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困得眼皮打架,闻言稍微睁开了眼,
“你是怕他害我,还是怕我难过?”
韩在野反问他:“你利用他怎么不利用我?”
闻如许抿住樱桃色的嘴唇。
韩在野对他今天的反应还算满意,吻他耳朵下面格外柔嫩的皮肤,“他哪样比得过我,你要是把我迷得晕头转向,事情能变成现在这么麻烦么?”
闻如许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你最近还忙吗?”
“忙,正拐弯抹角让裴赢州再进去待一会。”
“……你幼不幼稚。今天贺川也在。”
“看到他的车了。”那辆巴博斯,他以前也想买,但他爸说敢买就自己清理门户,免得脏了他的名声。
手指拨拨闻如许的脸蛋:“送你一辆车,要不要?你不是喜欢跑车么?”
“不要。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
“退戒指换的。”
闻如许不说话了。
韩在野说:“不是看见了么。看我陪人去挑戒指,买了一个大钻戒,当晚退了换了一个小的。退了好多差价,就买了一束假花,剩下的能给你换辆新车了。”
闻如许有些气闷,脸浮起薄红,硬邦邦咬着牙,“你到底怎么想的?”
韩在野:“想问我打什么算盘?但个涉及隐私,只有我老婆能问。”
看出他纯粹是在耍赖,闻如许干脆转过身,睡了。
韩在野从后靠过来,又把他当棉花做的,卷吧两下搂在怀里。
过了两天,闻如许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积极,跑去医院复查。
入夏后,气候变得舒适,他开始被世界接纳了一样,他感觉不适的情况少了些。
而且他一直都有按时吃药,还在家里做瑜伽。他自觉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不过从诊室出来,闻如许还是消沉了一会儿。
好后悔啊。
要是出狱后他就真的做到“重新做人”,没有厚着脸皮去找裴赢州,也没有惹林萝生气,或者那天他自己找一个地方,而不是蠢得要命在雪地待了三个小时。
怎么想都没用,他那时不懂爱惜,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难过。
韩在野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医院大门外的石凳上。气温已经不冷,他仍穿着薄卫衣,身上有层日光,秀气的鼻尖和眼梢是红的,像是哭过。
见到韩在野他从发呆中回过神,有些吃惊。
韩在野从上班的地方回来,带着教训下属的余威,个子又高,从上往下看更凶了,“怎么样?”
闻如许站起来,到他下巴,脸白皙,看着温顺,“什么怎么样?哦,老样子。”
韩在野没再问。开了车来,送他回去。
闻如许坐在车上,稍微侧过身,靠着车门浅眠。自欺欺人地,以为没有人知道地偷偷擦眼泪。
从医院回来,韩在野下午没去单位,一直待在书房。
闻如许觉得忐忑,没能像往常一样做一会瑜伽。
他这样的身体,能做到运动就几个,然后在弱不经风的小时候被逼着练。
本来习惯了,但他就是不想让韩在野知道。
相安无事待了一下午,物业管家送来晚餐,韩在野才离开书房。
看出他应该很无聊,问他要不要买架钢琴。
闻如许说都忘得差不多了。
“再学就行了。先学个一年两年,再考个学校。以后也换个工作,写代码容易掉发。”
闻如许拿着碗碟,用冰箱观察,头发好好的,否认:“没有。你的工作还容易发胖。”
韩在野往他身后站,气息实实沉沉靠着他,高出他一个头,对着冰箱的镜面掀开衣服,露出一角腹肌。然后被慢慢脸红的闻如许推开。
韩在野似有似无笑笑,走到酒柜前,仰头挑酒:“程序员做几年你就知道,秃了多难看。”
闻如许刚要反驳,韩在野说:“别人像你这样的,要么在家养着,要么找一个养老的打发时间。谁像你不当回事。”
摆放碗碟的手指一顿,看过去,见到韩在野也看着他。
还不算,心气不顺的韩在野开了瓶酒,没给闻如许准备杯子,也不准他喝,自己喝了一半。
看他还要倒,闻如许说:“别喝了。”
韩在野看着他,把酒杯倒满。
闻如许:“喝死你算了。”
韩在野盯着他,嘴角微微一讪。
韩在野阴沉沉的,不敢说他是不是变态了,但闻如许心里怕。
“韩在野,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你少喝点,又不是在应酬,别喝了。”
韩在野不为所动,闻如许把他到嘴边的酒杯拿走。
韩在野看着空了的手,抬眼懒懒看向他,“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闻如许心中一梗,“我又不会像你一样耍赖。”
把酒杯和酒瓶都搜走,倒掉半杯酒,打开水龙头洗杯子。
韩在野跟过来,靠在一旁,本来手里夹了一支烟,他们厨房找不到火,最后也没点燃。
第41章
杯子上的水渍还没擦,就被放在一旁,闻如许沾着冷水的十指撑在砌瓷的台面上,白屁股抵着男人的胯,细腰塌得像窗外的月弧。
最后闻如许站不稳,韩在野抱着他回房间,脱了衣服裤子,去摸闻如许的胸口。
对上闻如许忐忑的目光,韩在野低头,发狠了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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