煎熬了好几年才取得的这样的成果。
史溟太知道贺子兴有多看重这份事业了,不过,就算不久前贺子兴去广州风投那边融了不少资金,网站也有越做越大的趋势,但只要史平想,在这行,他碾死贺子兴这个新人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史溟再次接到孟东电话的时候,态度也没有太强硬,就说了句一周后回去。
孟东现在有了史平给撑腰,打电话的时候态度倒比之前冷肃了不少,让史溟明天就回去。
史溟也不是好惹的,对人冷笑了一声,给人撂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孟东也真的就不敢再说什么。
史溟说: “如果我明天回去,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够我玩儿的?”
吃饭的时候贺子兴见史溟脸色不太对,看着人扔了手机就没说话了,就问:“怎么了?”
“没事,”史溟不想给贺子兴增加负担,冲人笑了笑:“李老头催我回去上课,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想下周再走。”
“嗯,歇歇吧,”贺子兴也知道史溟是累坏了,他给史溟夹了个虾饺,安抚着:“我陪你一块儿在这儿待着。”
“嗯。”
说是一周,史溟就没有提前一秒早走的打算。
早上的时候抱着喜欢的人醒来,晚上的时候抱着喜欢的人睡去,怀里有人,心就跟着踏实了,史溟这几天每天睡到六点起,什么梦都没做,早上起来到晚上一整天都精力充沛,连烟也很少抽了。
贺子兴也当是给自己放假,成天跟史溟在酒店待着,他常在外面跑着,黎明也都习惯了,一个月不回家都算不了什么,就更不在乎这个把星期了。贺子兴叫丁小天给他送了点紧要处理的资料和文件过来,剩下的就全都堆一边儿了。
俩人天天腻歪在一块儿,聊个不长不短的天儿,接个或缠绵或激烈的吻,虽然史溟贺子兴俩人都不是什么青涩懵懂的无知小男孩,但青春的恋爱是最挠人心痒的,刻意或不刻意的小触碰,多多少少还是会红了人的脸。
十八岁,青春火热,本就该是容易让人脸红的年纪。
有时候俩人像小狗,你舔舔我,我舔舔你,有时候又像两头恶兽,扑来扑去的啃咬成一团,谁也不肯认输,但更多时候是温情,人活着因为有温情在,才让人觉得生活是个挺舒坦的事儿。
有事儿没事儿喊一下对方的名字,然后心怀期待的等一个安心踏实的回应。他们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睡觉,一块儿抱着在床上嘻嘻哈哈的滚来滚去,夜里关灯后,也会盖着被子蒙头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悄悄话。
史溟撩人很有一手,他总喜欢将鼻尖抵在贺子兴的后颈上蹭着,柔声在他耳边说喜欢他,但最终还是咬着人的肩膀轻磨着牙,然后又把人给松开。每次都能把贺子兴撩得浑身起火又扑腾一盆冷水浇下,气得贺子兴不轻。
史溟爱看贺子兴虎着脸生气的模样,跟头小野狼似的,特别可爱,他哄人的时候就去抚着贺子兴的肚皮,贺子兴浑身都是劲儿,腰腹也平坦劲瘦,史溟的食指就顺着人的人鱼线勾着圈,然后就让贺子兴趴在他身上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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