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施暴的韩在野收了戾气,与闻如许对视,“没怎么样他。”
闻如许说:“他还有同伙,他说他们住一起的都在吸毒,他最近也要帮人运货了。”
韩在野心思微动,只点头。
出警的警察过来,带走了快犯毒瘾的孙新。
韩在野和他们队长聊了两句,回到车上。
闻如许双手放在膝上,刚才被韩在野抓到地方已经有些发青,他没想起把衣袖抹下去,十指握得指节发白。
等警车开走了,闻如许回过头,见到韩在野正专注看着他。
要保护自己的话还没说出口,闻如许被按在车门边,拥抱着,亲了一下额头。
闻如许咬紧牙,伸手去开车门。
韩在野故技重施已经把车门锁上了。
他愤怒回过头,见到韩在野在翻看的是自己的手机。
——刚才亲他的时候拿走的。
“约了孙新,又约裴赢州,怎么不叫我来?”韩在野想他刚才拉架的着急样子,“怕我出事?”
闻如许拿过手机,露出冷漠的表情。
韩在野头一次没因为他的戒备不悦,反而问起孙新什么时候找上他的。
闻如许一顿,“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想到孙新站他面前的目光和动作,还有闻如许的逆来顺受,韩在野就十分火大,凉凉讽刺,“他纠缠你,你就忍着,也不报警。”
“对你我不也是这样么。”
韩在野牙根一紧,面无表情拧燃发动机,驱车上路。
又回到远洋山水,进入地下车库,和韩在野的陆巡并排地是只露过一面的M3。
“你哪里来的手铐?”
“你说呢。”韩在野说,“当然是给你准备的。放心,这是和黄队要了副新的。”
明晃晃的电梯里,两个人各自站一角,中间泾渭分明,但左手和右手被银链拷在一起,像架了座桥。
闻如许气得发抖。
电梯停下来,他马上偏过头。又在电梯门即将打开的时候,咬牙站到韩在野身边,把彼此不能见人的两只手藏在韩在野背后。
然后被铐住的右手被韩在野在手心包住。
在电梯反光的墙面,韩在野看到容易脸红的闻如许,深深低垂着头,后颈果然都红了,变得又粉又腻。
被再一次拷在主卧的床上,闻如许脸上白得厉害。
韩在野不在乎闻如许乐不乐意和他回来,总之他没有一次乐意。
韩在野掐掐鼻根:“见面就吵,不是我欠你的,是什么。”
他和闻如许商量,“我养你,养你变老变丑,就分开行么?”
接着闻如许骂他的话,他也收了。
等人闹不动了,他抱着人出去吃饭。
果然闻如许适合住大面积的房子,走的路长一些,他才没力气反抗。
“吃一点,不是和孙新没吃东西吗?”
“你跟了我多久?”
韩在野不慌不忙地搅着热粥:“你找孙新到底想干什么?”
闻如许不说话,拿起碗筷,沉默进食。
他不说,韩在野也猜得到。
看上去一贫如洗的闻如许身上还有钱。
当初闻人旻夫妇给他留了一笔不小的现金。出国远离是非的,继续上学的,因为几年前的那些官司都花完了。
剩下最后,是闻如许每年需要检查拿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父母应该很早就考虑到,在这一部分给他规划了不小的数额。
当初裴赢州还有点良心,没动他这笔钱。
而闻如许这些天在查自己的银行账户,自己要动那笔续命钱。
韩在野刚开始以为他是准备和人私奔。
但又不是。
在若有若无的打量中,闻如许抬起头,目光警惕,吃红的嘴唇抿着。
韩在野给他夹一片冬瓜:“清肺的,气性这么大,天天和我生气,东想西想,不如先想养好自己,和我长长久久的耗下去。”
闻如许脸上的神态转瞬即逝,什么都没说,最后把那片冬瓜吃了。
不知道是被什么触动了,还是在谋划什么,闻如许回到了刚出狱的状态。
韩在野时刻盯着他,这一周的日子又确实过得舒服。
在要带何诗睿回家的前天晚上,他仍和闻如许在床上做爱。
耳边还能听见充满激情的喘息,韩在野对他说:“你要是说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闻如许问他,“你觉得我在意吗?”
韩在野食指蹭过他满带倦意,像是睡着的脸说:“不在意,你一直觉得这是偷情。”
闻如许避开他的手,也累了,转过身说:“是。”
在将睡未睡时,韩在野的怀抱从后靠来。
黑暗中,闻如许一直没有睡下,感觉身体有些地方不舒服,像是在一场耳鼻舌身的谎言中,白天吃下的那碗冰才开始在身体中融化。
第二天,韩在野出门时闻如许还没起床。
韩在野也没锁他,对没清醒的人说了晚上不过来吃饭。
一连几天韩在野都在想闻如许不为所动的样子。
冯连朝约他喝酒的时候,他也心不在焉,等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什么时候,嘴里的酒突然咽不下去,“你说什么?”
冯连朝说:“有点担心小许的身体,我约他,他也不和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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