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则以嘴唇去磨蹭李隅湿润的唇瓣,又吻到下巴上,吻至到锁骨处就停下不再往下了。他靠在李隅的胸膛上,看着李隅那只有一毫米的锋利边缘的衣领,上面蹭上了一点危险的红,但那的确是是口红。
他神情恍惚地回答:“没有不舒服。”
李隅把他的脸挑起来亲吻,只是吻唇角而己,像是评价般的语气,“你嘴里有股血腥昧。”
或许是因为流过鼻血吧,舌苔上尝出一些挥之不去的铁锈味。
“可能前两天太干了。”阮衿迷茫地看着李隅,李隅好像不知道自己身上沾了多少香气,倒只顾着评价他口里的气息。
还有甜牛奶的味道,不过李隅神色冷淡,并没有把说出来,他托着阮衿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下去。
他们这第二次接吻就要激烈许多,车里没有对话,除了雨水轻敲打着车顶的声音,就只有他咂吮嘴唇和舌头的水声,偶尔从鼻子哼出的“嗯”“唔”听得人耳根直发烫。
阮衿小腹开始逐步发热,Omega生殖腔里那些粘稠湿热的体液已经开始不甘寂寞地涌动,光只是接吻就已经很有感觉。
下胯抵着互相摩擦,也能感觉到逐渐硬搀起来的部分。
他们的吻总是充满性暗示意味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连带着身体其他感官一起在皮肤表面如沸腾般高速运作。
阮衿的衣服已经垮下来了,李隅的手埋在他那些委顿的衣服中,时隐时现,时进时出,偶尔在光滑的后背上轻微游走几下,那动作如同拨奏琴弦,刮蹭抚摸给阮衿带来那些陌生的战栗好似黑夜中的流星瞬时划过。
李隅的手指也很灵巧,不知不觉间阮衿的裤子也褪到脚踝上,蜷缩成一团在脚踝处,被他连鞋带袜一起扒掉甩下了。
他今天格外急迫,解了李隅的皮带,叉很迅速地扯开铝箔包装的套,指尖摸到了硬热紧实的腹肌的沟壑,赤裸的腿就交叠着跪在座椅两旁。
李隅呼吸紧凑了些,但握着阮衿的腰并不急着进去,只是先伸手往下摸了摸,仅仅只行过臀缝就摸到是湿的,等进穴里已经非常湿润了,一碰就开始发颤,饥渴地翕张,含吮着指节,黏糊糊的体液顺着虎口流到掌心上去了,汇成一小滩晶亮。
他只是往里潦草地捅了几下,阮衿就好像很受不了似的往后仰,如果不是李隅搂着后背,可能就要倒下去了,“啊……进来吧……可以了。”
阮衿在李隅面前被弄了几下总是一种发情的样子,一上床就变得愚笨了些,只会盯着李隅的脸,他在黑暗中找到了李隅硬挺着的性器,用手捧着,把套娴熟地一寸寸戴好了。
“湿得好厉害。”李隅在床上很少说什么dirty talk,顶多只是算是直白的陈述而己,但或许是声线太动听,阮衿听了也忍不住浑身发抖起反应,好像体质真的很淫荡。他说自己湿,于是就湿得更厉害。
那伴随着热气萦绕在他的耳边,“怎么总是一摸就发情啊?”
阮衿眼睛酸胀得厉害,下面也被指节抽插着反馈出难耐的酥麻,他想说些什么,但李隅已经把那只湿了的食指抽出来,很玩味儿塞进阮衿的嘴里,他含着李隅的手,尝到一点带着自己信息素的腥味,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了。
那坚硬如铁的性器就骤然插进去,阮衿含着李隅的手指闷闷地唔出一声鼻音。
就像植物的根茎回到黑暗温暖的土壤中,硕大坚硬茎头没入了三分之一,甚至不需要凿弄和研磨,就已经被那阵窒人的湿搀裹得很舒服了,千万根敏感的神经被轻柔抚慰着。
因为空间有限,这个骑乘的体位略微有些别扭,慢慢做起来的时候像是在凫水,幅度并不能施展得开,埋得是足够深了,但不能大开大阖地弄。
才开始做,被硕大的性器撑开湿淋淋的穴肉依然很骇人,胀得不适,那种黏腻抽插声,蹭动着啪啪地响。阮衿的手撑在李隅的小腹两边,小幅度地上下吞吃着,偶尔冠口撞到生殖腔的微开了缝隙的小口,浑身如过电似的,产生那种令牙齿都酸软的可怖快感,实在是招架不住,就又再把臀稍抬起些,不想进那么深。
这么做全由阮衿掌控着节奏,堪称是温和不费力的性爱,快感缓慢地叠加而己。或许这不能让李隅满意,他握着阮衿的腰上用力往下摁,往他最怕的地方猛插了几下,喘息很深沉,“动快一点。”
“嗯……嗯……好的……”阮衿被快速地顶弄着敏感带,连脚趾都并拢蜷缩在一起,努力想配台李隅律动的节奏,却实在是有心无力。
外面正下着雨,玻璃上雾气氤氲,远处有车呼啸着驶过,车灯在玻璃上溅出一片朦胧的白光。
阮衿被这远光灯吓了一跳,连带着下面也骤然收缩得很紧,李隅被他猛地一弄,夹得受不了,蹙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是阮衿看清了李隅忽然被照亮起来的侧脸,而他也正看着自己,这样深沉交汇的目光很短暂,赤裸裸,黑黢黢,写满了肉欲,他没有别开眼睛,但霎时就消逝在黑暗中了。
气氛骤然就变了。
李隅迅速改换了一个姿势,托住阮衿湿淋淋滑腻的大腿根,又捉着阮衿的手腕推高了,“抓住上面。”
车窗上有扶手的扣环,阮衿被李隅抓着手找到了位置,用力握住了,于是上半身就吊得更高,于是为下半身的动作预留出更多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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