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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妹妹可不能和她们比,她就是口嗨,就是虎,要是真打架起来,她一拳都打不了,”张尽桉笑着说。
    李国安一拍桌子:“行。那什么时候把她叫过来,我教她几招,保证欺负她的人再也不能欺负她了。”
    “爸,有些过了,杀人犯法,到时候舒雨可能会进局子,”江似扬淡定地说。
    李国安努努嘴,声音渐弱:“那就学个简单的擒拿,这总可以了吧?”
    “不管怎么说,我替张舒雨谢过爸,”张尽桉举起啤酒杯。
    李国安笑了:“不客气不客气。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了。”
    就这么热热闹闹,时间过了八点。等李强到了楼下,他们才道了别。
    江似扬把张尽桉送到社区门口。
    晚上八点夜市繁华,即使下雪也阻挡不了大家摆地摊。小贩开始工作,嘴馋的一些人站在路边等着炒粉丝炒好。
    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张尽桉一手搭在副驾驶车门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头:“我这还有稿子没读完呢。”
    “还有什么?不是都说了吗?”江似扬问。
    “还有和你说的,”张尽桉说。
    江似扬这才想起,好像张尽桉是说过写了他这份,但当时他注意全在张尽桉说写给他妈这事上了。
    “但我看,现在也不用了,”张尽桉展开江似扬的手,把纸头放在他手上,“对你,我仔细想想,还不如直接说我爱你。我爱你,似扬。”
    江似扬小心拿着纸,回道:“我也是。”
    江似扬想,如果不是那么多人,这句“我也是”,一定会被一个吻代替。
    张尽桉坐进了车里,他们再次招手,再次分别。
    江似扬站在原地,等再也看不见车的尾灯了,他才打开了那张纸,借着幽幽路灯,看清楚上面用水笔一笔一划写的字。
    瘦金体的字渗透纸张背面,每一条“折”、“撇”都错落有力。
    还有蓝笔写着一些注释。
    江似扬看着信写的话,哑然一笑。
    【给李叔
    恕我冒昧来访。我知道这件事目前不被大部分人接受。总是用“玩玩的”去解释这个关系,仿佛下一秒就会分手。可我是真情实感,并非一时脑热。我能拿任何事去下这个赌注,因为我有决心
    (如果还是不接受)请叔叔给我一次机会,即使时间短,我也想要不后悔
    (如果接受了)谢谢叔叔,谢谢叔叔(道谢就完事了)
    给江阿姨
    你好,江阿姨(能叫妈就叫妈!)常听似扬提起你,很遗憾你我不能相见,但我从似扬口中能大致了解到您是怎么样的一位女性。我很敬重您,也很感谢您教育出了似扬这样好的孩子。我对似扬是真心喜欢,不止曾经,还有未来。我张尽桉说一不二。大丈夫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即使未来不知有什么在等着,我也不会放手的。
    写给我亲爱的似扬
    有人曾经问我,我是怎么定义玫瑰和星河的,因为似乎这两样经常被人用来表白宣誓。
    我倒是认为。他们本不是浪漫的。
    玫瑰的浪漫在于养花人是否愿意采一朵送给爱人;星河的浪漫在于观看者是否愿意停下脚步牵起旁人的手。
    我想采玫瑰给你,也想和你一起看同一片星河。
    (看情况而定。说不准看到他后脑子空白,不如直接说爱他。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张尽桉】
    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呢?
    “真是字如其人,处处有他的风格,”江似扬把纸折好,塞进了口袋里。
    江似扬仰头望天,雪花落在了他的眉间。
    第127章
    时间过的很快。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去看袁媛演唱会的日子。张尽桉和江似扬与葛纤绪再见面,几日不见,葛纤绪越发落落大方了。
    袁媛这次演唱会恰好在重庆,张尽桉就把张舒雨给叫来了。
    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半小时。张尽桉戴着帽子和口罩从后台出来,在停车库里等张舒雨。几分钟后,一辆黑色摩托车高调进入停车库。
    张尽桉老远就听到“嗡嗡”声,即使张舒雨戴着头盔,张尽桉看这摩托车也知道是她。
    张舒雨经过张尽桉,在对面能停靠的地方熄了火,再一脚跨下摩托车,摘了她的头盔,淡黄色的秀发慢慢散下,张舒雨从包里拿出梳子,边梳头发,向张尽桉走去。
    张尽桉打量了下张舒雨,第一句就是:“你不冷啊,穿秋衣秋裤了没?”
    张舒雨套着敞开的黑色牛仔短外套,里面就只有一件白色长袖针织衫,裤子更是只有一条牛仔长裤,看着就冷
    “穿了穿了穿了,别看我这外套短,可暖和了,”张舒雨叹了口气,“有一种冷,叫家里人觉得你冷,我刚被潘成文说,你又来说。”
    “换谁看你都觉得冷,”张尽桉手背靠在张舒雨额头上,“你看,你额头都凉了。”
    张舒雨抱着头盔后退一步:“我这,我这是因为头盔太闷了,我中途把挡风给放上去了,风吹了。”
    张尽桉斜睨着张舒雨:“最好是。”
    张舒雨突然拍了下手:“……哎呀!演唱会要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你先把头盔放我们车里吧,”张尽桉走到他们车前,打开了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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