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笑话,但大家都催眠自己,说这就是艺术。
也挺好笑的。
佘禧堂和梁酌最反感这种“艺术家”,转身就要离开,贺渡更是不耐的看了一眼,想挣脱卓亚美的手。
突然,满是赞叹的话语里出现了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我隔老远听见这声儿还以为谁在这儿便秘呢,哈哈,原来是在玩毛笔啊。”
瞬间,全场安静。
大家都朝着声音发出来的位置看了过去。
是个二十岁左右的人,身材瘦削,比例极好。
他穿着一件黑色滑丝衬衫,领口松松的开着,衣摆塞在裤腰里,显着细瘦的腰身线条,宽松的黑裤子下是一双匡威。
趁的皮肤有种透明的苍白,很干净。
他懒懒地站在那儿,散漫又大方。
精致的一本正经里透着随性的少年感。
头发全被他捋到了后面,好看的眉眼里满是疑惑。
还有点儿欠揍的嚣张。
他看了看周围全都射向自己的目光,语气里带着些小心翼翼。
“怎么,我说错话了?真的有人便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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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祈无病?你是不是有病?!”中年男人横眉竖眼,脸色铁青,竟然是认识他的。
祈无病面带歉意,“我不知道你肚子不舒服,直接指出来真的对不起。”
中年男人:“……”
不远处明显愣住的贺渡:“……”
卓亚美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干净简单的打扮,更陌生的是他的气质和气场。
完全是,不同的人。
佘禧堂盯着突然出现的他,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
本来面无表情的梁酌也明显陷入了思考,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难道是另类艺术表现?”祈无病才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很有求知欲的问。
那中年男人脸都僵了,笔握在手里愣是没把最后一笔甩上去。
“郑叔,你别放在心上,他开玩笑呢……”旁边儿的负责人额头冒汗的安抚,头一回碰到这种状况,一时间慌的乱了阵脚。
他转身冲祈无病喊,“别在大师创作的关键时刻胡闹!”
祈无病睁大了眼睛,“你们管这个叫创作?”他做了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你们是不是看我年纪小故意逗我?”
郑江智的大师派头怎么都端不下去了,把毛笔一扔,袖子一甩,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哼!!!”就离开了。
负责人:“……”
这边儿明显搞事情的祈无病还在慢吞吞地表达观点,“虽说我不太懂吧,但这明显就是胡乱甩上去的啊,没有规律没有框架,只是几条乱七八糟的线条而已,还歪歪扭扭,毛笔都劈叉的干巴了,嘴里还发出像拉屎拉不出来一样的声效……”
负责人:“……祈无病!”
祈无病正要再说,就被佘禧堂揪着领子揪了出去。
他被直接扔到了不起眼的角落,接受质问。
“你干什么呢,出个场非得这么隆重?”
祈无病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刚才的单纯似羔羊似的小王子模样瞬间消失不见,“我是真没懂,他刚才是在创作?”
佘禧堂缓缓点头,“准确来说,是沉浸在他自己世界里的无脑创作。”
“那些夸他画的好的都是认真的吗?”祈无病真诚的提问。
旁边儿跟上来的梁酌破天荒搭了一句,“是认真的。因为他们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祈无病沉默不语。
“你一会儿可能,也要经历这种场面,不过你的画我还是放心的。”梁酌眼底带着探究,轻声说,“毕竟合作多次,你手底下总能作出我想要的风格。”
他提出建议,“现场再来一次?”
祈无病:“……”
佘禧堂在旁边儿慢悠悠的鼓励,“加油,你可以的。”
祈无病愁眉紧锁,似是在思考,十秒后,他说,“画,怎么不画,证明我能力的时刻这不是又来了么。”
活动的高潮总是围绕的大触们的现场产出,足够吸引眼球的话,名声要么打出去要么就是更稳。
祈无病的画架简简单单的,刚立在那儿没多久,厅内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有的纯粹对他这个人好奇,有的是凑热闹,有的是想看看这位少年天才的画技会进步,还是会退回垃圾。
郑江智也捋着胡子暗搓搓的站到了人群后,不远处是贺渡和卓亚美。
“他画作水平没毛病啊,怎么还现场展示?想出风头想疯了吧!”卓亚美没好气的嘟囔着。
贺渡没出声,认真的看着画架前的少年,眼底的情绪出现了一丝波动。
“想画什么?”佘禧堂站在祈无病身旁弯着腰问他,几乎贴在了他的耳侧。
举止得体又把控极好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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